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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原主還在的話,她會怎麼對待這門親事呢?是會將李家恨透了,還是仍然在心裡暗暗期待着李愷睿可以回心轉意?

那如果現在面對李家道歉的人是原主,她是否會原諒李愷睿,重新答應這門親事呢?

韓度月知道自己現在想這些根本就是無濟於事,她也絕不可能因爲這些找不出答案的推測而改變自己的決定和做法,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前竟然完全把原主給拋開了,韓度月還是難免覺得有些內疚。

也許自己應該爲原主報仇?畢竟可以說是李愷睿害死了原主,可是韓度月卻根本不知道原主在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

可如果就什麼都不管了,那如果原主在離開前,是恨透了李家的呢?

所以這根本就是一個無解的問題啊有木有!韓度月被自己突然涌出來的多愁善感給打敗了,最終選擇不再想這件事,反正她以後都不打算和李家打交道了。

韓度月長出一口氣,把自己的這點已經毫無意義的想法給嘆了出來,不過不管怎麼說,她都喜歡原主能夠去一個自己喜歡的地方,過上幸福的生活。

而在另一邊,從聽到了李老爺的那番話之後,江度婉就一直躲在屋子裡哭泣,直到眼睛腫得快要睜不開了,嗓子也沙啞了,江度婉這才停了下來,看着屋子的衣角發呆。

漸漸的,她的目光裡從最開始的茫然,變成了弄到化不開的恨意,她的拳頭也緊緊攥了起來,因爲要做家務而不得不剪短的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在這一刻,江度婉已經下定了決定,既然韓度月害得她落得這樣悲慘的境地,那麼就算是拼了這條命,她也不能讓韓度月好過,她一定要把韓度月給她帶來的痛苦加倍地奉還回去!

只是眼下江度婉根本就找不到報復韓度月的機會,她連接近韓度月都做不到,又怎麼可能達成目的?

想來想去,江度婉只想到了兩個和韓度月有關,且有可能帶給韓度月痛苦的人,一個是宋凝,另一個是李愷睿。

先說宋凝,如果江度婉能想辦法讓宋凝離開韓度月,羞辱韓度月,那麼韓度月一定會非常痛苦,就像是自己被李愷睿退親時那樣痛苦。

只是江度婉對宋凝並不瞭解,而且她雖然見到宋凝的次數不多,但每次他都是和韓度月在一起,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很好,宋凝甚至還曾爲了韓度月羞辱自己。

而且不知道爲什麼,江度婉覺得宋凝一定是個很不簡單的人,自己大概也接近不了他,所以能從宋凝身上下手的機會並不大。

至於李愷睿,如果能讓李愷睿得到韓度月,那麼韓度月一定也會非常痛苦,雖然江度婉很不願意去想,但卻不得不承認,韓度月確實是很不喜歡李愷睿的,甚至是很厭惡李愷睿的。

恰巧的是,李愷睿現在似乎很喜歡韓度月,雖然很不甘心,但如果這樣能讓韓度月感到痛苦的話,江度婉也是很樂意把這兩人湊到一起的。

只是現在韓度月很明顯橋上李愷睿,也不打算和這人發生什麼,所以自己又能做什麼呢?

江度婉抿了抿脣,思量許久後,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可怕的念頭,如果能讓韓度月*於李愷睿的話,那她就不得不和李愷睿在一起了吧?

而且那樣的話,說不定韓度月根本就沒有資格去做李愷睿的正妻了,畢竟與人私會的名聲可是很不好,就算是在農村也會被大家所瞧不起的。

而且不是說大戶人家的少爺都是一大堆妾室的嗎?如果能讓韓度月去做李愷睿的妾室……江度婉真是隻要一想想就覺得十分興奮了,到時候韓度月一定會生不如死的!

所以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一個契機,把韓度月和李愷睿湊到一起,然後讓兩人……

這個念頭一旦冒出來,就再也沒辦法被扼制,反而越演越烈,幾乎讓江度婉整個人都恍惚了,她幾乎每時每刻都在想着該怎麼把這個計劃實施,好讓韓度月喪失名譽,淪爲全村,不,是整個鎮子的笑柄!

然後她不得不去給李愷睿做妾,一輩子受盡折磨,擡不起頭來……

像是想到了韓度月最後那悲慘的下場,江度婉的臉上忍不住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卻因此換來趙氏的一聲喝罵:“小蹄子你發什麼呆呢?還不快去給我幹活!”

江度婉回過神來,忙收起臉上的笑意,提着簍子上山割豬草去了。

韓度月並不知道江度婉的這些狠毒而陰險的想法,她等了兩個月,終於等來了自己的第一筆分紅,此刻正在快快樂樂地數錢呢。

這些分紅是宋凝拿過來的,都是些面值不等的銀票,最小的是五十兩的銀票,最大的則是五百兩的銀票,韓度月滿臉帶笑地把銀票數了一遍,嘴巴都合不攏了:“天吶,這都是給我的分成嗎?怎麼這麼多?你該不會是算錯了吧?”

韓度月把宋凝帶來的銀票數了又數,一共是四千八百五十兩銀子,這個數字簡直把韓度月驚呆了,不過是短短的兩個月,怎麼就賺了這麼多錢呢?

“沒有算錯,只是除了店鋪的分紅外,還有這兩個月清源街的店鋪租金,以及一些買鋪子的錢,我都幫你帶來了。”宋凝喝了口茶,含笑欣賞着韓度月財迷的小模樣。

新建的兩條街道一條被取名爲清源街,另一條則被取名爲玉衡街。

韓度月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清源街的租金你給我做什麼呀?還有賣鋪子的錢,這和我有什麼關係啊?”

“傻丫頭,知道我當初爲什麼爲那條街道取名爲清源街嗎?”宋凝伸手捏了下韓度月的小臉。

韓度月又眨了眨眼睛,眼裡突然閃過一道神采,驚疑不定地道:“你該不會是想把那條街送給我吧?”

“猜對了,這兩條街,你我一人一條,不是很好嗎?”宋凝笑着點頭,眸中帶着濃濃的寵溺,這件事他早就想好了,只是沒有提前告訴韓度月。

韓度月有些傻眼了,她知道宋凝很寵她,非常非常寵,但是把自己寵到這個地步真的沒關係嗎?

“宋凝,這件事我覺得不合適,那兩條街都是你出力建成的,怎麼能說送就送?而且這個禮物太貴重了,我又不懂得打理這些,所以還是不要了。”驚喜之後,韓度月很快冷靜下來,推辭道。

宋凝也是正了正臉色,開始說起了情話:“小月,打理鋪子的事兒不需要你來費心,你只管每月等着拿錢便是了。至於這東西貴不貴重,在我看來,只要你能高興,便比什麼都可貴,所以最貴重的是你啊。”

“那也不能把這種東西給我啊,我不要,”韓度月嘟了嘟嘴,宋凝好不容易建起來的街道,那麼多家鋪子,怎麼能都給自己呢,“而且你的東西就是我的東西,所以還是你負責賺錢好了,這些東西就不要給我了。”

宋凝頓了一下,直接從懷中又取出一疊紙來:“既然你這樣說了,這些是清源街上出租的鋪子的地契、房契,小月你幫我收起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韓度月瞪大了眼睛,纔不敢伸手去接那看似輕薄,卻價值頗菲的東西。

宋凝學着韓度月的樣子眨了眨眼睛:“小月你方纔不是說,我的東西便是你的東西嗎?所以你幫我收着這些東西又算什麼呢?”

“宋凝,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的。”韓度月微微皺起了眉頭,她很樂意宋凝平日裡給她買些小東西,但是這麼貴重的東西,她是真的不打算收,因爲這簡直太可怕了。

她想了一想,又從自己手中的銀票中取出了一多半,推回到宋凝的面前:“鋪子的租金什麼的,我也不能要,我就只要那幾家鋪子的分紅。”

“小月,”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銀票,宋凝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你真的要我把話說得明明白白嗎?”

韓度月繼續皺着眉:“我纔不管你怎麼說,總之這些東西我不要的。”

“小月,這些都是我給你的聘禮啊。”宋凝嘆息着道。

“啊?你說什麼?什麼聘禮?”韓度月再度傻眼了,宋凝這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宋凝認真地看着韓度月,一字一句地道:“當初我和你定親的時候,只是合了八字,我連聘禮都沒有準備,之後我便一直在想着要加倍地將聘禮準備好。

之後這件事我還沒準備妥當,便聽你說了有關乾陽鎮的想法,當時我便動了點心思,只是那時候這件事畢竟還未可知,所以並沒有同你說。

當今年年初,這件事才定下來,那時候什麼都還沒做,我自然也不好同你說,所以才拖到了現在……”

“所以說,你早就想把這條街上的鋪子作爲聘禮送給我了?”韓度月覺得自己有些消化不良了,事情要不要這麼……浪漫啊?農家有點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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