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堂後,楊春歸和師爺來到書房,想着兩人交流一下這次呢案件的情況。
進入書房後,兩人相繼坐下,楊春歸喚了下人備了一壺茶,“不知師爺有何看法”
“這事還真不好說,畢竟那張山說的銅幣信息來源正確,只是那馮記裁縫鋪掌櫃記不得上面是否有劃痕。”胡師爺想了想開口道。
“說的是啊,關鍵是這老漢就是認準了就是這張山偷的他的銀兩,出了這劃痕,他也拿不出其他的證據。”楊春歸也是頭疼。
“嗯,這老漢也說了,這有劃痕的銅幣是好幾個,偏偏這張山拿出來兩個,既然有劃痕的銅幣,誰也說不準是不是恰巧就通過這馮記裁縫鋪就到了這張山的手中。”胡師爺也是一籌莫展,關鍵是證據太少,誰也拿不出的新的證據來。
楊春歸一遍遍的回想堂上情景,不放過一個小細節,當回憶到第三遍的時候,猛地怔住了,然後嘿嘿笑起來。
胡師爺看到楊春歸嘿嘿的笑,趕緊推了推他:“大人,您不會是急糊塗了吧?”
楊春歸又嘿嘿笑了兩聲,豪邁的說道:“胡師爺,中午的飯,我請。”
胡師爺又是一驚,狐疑的看着楊春歸:“大人,您是想到對策了吧?能提前給我說一下嗎?”
楊春歸一臉神秘的樣子:“保密,走,到點了,我們吃飯去。”
兩人來到酒樓,坐了下來,楊春歸喚來二小,點了涼拌苦菊、小炒肉、涼拌牛肉、紅燒茄子。下午兩人還要娶縣衙,就沒有要就,點了一壺碧螺春。
等菜上齊了,兩人邊說話邊吃,楊春歸想到自己的婚期,便問道:“胡師爺,不知我這邊如果想要結婚,不知需要什麼樣的程序?”
“呀,大人是要結婚了嗎?恭喜了。”胡師爺先道了一聲恭喜,然後又說道:“婚期的話,會有十天的假期,大人提前五六天向知府打報告,縣衙這邊,平時的運轉正常進行,主薄先分出輕重緩急,輕的等到大人回來處理,重的當天發到知府那裡,中間的三天一走。”胡師爺詳細的說了婚假的情況。
“嗯,是這樣呀,行,我知道了,對了,回頭,還請胡師爺看着請幾個縣衙重要的職務上面的人,到時候我做東,我們好好的吃上一頓飯。”楊春歸想到要讓他們配合自己的工作,吃飯是必少不了的。
“成,我記下了,回頭佈置好了,給大人彙報,不知大人大概什麼時間有空?”胡師爺問道。
“這幾天我什麼時間都成,對了,還有城備司令那裡,另請,你看縣衙這邊有誰適合一塊兒去的,等於是兩次。”楊春歸想到城備司令那裡,雖說城備司令是楚辭,肯定會相互配合,但是難免他下面的人不給自己使絆子,還是早點打通了關係比較好。
而胡師爺並不知道楊春歸和城備司令是好友,直覺告訴自己,這楊春歸一定會走的更遠,所以更加用心待他。
下午兩人分工合作整理了一些其他事物,很快便到了放衙時間,“大人,明日的開堂您別忘記了。”
“嗯,我知道了,胡師爺就把心放肚子裡面吧,放心吧,我想到的辦法絕對可行。”楊春歸知道這一下午胡師爺都有些心神不寧,但是還算鎮定,除了上午問過一次,看到自己不想說,就再也沒有問。這會兒便給胡師爺一顆鎮定丸吃。
胡師爺點了點頭,便向家的方向走去。
楊春歸也回到了在縣衙自己的住處,這縣衙分爲前院和護院,前院爲辦公的地方,後院是專門闢出來用來縣令住的地方,楊春歸剛來就打量了一番,結過婚之後,住兩個人綽綽有餘,如果有了孩子,再請些下人,也是夠住的,好吧,楊春歸先發的倒是挺遠。
第二日,到了時辰,省了堂,楊春歸拍了驚木,再次問道:“張山,你還不承認是你偷了這老漢的銀兩,對吧?”
張山跪在臺下,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請大人明察。”
楊春歸又問道:“老漢,你堅持不撤訴?”
老漢也磕了一個響頭:“請大人明察。”
“好,張山,能否請你拿出那天買蔥油餅的時候,身上的其他銅幣?”張山又問道。
“是,大人。”張山從隨身帶着的包裡拿出一串銅幣,放在了腳邊。
“來人,去端三盆清水來。”楊春歸對衙役吩咐道。
“靠近門的三個衙役連忙出去找水。
胡師爺聽到楊春歸讓端三盆清水,並看到張山身邊的銅幣,眼前一亮,他知道楊春歸的辦法了。
衙役很快端了水上來,等待楊春歸的進一步吩咐。
“行,兩盆分別放在老漢和張山身邊,另一盆放在中間。”楊春歸吩咐道。
衙役領命,放置完之後,楊春歸又說道:“張山,王老漢,你們把自己的手放進盆裡。”說完,楊春歸走了下來,拿起張山身邊的那串銅幣,扔進了第三個水盆裡。
過了一會兒,楊春歸喊來師爺,讓胡師爺也看了看,然後後回到桌子前,重重的拍了一下驚木:“張山,你可知罪?”
王老漢聽到楊春歸問張山可知罪,緊繃的身體終於鬆懈了下來,感激的看了楊春歸一眼。
張山聽到楊春歸問自己,想着是不是詐自己,連忙重重的磕了一個響頭:“大人,張山不知有何罪,請大人明察。”
楊春歸看了看胡師爺,胡師爺向楊春歸點了點頭,知道胡師爺已經知道怎麼回事,便說道:“胡師爺,你來告訴張山他何罪之有。”
胡師爺來到堂前,說道:“大家請看,這王老漢前面的水盆上面飄滿了油,我們都知道,王老漢是做蔥油餅的,他收錢的時候,肯定會拿錢,久而久之,錢幣上面便會有油,他的手泡的時間時間長了,也會出現油,我們在看張山前面的水盆,很是清澈,但是看他拿出的銅幣扔進水裡後,卻出現了大量的油,和王老漢前面的水盆一樣。”
前來聽審的街坊鄰居露出原來如此的表情。紛紛指責這張山。
“看着年輕力壯的,怎麼會幹出這樣的事情。”
“你說可不是呢,明明自己有手有腳的,非要去偷那麼大年紀的老人的錢。”
“是啊,看着平時挺會做人的,鄰居,總是幫着這老漢,到沒想到會是這樣。”
“怪不得每次王老漢說要抓小偷,他都那麼積極,原來這就是賊喊捉賊啊。”
聽着大家七嘴八舌的議論,王老漢終於流出了眼淚,而這張山知道一切敗露,便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自己偷了幾次,一共有多少。
楊春歸第一次辦案破了案,心裡別提有多美了,然後按照他偷盜的銀兩數目,對他判了刑,並責令他把銀兩還給王老漢。
王老漢聽到結果,重重的給楊春歸磕了三個響頭:“青天大老爺啊。”
楊春歸趕緊走到堂前,扶起了王老漢,“這是我應該做的。”
至此,縣上的人都知道了這個新來的縣令是個破案高手。
楊春歸和胡師爺來到書房,胡師爺問道:“大人,您是怎麼想到這個辦法的?”
楊春歸想了想說道:“昨日,我回來後,一直再回想堂上的細節,一遍遍的想,我注意到王老漢由於緊張和憤怒,一直在用雙手搓着自己的衣服,衣服上被他搓的油乎乎的,我想着,既然衣服上會沾染油,那麼他收錢時肯定也會把油沾染到錢上面。而那張山說他是以打柴爲生,那麼沒道理他的錢幣上面會恰巧有何和王老漢手上有一樣的油。”
胡師爺聽到楊春歸的分析,很是佩服他,今日在堂上看到三盆水,自己才知道這樣的辦法。“大人英明。”
“你也不差,很快便領會了我的意圖。”楊春歸想到堂上兩人默契的配合,很是高興。
胡師爺也知道自己當時的配合讓楊春歸滿意,也是很高興。
“對了,大人,縣衙的人員我已經約定了,今晚如何?”胡師爺想到昨日楊春歸對自己說的話,先問你道。
“你可以啊,夠速度的,行,今晚縣衙的人員就好好的放鬆一下,和城備司令那邊的,胡師爺準備都帶誰過去?”楊春歸對胡師爺的辦事效率很是滿意。
“我想帶着主薄,主薄作爲文官,是需要和城備司令那邊打交道的,然後還有捕快頭,畢竟如果配合行動的話,也是少不了的。不知大人覺的如何?”胡師爺徵求楊春歸的建議。
“嗯,胡師爺考慮的很全面,到時候你記得和我一塊去。”楊春歸覺得師爺用心,自己省心不少啊。
“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