帶着隊伍走到已經空置出來的地裡。趙羽晨和趙一鍵商討着大致的位置,地很寬,建造兩間倉庫綽綽有餘,要注意的只是倉庫的坐落問題,以及位置。
齊滿江看了看兩隻藏獒之後也跟着走到了兩人的身邊,臉上堆着笑容,笑嘻嘻的走到趙羽晨的身邊,從袋子裡掏出一包小熊貓遞給了趙羽晨”羽晨,你這是怎麼養的阿,才過一夜呢,怎麼就弄在好像和你很熟了一般?“
並不是他好奇心十分強,而是這確實有些太不可思議了,如果是普通的家狗什麼的還說的過去,但是那是藏獒阿,最不會和陌生人親近的狗阿!
趙羽晨笑笑,沒有說出來,不是不說,而是根本就沒法子說,他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麼了呢,而空間在秘密則太過驚駭,到現在爲止。知道的也不過就是父母兩人,在無其他。
齊滿江拍拍額頭,笑着說道“瞧我,咳咳,我明白,這是你看家本領,怎麼能說出來”
如果沒點本事,怎麼能養的出那樣聰明的三隻狗,肯定是有壓箱底的本領,是壓箱底在本事則怎麼可能隨便透露出來給別人知道,就算自己也不可能吧,更何況今天也纔不過第二次見面而已。
這次算了,等以後熟了一定要弄明白。
倉庫長十五米,寬三米,並排兩個,這樣在倉庫已經是很大了,不過對於趙羽晨來說是剛剛好,爲了以後的發展,現在都還有些小了呢,只是在農村,這樣已經足夠驚世駭俗了,反正和齊滿江也熟,實在不行,等以後在造兩個吧。
確定好了倉庫位置之後,施工隊就進入地方準備開始開工了,調來了挖掘機什麼的開始挖掘鬆動的泥土,到時候直接覆蓋上水泥地。這些都是專業性的活,趙羽晨也插不上手,和邵一鍵說了幾下後,就開車趕往了塔山,至於齊滿江早一個小時前就已經離去了。
到了塔山後,趙羽晨才發現不但父母大伯他們聚在剛住人的木屋外邊 ,昨晚去過家裡把自己霸王硬上弓般扯上的趙仁貴仁貴大叔以及老村長也在,而且趙成功也在那裡,幾個人正齊聚一堂,圍着桌子不知道在探討着什麼。
小丫頭趙玉華第一個看到趙羽晨從下面走了上來,馬上掙脫了父親的懷抱,跳了下去,往趙羽晨的方向跑了過去,張開雙手,說不出在膩人。
“哥哥,你怎麼纔來阿,我都在這邊待半天了”被趙羽晨抱在懷裡在小丫頭兩手摟着趙羽晨在脖子,嘴上嬌聲說道。
“呵呵,哥哥還有事情要忙的阿,哪裡像你這麼舒服,不上學了就可以沒事情做了”趙羽晨邊往聚堆的人羣走過去。邊對着沒多少重量的小丫頭說道。
趙玉華今年剛滿十三歲,穿着件紅色及膝羽絨服,腳上穿雙白色球鞋,扎着馬尾辮,顯得活潑無比,整個人長的亭亭玉立,現在就已經能看的出來是個小美人胚了。
“誰說的阿,我昨晚做作業做到十一點鐘呢,不過我不是懶蟲,所以今天早上老早就起牀了”小丫頭不服氣的說道,把腦袋往後仰,看着趙羽晨,一副你是大懶蟲的味道。
趙羽晨看到小丫頭懷疑自己在眼光不由得有些赫然,這丫頭,竟然敢懷疑自己剛剛起牀。
“羽晨來了阿?剛好,我們正打算打你電話叫你過來的呢”趙仁貴看到趙羽晨抱着小丫頭走過來後說道。
坐下來後,趙羽晨才知道他們在討論的就是四月份選舉的事情。
已知的現在在隊伍有五隻,不包括他們這一隻。
今年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情,突然有這麼多隻競選隊伍冒出來。
除了趙得勝一支隊伍,前任村支書趙長明一支隊伍,柴川趙翠蓮他們半支隊伍外,已經在縣城安家在寶來寶路隊伍外,還有一支隊伍異軍突起,據說是現民兵隊長趙大軍帶頭在,只是令人奇怪的是趙大軍和趙得勝他們在關係不要太好,怎麼會突然拆夥呢?實在是有些另趙仁貴他們不解。
不過不解歸不解,咱們自己還是要上不是,現在趙仁貴磨合的這一支隊伍也可謂是實力極爲強盛。
老村長一人在村子裡的老人中就有很強的人脈了,而趙仁貴雖說是隔了兩任的支書。但他當選的那一年好歹通過努力,讓縣市公路從村口過了不是,也算是辦了件實事,所有在村子裡也還是有一定的號召力的。
趙衛國爲了讓兒子當選村支書,自己決定不參加這次選舉的任何一個職位,省的遭人閒話。
他和大哥趙衛軍經過將近二十來年的磨合在村子裡,現在也是有着極好的人脈,幾乎沒有和村民們鬧過紅臉,如果這段時間一起隨着大家去跑的話,相信也是能拉到一些票票的。
“成功,怎麼你也會跑到這來的?”趙羽晨抱着小丫頭坐下來後,問着坐一邊的趙成功,也不知道這傢伙大病一場後,爲什麼現在都胖不起來了。
“呵呵,我打算跟着仁貴叔的方向走,指哪打哪,到時候還要你這個支書多幫襯啊!”趙成功笑着說道,他和在場的人關係也還說的過去。
“都還是水中月鏡中花,沒影的事情呢,哎,對了,趙德勝他們沒找你嗎?昨天可是好多人開始跑關係了”趙羽晨問道,按說應該不可能吧。現在這傢伙怎麼也是個村辦事員啊。
“沒啊,誰會找我這個小人物啊,也只有你們看的起我”趙成功有些黯然的說道,自己原本就是村委會的邊緣人物,不過是父親花錢才進的村委會,這次的選舉更是被趙德勝他們給排斥在外面,哪還不抓住機會啊,特別是聽趙仁貴說趙羽晨也要和他們一起參加選舉後,二話不說,放下手中的活就跟着跑來了。
現在更是信心十足了,這麼強的隊伍。自己到時候也能跟着水漲風高不是,誰願意天天頂着辦事員的職位東奔西跑的,誰不想往上挪挪,如果趙德勝他們拉着他的話,他也不會急巴巴的跑來了,不過現在看來,還真要感謝趙德勝他們沒拉着自己,不然豈不是玩完。
“得了,你也別怨婦一樣了,等下回去多跑跑,到時候說不定就能呵呵枝頭上站站了,哦,對了,先別把趙羽晨的事情說出去,眼下就我們這幾個人就行了”趙仁貴笑着對趙成功說道,同時囑咐着,趙羽晨的事情是到時候作爲殺手鐗使出來的,這是一種策略。
“羽晨,以後,我們可就要全靠你了,到時候好好的爲鄉親們辦些實事,大家都會感激你的,千萬不要學習趙德勝啊”老村長語重心長的說道。
怎麼大家看起來都是一個結果的呢,難道村支書的職位這麼好當的上的嗎?趙羽晨有些奇怪,往年可是從電話裡聽着母親絮絮叨叨的說着選舉的事情的呢,像上次的選舉,在原小學的地方還發生了大面積的肢體衝突呢。
不過仔細一想也就明白了,這次的選舉別的不說,最少到時候沒有幾個人敢動手動腳的找事的,上次在村口的事情大家可都是耳熟的緊的,而其他的則就靠人脈了。
大家商議了一上午,吃過午飯後,就紛紛散去了,趙羽晨沒有事情做,繼續留在這邊,陪着爺爺奶奶他們聊着天。
“外公,這邊住的還好吧”趙羽晨坐在幾個老人的邊上。小丫頭趙玉華膩人的又趴到了他的懷裡,沒有和父親一起回去。
“不錯,沒有那邊吵鬧,而且空氣也好,早上還能爬爬山”宋汪庭點點頭說道,看着英氣飛揚的外孫,腦子裡卻是思緒萬千。
趙羽晨的太公是當年青陽縣有名的大地主,家裡田地千傾,俚戶無數,在縣城裡可以說是跺跺腳縣城都要抖上三抖的人物,雖說也支援過**,但是在年近花甲的時候還是遭到了打土豪分田地的整風運動中,無數曾經幫過的鄉親反倒是帶頭的人,讓其憤怒的噴血三口,最後毅然捨棄家財,帶着妻兒隱居到了百嶺山的深處。
在其去世之前,更是留下了一句“凡我宋家子弟,平凡過日子,不得入仕途”的語句,因爲官場實在是黑暗無情,他已經親身經歷了整個家族從崛起到變得一無所有的事情,可以說寒心的很,不想在讓後代踏入這個大染缸裡。
這也是爲什麼宋**去當兵,趙羽晨外公他們會不讓其回家的原因,不過出來後,看到了現實社會和以前相比確實變化了許多,怨念也就慢慢的消退了,他們也都明白了,那個時候的事情不是針對他們一家人,特別是宋長虹從外地過來,也到百嶺山過着隱居般的生活,有時閒了也會說些他們不瞭解的事情,慢慢的也知道了當年的一些事情,只是可惜的是羽晨太公去世的早。
但是他們的內心底還是不願意趙羽晨踏足官場的,因爲老爹的話語還在那裡,可是卻又禁不住別人的勸說,最後索性來了個不搖頭也不點頭的結果。
是啊不點頭又能怎麼樣,真讓外孫也學他父親一樣,每天早出晚歸的在農田裡忙活,讓人看不起嗎?與其這樣,還不如讓他試試看。
“羽晨啊,外公先和你說,如果到時候真的當選村支書了,做事情前一定要多看,多想,多問,然後才下決定,不要心急起來就去弄,那樣的話,很容易弄巧成拙,好事成壞事的”既然想開了,宋汪庭也稍稍的指點了幾句,雖然沒當過官,但是道聽途說,經驗還是有些的。
“嗯,外公我知道,呵呵,都是些沒影子的事情呢,在說了現在的村支書也不是什麼大幹部,大一點的決定都輪不到做主的,誰知道到時候成什麼樣啊”趙羽晨笑呵呵的說道。
如果不是爲了到時候空間裡的那些,我用得着奔波這條路嗎?不過眼下答應別人了卻是不能在推辭了,說不得只好幹上一屆。
“哥哥,你真的要當官了嗎?比中隊長還要大嗎?”小丫頭揚起腦袋看着趙羽晨問道。
“哈哈,比中隊長大多了呢”趙喜才笑呵呵的幫趙羽晨答道。
小丫頭頓時看着趙羽晨,臉上說不出的羨慕,她的同桌是個中隊長,成天就有很多人圍着她轉,如今聽到趙羽晨當比中隊長還要大的官,心裡頓時幫哥哥歡喜的緊。
這邊趙羽晨他們在塔山上閒聊着,那邊村子裡早已炸開了鍋。
一大清早的,趙德勝他們幾波隊伍就各自展開攻關手段,家長裡短的拉着各自熟悉的不熟悉的聊着,許下種種承諾,爲求得幾張選票。
“大通叔,呵呵,我知道這兩年沒做上啥事,但是這也是條件所致啊,沒有資金也不能幫大家幹些事情,像答應你們的自來水啦,老年活動中心什麼的也一直還沒個着落,不過我也不是幫大家爭取了老年補貼金嗎,呵呵,雖然不多,也是花了一番心血的,只要這次你們在支持我,我有信心在這屆內辦好這些事情了”趙德勝站在村委會大門口,對着正曬着太陽的老人說道,挨個發發過香菸。
“嗯,明白,明白,得勝啊,你放心吧,到時候我們心裡有數的,知道怎麼做的”被趙德勝稱作大通叔的老人是個禿頂老頭,長的瘦瘦的,個子也不高。
“行,那你們繼續坐,我到別處在看看去”趙德勝聽到話後笑着踱步離去,往村子中心走了過去。
一會後,寶來寶路兄弟倆西裝革履的從村子裡走了出來,和他們走在一起的是一個貴婦人,穿着時尚,帶着條金顫顫的項鍊,如果是在外面碰到的話,沒人會認爲是個農家婦人的。
“大通叔啊,在這裡曬太陽呢,快嚐嚐這個是寶來他們兄弟倆整出來的玩意,我吃着挺好吃的,天天吃呢,你們也吃吃看”中年婦人從隨身帶着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五六袋的食品,一人分發了一袋過去,嘴上說着話。
她正是當年能罵人罵半天,唾沫滿天飛的那個悍婦,但是和以前相比,現在在村子裡的人見到都是連稱認不出來了,現在一眼看過去就是個有福氣的人了,當人這不排除村裡有些人看到他們日子過的好說兩句奉承話了。
“大通叔啊,這次我兒子寶路也回來想參加競選,等到時候選上了,肯定能幫着大家一起致富的,他們兄弟倆現在都有好幾百萬的資產了,純粹就是想幫着大家一起賺錢,做些事情來的,到時候你們這些老爺子們可一定要支持他啊”悍婦分完袋裝食品後,說出了自己的目的,只要幫了,你們到時候也就天天有的吃了,不支持,人家反正這麼多錢,還是回到縣城裡去好了,話已經很明瞭。
“嗯,一定,一定,到時候一定會支持的”幾個老人異口同聲的說道,如果不是你們看上我們的那幾張選票,會這麼客氣的說話嗎,活了這些年數的老人心裡的蹭亮蹭亮的,不過這麼有錢了還回來做村官說不定是真想辦些事情的呢,到時候可以考慮考慮。
“那就拜託大家了啊,我在帶着兩小孩到別家去走走”悍婦笑容滿面的說道,領着倆大人往新村的方向走了過去,身後不遠處停着亮嶄新嶄新的轎車,在陽光底下發着刺眼的光芒,炫耀着自己。
一個早上的時間,坐在村子口的趙大通,趙鐵石几個老人抽菸都抽的有些頭暈,地上到處都是菸頭,不是他們不想停下來而是來來往往的,好像都是爲了馬上快到來的競選在忙活的,看到幾個老人後,馬上停下腳步,分上煙說上幾句好話,然後纔有重新動身。
“老頭,你說今年呵呵誰最有可能啊”趙鐵石是個打鐵師傅,在幾個老人裡面,他的身體尤爲壯碩,結實,剛剛目送着柴川和趙翠蓮走掉後,伸手碰了碰趙大通,笑呵呵的問道。
“誰知道呢,管他呢,反正這段時間,誰看到咱們這些老不死的都是笑呵呵的,難得啊,要是每年來一次就好了,這些傢伙就不會在用到了就和我們套近乎,用不到就甩一邊,不想搭理了”趙大通喝了口自帶的大玻璃杯茶水,咬了咬進嘴的茶葉梗子一口吐到地上後說道。
也是,往常可是很少有人對着他們這些拿老年補貼金的傢伙這麼熱情相向的,唯有緊要關頭了纔會帶着笑臉。
村裡的人都已經習慣了,每年的這個時候聽着奉承的好話,是的也只是好話而已,大不了在蹭點他們想要當官的好煙,喝兩口小酒,蹭點好處,其他的也沒什麼了。
以前還有人送上禮物賄選什麼的,但是被隔壁村子被狠狠的整治了一番後,大家就都老實了下來,改用別的手段了。
每一屆當選之前,爲了拉票都是說的天花亂墜,但是當選之後呵呵,做的事情,已經是讓大家都麻木了,現在你好我好大家都好就成了,誰攻關的手段強,可能誰就能多拉住一些人吧。
“哈,他們一大幫子怎麼走到一起了,難不成老根子還想在拼一把”吃過中飯後,幾個老人閒着無事又聚集到了村委會的大門口,坐在木椅子上嘮嗑着,老遠就看到老村長趙仁貴他們從皮卡車上下來,車子是趙仁貴開過來的,他那輛摩托車留着讓趙羽晨到時候幫他騎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