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夫點點頭,坐在炕邊不緩不急的拿出枕包放在炕上,然後把李修成的手放了上去…
良久纔開言:“此人體弱質虛又因吃壞了東西,是難有子嗣之症,加之長期心緒不平、氣躁心浮、怒急攻心之下吐出許多心頭血,怪不得會昏迷不醒。”
“王大夫你說什麼?”
李何氏失聲大問,郎中眉頭緊擰:“夫人,何事如此性急?老夫說貴公子長期心緒不平、氣躁心浮、怒急攻心之下吐出許多心頭血才引起昏迷,沒聽明白?”
“不不,你說的前面那句。”
王大夫更古怪了:“此子體弱質虛加之藥物的破壞,是難有子嗣之症,不好好加以調理此生難得子嗣,老夫可不是胡言亂語!這話有什麼問題麼?”
體弱質虛加之藥物的破壞,是難有子嗣之症?
藥物?
她的兒子,被人下了斷子藥?
這怎麼可能?
李何氏叫了起來:“大夫,你沒有把錯脈症?我大孫子才兩個月,前幾日有一妾室又診出身孕,怎麼會無子嗣之症?”
郎中一聽臉色古怪:“老夫人,你這不是懷疑老夫的水平吧?如若不信,去請名醫來診,若老夫診脈有錯,願意賠銀一千兩!”
一邊的李修遠見郎中發怒了,立即走了過來塞上十兩銀子:“王大夫,這是您的診金。家母這幾天心緒不寧說錯了話,請您莫計較。您看,能不能把我三弟救醒?辛苦您了。”
王郎中看了李修遠一眼:“這位公子還知曉事,不如老夫也幫你把個脈?老夫看你臉色臘黃、腳步虛浮,身體似有不妥之處。”
他臉色不好?
應該是不好,這兩天,他幾乎是吃不下睡不好!
李修遠怔了怔,遲疑的伸出了左手…
李何氏瘋了!
“不可能!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敢在這裡胡說八道,我對你不客氣!”
郎中一聽“咻”的一下站了起來,把銀子往李修遠手裡一塞:“老夫不看了!從來沒見過這樣的主母,有病可以治,憑什麼侮辱老夫的本領?走,去衙門!”
去衙門?
李何氏呆了呆:“去衙門做什麼?”
郎中憤然:“老夫說過,要是老夫的話有假,可以請城中所有的老郎中來驗證!驗證老夫錯了,我賠銀一千兩!”
李何氏終於冷靜下來,左右打量着這老郎中。
只是沒等她開口,只見郎中從腰間掏出一隻荷包,一伸手幾張銀票掏了出來:“走吧!要是老夫的話沒錯,請賠償我一千兩銀子的名譽損失費!”
“你打劫啊?”
“啪”的一聲,藥箱蓋一響,郎中把藥箱拎了起來:“既然如此,老夫告辭!”
郎中走出幾步,李修遠才從震驚中清醒。
“神醫請慢走!家母神緒不寧胡言亂語,還請神醫莫計較!家弟昏迷不醒,還請神醫多多救治!診費由您開,在下絕不多言!”
郎中停下腳步,一臉憤怒的看着李修遠:“豎子胡說什麼?老夫看診歷來有規矩,小病不出藥方十文、出藥方二十文,大藥不出藥方一百文,出藥方二百文。至於要施救者,看病情大小而定,從不胡亂收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