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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那架勢是真準備要提前洞房了,這還是下午呢,這也提前的太早了吧。。。
那人說,“都是要做的。”
寶春愕然,“這天還沒黑呢。”不會馬上就要洞房吧。
不知道爲啥普通百姓的老爺,從她嘴裡出來,怎麼就那麼有感覺,心裡像貓抓似的,臉都紅了,不由瞪了始作俑者一眼,正要撲上去啃一口泄憤時,突然想到還有什麼沒做呢,趕緊拉着媳婦去喝交杯酒,喝完交杯酒,去結髮。
“老爺。”寶春瞅着人,笑着喚了聲。
榮錚雖是一臉錯愕,可耳朵尖卻是紅了,“老爺是不是太……叫夫君也行啊……”
“是啊,我是被你娶進門了,那我是不是待叫你一聲老爺啊?”寶春勾着嘴角。
榮錚笑着在她臉上親了口,“我媳婦,我想怎麼親就怎麼親,是我三媒六聘娶進門的。”
“傻樂什麼呢?”寶春瞅了眼他那傻樣。
拉着寶春的手,想到什麼,突然嘿嘿笑了起來。
“你都睡的跟什麼似的,打雷都打不醒,你怎麼會知道?”榮錚挨着人在牀上坐了下來。
寶春被看的不耐了,嘖了聲,“你這眼神,怎麼跟幾輩子沒見過似的,昨晚不還見的麼?對了,你什麼時候離開的?我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
新郎新娘進了新房,新郎將人支使出去,然後挑開了新娘的蓋頭,蓋頭下那張略施粉黛的臉,讓他移不開視線,心下不由長出了口氣,總算是安安穩穩地將人擡到了家裡,都忍不住要唉嘆一聲,多不容易啊,感覺像是修了幾世才修到這個結果,當然,得來不易的東西,更容易讓人心生忐忑和疑慮。
可吉時不能錯過,婚禮還在繼續。
婚禮上尋陽公子製造的插曲的效果,真的非常驚人,個個都雲裡霧裡。
安陽的眼神慢慢回縮,抓着帕子的手緊緊的,緊接着,趴伏在地上,拿帕子堵着嘴無聲地哭了起來。
那侍女說,“那老王爺親口說的,應該是錯不了。”
安陽聽了,扭過頭看她。
見她的眼神有了神采,那侍女這才湊近她,告知她那孩子其實是榮小王爺的親生兒子。
是啊,她的確要振作起來,她母后就那樣死了,是被沈家的人,沈寶春他們逼死的,最疼她的就是母后了,她不能讓她就這麼白白死了,還有她的哥哥,母后最大的期望就是他能坐上那位置……
那侍女勸她,“公主不能再這樣了,您該振作起來……”
自打母親死後,哥哥被幽禁,她就徹底沉默了,有時一天還不說一句話,對外界的事情更是不再關心,要不是侍女告知,她都不記得今天是那兩人成親的日子。
這消息也傳到了宮裡,傳到了安陽那裡。
只聽從屋內斷斷續續的傳出,“什麼都不是,什麼都不是,從來就沒是過什麼,從頭到尾就是個他媽的什麼都不是……”
劉川沒吭聲,默默放好劍,然後關上門守在了門外。
“這可真是名副其實的一家三口,真正的親爹,親爹。”劉景自嘲地笑了笑,“即便把那混蛋殺了,我又算什麼?”
一副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似很委屈,很憤怒,很不甘,可又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罵了句“混蛋”站起來就取牆上的劍,拿着劍搖搖晃晃走到門口,卻陡然停在了那裡,扶着門框,靜止了好半響,卻又緩緩轉身,將劍遞給劉川,一步三搖晃回到放置酒罈的地方,拎起就仰頭灌起來,液體順着下巴脖子而下,直到被嗆到咳嗽不止,才停下,咳了半天,氣極,一把將酒罈砸到了牆上。
將自己關在房間喝酒的劉景被劉川告知這個消息的時候,手中的酒杯啪的一聲碎裂在地,靠坐在地上的他,蹭地就要起身,卻爬了兩下才爬起來。
矚目的婚禮,關注的人自然也就多,所以,婚禮上發生了什麼事,那是很快就會傳到各方耳朵的。
路見不平,替孫子來教訓他們家來的?可這人又不像是個多管閒事的人。
反正不管怎麼說他都不信這人是爲他鎮榮王府好,分明是針對而來的,若不是多年的世交,他肯定認爲是對他圖謀不軌的,不過,也實在是想不明白他爲何如此。
老王爺沒想到是他搞得鬼,還賀禮?他承認他是早有打算將小酒的身世公佈於衆,可他也沒想在婚禮上來這麼一出啊?
“大叔趕來參加你孃親的婚禮啊。”尋陽摸着小傢伙的腦袋,看看怒氣衝衝的榮烈,笑着說,“王爺,我這賀禮如何?”
“大叔。”小傢伙一看到人,立馬跳下奶奶的懷抱,跑了過去,“您怎麼來了?”
老王爺命人要追,誰知那人並沒離去,衆人散開,那人正站在坐着輪椅的那人身後。
突然,老王爺丟開那人,空手接住了一隻箭,而滿臉鬍子那人卻就地一滾,迅速消失在了人羣裡。
大家一直處於震驚狀態。
衆人忙看向孩子和榮錚,這一看之下,還真看出了好多相象之處,這真是……
衆人全都傻眼了,這是咋個回事?
親孫子?
老王爺氣極反笑,“不跟我們姓,難道還能跟你姓?”他看向四周,“今天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我就一併說了,小酒是我榮家嫡系血脈,我親孫子,當年的事,有很多的誤會,總歸是我老榮家對不起孩子和孩子她娘,以後再有亂認兒子的,別怪我不客氣。”
那人臉紅脖子粗,“你想孩子跟你們姓,門都沒有,我,我是不會同意的。”
老王爺不耐煩了,一把揪住那人的領子,“說,是誰指使你的?若不是今天是我兒子成親的日子,老子早要了你的命了。”
“我去了外地,這不回來才聽說麼……”那人說。
老王爺眯起眼,“那你早幹嘛去了?”
衆人都唏噓不止,心說這人還沒壞到家,最起碼還有人性。
那人仰着下巴,“證據自然是有了……”於是就把當年怎麼綁架寶春的事情說了一遍,說的竟然有鼻子有眼的,還很吻合,“他就是我兒子,我知道我一說出來,就表示將要罪不可赦,可就是死,我也不能讓自己的種流落在外。”
“還親爹?那你有什麼證據可以證明。”老王爺說。
那人見衆人疑惑的目光都看他,忙梗着脖子說,“話不能那麼說,我再怎麼樣我也是他爹,子不嫌爹醜,不能因爲有了更好的爹,就不要親爹。”
大家看看滿臉鬍子的人,再看看王妃懷裡的小孩,無論是相貌還是氣質,沒有一點是想象的,說是一個天下一個地上都是好得了。
“他是你兒子?瞅瞅你那樣,你讓大傢伙看看,你能生出來那樣的兒子?”老王爺嗤笑了聲。
那滿臉鬍子的人,拿手指了指王妃懷裡的小酒,“他,他。”
老王爺說,“誰是你兒子?”
老王爺走到那人跟前,那人下意識退了退。
抱着小酒的王妃,怒目而視那人,抱孫子的手摟的可緊了,搶她孫子的都是壞人。
榮錚瞪了那人一眼這纔沒動。
被攪了婚禮的榮錚氣得上前就要讓那人消失,不過老王爺卻按住他了肩膀,“大喜之日,不要見血。”
只是,是誰如此大膽,跟他鎮榮王府過不去?
用得着着慌麼,事情不很明顯麼?這人就是故意砸場子找茬來的,小酒是他親親孫子那是再明確不過了。
鎮榮一家子的臉色雖然都不好看,但並沒有着慌。
於是,大家的眼神就紛紛看向鎮榮王府一家子。
不管這爹是怎麼來的,身份如何,有沒養過孩子,但自己的種總要要回,這點也不是不可理解。
孩子爹找上門來了,還是在這種場合,不得不佩服這位的勇氣,鎮榮王府的場子都敢砸,夠彪悍!
禮堂上頓時炸開了鍋,看這位膀大腰圓,滿臉鬍子,身上的確透着一股子匪氣。
從觀禮人中突然走出來個滿臉虯髯的人,聲稱他就是小酒的生父,還說要帶走他兒子云雲。
這不岔子出來了。
可都說好事多磨,這話一點不假。
夫妻也對拜了,就差最後一步入洞房,這婚禮就成了。
兒媳婦和孫子都到家了,從此都烙上了他老榮家的印記,這纔是重點。
至於規矩啥的,差不多就行了,對於他老榮家來說,一向是怎麼高興怎麼來。
所以,爹孃拜堂時,他就在奶奶的腿上坐着,他就是那個爹孃拜堂,他在一旁圍觀的小孩,不但圍觀了,貌似還蹭了一拜呢。
竟然沒反抗,被他爹一直牽手,牽到禮堂的好孩子小酒同學,被王妃一把抱在了懷裡。
走到拜堂的地方,吉時也到了。
至於新娘寶春,程序她是知道,二伯母和周姨娘不知在她耳邊唸叨了多少遍,想不記住都難,可是她蓋着蓋頭,她也不能做什麼,別人要她怎麼樣,她就怎麼樣。
老王妃那是新人一下轎,眼神都被她孫子吸引去了,似乎也沒發現有什麼不妥。
老王爺見了,哈哈笑了兩聲,就沒說什麼了。
這種場面反正大家是從來沒見過,不由都倒抽冷氣。
新郎左手牽着新娘,右手牽着個六歲左右的孩子。
讓陪同的嬤嬤都沒了用場,想上去提醒自家小王爺,規矩,規矩,王妃一大早就不斷地囑咐,囑咐了一遍又一遍,怎麼還是沒記住,只是還沒等開口呢,就被她家小王爺警告的眼神給定住了,再沒敢上前。
榮錚也不知是激動的給忘了,還是咋的,直接上前就牽住了寶春和兒子的手,一家三口朝禮堂而去。
花轎到了鎮榮王府,寶春和兒子下了轎。
同僚若有所思地楞了愣。
沈士軒又倒了一杯酒,“誰說我不痛快,我這是高興,高興啊,有情人終成眷屬,不該高興麼?如此幸事,沒有酒怎麼行?”酒太辛辣了,辣的心都跟着疼了。
沈士軒自酌自飲,同僚一回頭,看他居然喝上了,忙問,“沈兄,你這是怎麼了?是有什麼不痛快麼?”
“好嘞。”店小二手腳麻利地上了酒。
他回頭,衝店小二擺手,“上壺酒來。”
迎親隊伍一眼望不到邊,他沒等看到花轎就轉回了頭,或者可以說,他不敢去看,光那些紅色,那些震天的鑼鼓,還有那人臉上的幸福感,都讓他呼吸不暢。
龍鳳之姿,無怪乎被稱爲大榮朝一等一的男子,尤其是臉上的喜悅和幸福,簡直太刺目了。
沈士軒那需要同僚指給他看,騎馬的那人鶴立雞羣想看不到都難。
同僚忙將頭伸到欄杆外,“沈兄快來看,來了,來了,看到那個騎馬的沒有,那個就是我說的榮小王爺。”
沈士軒示意沒什麼,接着就聽到樓下喧囂聲加大,另外還夾雜着鑼鼓的聲響。
那同僚被說的愣了片刻,隨即嘿嘿笑了起來,猛拍了下額頭,“你看我這笨嘴,話說的太不該了,都忘了你們是同族呢,別介意,純粹是好奇。”
沈士軒看了那人一眼,有些來氣,“人自然是好的,否則,你們那榮小王爺也看不上啊,至於配得配不上,你覺得一個行得了醫,上得了戰場的女人配得上麼?”
同僚湊過來些,好奇地問,“怎麼樣?快說說配得上咱榮小王爺不?”
沈士軒猛然回神,愣了愣說,“見,見過幾次。”
“安平公主不少聽說,至於本人我卻沒見過,你們還是同族的,你見過麼?人長的好看麼?性格才學如何?”對面的同僚突然問。
出獄後的母親被他接到了京城,聽說人家做了公主,又被皇上賜婚嫁到鎮榮王府時,第一反應不是後悔,而是來了句,她果然是被精怪附了身。
而他的母親就這都容忍不了,逼的人家去尋死。
想想他之前所做的事,那可真夠諷刺的,他居然以爲納她爲妾,就是對她好了,跟人家有權有勢榮小王爺一比,他又算個什麼呢,他連人家腳下的螞蟻都不如,都不值得人家去踩上一踩。
沈士軒又端起了杯子,嫁到鎮榮王府做王妃,的確福氣不小,先不論榮小王爺人品如何,至少沒聽說鎮榮王府有嫌棄她有孩子名聲不好的傳聞出來,況且人家還有不納妾的祖訓。
同僚感嘆了聲,“能嫁給榮小王爺的女人,自是有福氣的。”
沈士軒苦笑了下,端起了杯子,茶水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苦澀難耐,可嘴上卻還要說聲好茶,他不想看什麼榮小王爺的風采,他更不想看榮小王爺大婚的場面有多熱鬧,他只想回去工作,讓自己忙起來,不去胡思亂想。
“沈兄,工作上的事,是永遠忙不完的,早一點晚一點,沒什麼要緊的,榮小王爺的風采可不是隨處就可見的,尤其還是人生這麼重要的場面。”同僚說,“來來,先喝杯茶,看下面的熱鬧勁,估計迎親的隊伍很快就到了,用不了一盞茶的功夫。”
功夫高深莫測不說,鎮榮王府手握的重兵,老王爺老早就撒手不管了,全一股腦丟給了他,是十四歲還是十五歲反正沒成年就對了,可人家愣是管理的好好的,所以京城裡的這幫公子哥,甭管嘴上怎麼說,心裡那都是服氣,羨慕的,人囂張到這份上,誰不想?!
關鍵是紈絝不可怕,囂張也不可怕,可怕的是這人他還有能力。
你肯定要說,就榮小王爺這混蛋加三級的暴躁貨,眼睛長在頭頂上,不高興就掀桌的人,怎會還有人崇拜呢?
這位同僚是土生土長的京城人士,自小就對鎮榮王府的榮小王爺崇拜有加,那是他心中永遠的楷模。
沈士軒也被同僚硬拉了過來,非要他一同瞻仰榮小王爺的風采不可,說是什麼機會難得,不容錯過,尤其是這個時候。
沿街兩邊的茶樓酒肆,位置早早就被預定了出去,等着看這一矚目的婚禮。
從將軍府到鎮榮王府的沿街道路,圍滿了看熱鬧的人,若不是鎮榮王府的人提早沿街把守,迎親隊伍估計下午都未必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