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前,一行人抵達了一個城,留興城,剛進城,就和一侍衛首領碰面了,“卑職見過唐大人,見過素純夫人!”
“你怎麼在這兒?”唐逸問道,這些人,可是跟隨太子和皇后的侍衛,又擔心的道,“可出了什麼事?”
侍衛拱手行禮,“唐大人,皇后娘娘擔心您和素純夫人安危,特命卑職在此等候,護送您和素純夫人回商都。”
留興城是從斷崖寺回商都必經的一個地方,所以侍衛在這裡等,一定會等到人。
一聽不是皇后和太子出事,唐逸和田笛緊張的心也放鬆了下來,這纔跟隨侍衛去了留興城的府衙寄宿。
相比皇后和太子要趕快回商都,唐逸和田笛就絲毫不着急了,一路上不用急着趕路,還能逗留遊玩一番。
直到寧寧被照顧得和正常孩子沒什麼兩樣,唐逸和田笛終於決定快點回商都,那裡還有他們的兩個孩子。
等兩人回到商都的時候,已經是農曆四月了。
和他們一起回來的,還有皇帝的消息,南商國大勝,胡公國欲投降,皇帝一鼓作氣拿下胡公國都城!
這個消息傳到商都的時候,整個商都人民都沸騰了,在皇榜貼出來的時候,齊齊高喊着皇上萬歲!
這就是唐逸和田笛進了商都所看到的景象。
一行人直接回了左丞相府,唐夫人早早的得了消息在正堂內等着。
田笛和唐逸才踏進門,兩道脆生生的聲音就落入了耳中,“娘!”
這兩聲叫,就連唐夫人都跟着驚訝了,再看兩個粉雕玉琢的小人兒,眼睛睜得溜圓,還直衝着田笛拍小手。
田笛一腳門外一腳門內,心都化了,就這麼站在原地不動了,捨不得動,怕動了就跟做夢似的。
她這一走五個多月,作爲一個母親,還真是失職。
然而五個多月沒見面的孩子,竟然給了她這麼大的一個驚喜!
唐逸牽着田笛的手,向牽着木偶似的,直接把田笛給牽過來,又將兩個孩子抱在懷裡,
“嗯,沉實了不少,娘,辛苦您了。”
“說的這是什麼話?這是我孫子孫女,辛苦什麼?”唐夫人一把拉住了田笛的手,“聽說在路上受了苦,可還好麼?皇后回來,就賞賜了東西給你,可是讓我們給想死了!”
田笛這才從恍惚中緩過來,視線也從兩個孩子身上移開,“娘,我都很好,讓您擔心了。”
路上有兇險,她還遭了罪,但都過去了,她不想提。
嘴上這麼說,田笛還是時不時的看向唐逸懷裡的兩個孩子,對上唐逸的視線後,才如願的將一個抱在懷裡。
可在這之前,唐逸十分認真的掂量着兩個孩子的份量,然後選了個最輕的放在她懷裡。
田笛是典型的抱着懷裡的,惦記着另一個,可惜唐逸顧忌着她的身子,給她一個都勉強,更別說兩個了。
“萌萌乖,再和娘說一遍,你剛纔叫我什麼?”
被叫做萌萌的唐子蓓,歪着小腦袋,好像在琢磨田笛的話,周圍安靜的等着,只等來了唐子蓓的吐泡泡。
“娘!”
倒是唐逸懷裡的帥帥唐子斌脆生生的開了口,有了哥哥的提醒,田笛懷裡的小傢伙終於想起來了,吐着泡泡一個勁兒的叫,“娘!娘!”
結果就是吐了田笛一臉的泡泡。
熱乎了一會兒,唐夫人看見翠柳懷裡,正好奇打量這邊的孩子,疑惑的道,“誰家的孩子?你們怎麼抱回來了?”
“娘,這還是在雪地裡撿回的,被我和田笛遇見,也算是緣分。”唐逸解釋道,“這孩子和子斌子蓓差不多大小,我和田笛就決定認了這個女兒,以後孩子們也多了個玩伴,名字已經起好了,就叫唐子寧,小名叫寧寧,和爹孃商量下,一起上了族譜。”
唐夫人倒是沒反對,只從翠柳手上接過孩子,仔細的打量了一遍,“冬日裡被遺棄的孩子,能活下來的,都是有福氣的!等有空讓曹御醫來看看,仔細這些,別讓孩子留下病根。”
聽了唐夫人的話,最受觸動的是田笛。
田笛,或者說是田三丫的舊事,他們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不同田家的普通,唐家可是名門望族,就這麼收了個沒有血緣關係的孩子進族譜,可見其人心如何。
“多謝娘,我替寧寧謝謝娘!”
唐夫人笑着逗弄着寧寧,“又謝來謝去的,都是一家人,況且我看這孩子不錯,又是個女兒,認了也就認了,護着點兒就是,不像是兒子,總要經過家族長輩同意的。”
“娘說的是,這孩子很乖,除了發現的時候在哭,都不見哭過了。”田笛又拿出兩個平安符,道,“這是我們在斷崖寺求的平安符,送給爹孃的。”
唐夫人的手一頓,斷崖寺的平安符?
得益於唐逸在皇帝和太子身邊的份量,唐家對着神秘的斷崖寺也有所耳聞。
唐夫人看看田笛遞過來的平安符,又看看唐逸,“給我們的?”
“娘,收着吧。”唐逸開口道,“田笛特意求來的,大師仁慈,說與田笛有緣,便多送了些,皇上皇后太子,都有份的。”
強將心底的疑惑壓下去,唐夫人笑着接過了平安符,“你這孩子,總是這麼有心,這平安符啊,可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特別最珍貴的禮物!”
田笛只當時唐夫人在哄自己開心,也沒多想,又拿出兩個平安符,分別戴在唐子斌唐子蓓身上。
休息了下,唐逸和田笛就進了宮,一來是給皇后太子送平安符,二來是親自報平安。
皇后和太子收了三個平安符,內心是震驚的,不過因爲人多的緣故,還是隱藏的很好,太子與唐逸幾個眼神交流,大概也明白了,能求來這麼多平安符的,也只有田笛了。
“回來就好。”皇后熱切的拉着田笛的手,“皇上打勝仗的事兒都聽說了吧?等皇上回來,就下旨封賞你!”
田笛明白,皇后說的,是她救駕的事兒。
“娘娘,真的不必如此。”田笛委婉的道,“當時換做別人,也會那麼做的,再說了,您給我的,已經夠多了,再多,我怕是受不起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