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七說完後,田笛嚴重懷疑,這齊家的兒子,到底是怎麼能進宮學習的?
看出田笛的疑惑,廣七又道,“齊公子的祖母,即齊大人的生母,是太上皇皇叔的女兒,只不過是個庶女,又不得寵,去世很多年了,礙於這點關係,齊大人才求得皇上,讓齊公子進宮學習。”
“呵!這就不是以權謀私了?”田笛瞭解到這七拐八拐的關係,也是醉了,繼續說道,“那就在花樓動手,至於謠言,也不用說別的,就說咱們唐家要以權謀私,打壓朝臣,他們小小的齊家還不夠看的!”
田笛說完,唐逸點點頭,廣七應道,“是,奴才這就去辦。”
若說前幾年,田笛還擔心這樣會給唐逸添麻煩,現在是不怕了。
他們唐家就是有那麼大的權利,不僅有了這麼大的權利,還是皇帝信任的人,這樣還被人欺負了,就沒天理了。
這麼多年的權利,田笛都沒用,今兒就在齊家試試刀。
廣七走出書房的門,突然停下了腳步,又走了回來,他也是被氣壞,忘了問田笛,想怎麼對齊公子在花樓動手。
“少夫人,這……”廣七猶豫了下,擡頭看向田笛,“還請少夫人明示。”
田笛還以爲他明白自己的意思呢,這會兒回來問,還有點不太好開口,聲音小了不少,“去花樓要用什麼?”
“銀子。”廣七確定的道,別管是誰,人家花樓裡的人,只認銀子。
同時,廣七也接收到來自唐逸的眼刀子,說什麼不好,非說花樓!
田笛又問,“那能賒賬麼?”
“這……”廣七猶豫了下,說道,“花樓裡都知道那是齊家公子,多少會通融下,可能會。”
“那就去說,不允許齊家的賒賬。”田笛沒有繼續說下去,她都不好意思說得太明白,反正這事兒做出來,還挺損的。
只是點了點,廣七倒是眼前一亮,他以爲田笛最多就是找人揍一頓,或者下個藥,教訓對方一下,沒成想,田笛想的這麼“周到”!
想想那家花樓,好像是二少爺名下的產業,那就更好辦了。
待走遠了,廣七突然打了個寒顫,咋突然覺得他家少夫人更可怕了呢?
怕是這事兒成了,比直接懲治齊家還嚴重,以後齊家在商都都沒臉見人了。
齊家寶貝的這個兒子,呵!齊家也能看見他的真面目了!
廣七離開沒多久,宮裡又來人了,田笛聽到消息後,覺得以後左丞相府能辦一個孩子聚集地。
來的人正是當今的大皇子,皇后所出的皇帝嫡長子,今年五歲多一點,比白展翠柳的女兒白若珂小半歲。
皇帝本想立大皇子爲太子的,可是礙於南商國的規矩,太子得十歲後才能立,只能再等等。
大皇子從小就是按照太子的規矩來教導的,總是一副小大人的模樣,可偏偏還是個五歲的小正太,臉上還有點嬰兒肥,萌萌噠。
田笛見了大皇子,總是忍不住想抱一抱捏一捏,唐逸不在還好,大皇子也比較親近她,可是唐逸一在,田笛是有賊心沒賊膽。
見過禮後,大皇子用着稚嫩的聲音老成的道,“唐叔叔,唐嬸子,齊家的事兒,我已經知道了,你們放心,我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
雖然他們也沒吃着虧,可是父皇母后說了,這商都敢把手伸到唐家的,就都是不安分的,該懲治。
所以小小年紀的大皇子,就認定了齊家不是個好的。
“好,我們知道。”田笛忍得太辛苦,好想把這孩子抱在懷裡,“那皇后娘娘還說了什麼?”
大皇子挺着小身板,有點猶豫,想了一會兒還是說道,“母后沒有說別的,只今兒不見子蓓姐姐……嗯,還有子寧姐姐,和子斌哥哥,特來看看他們是不是生病了。”
說完,大皇子期待的看着田笛和唐逸,田笛想笑,硬是給忍住了,這孩子,分明就是來找孩子們玩兒的。什麼安撫都是順便而已。
別人田笛不清楚,她家這三個孩子,兄友弟恭,姐妹和善,照顧他人方面,絕對是挑不出毛病
來。
不管別人家孩子怎麼討好大皇子,大皇子最後最喜歡的,還是他們家的幾個孩子。
“他們在後院呢,讓丫頭帶你去,可好?”
“好。”大皇子認真的點了點頭,可是下了椅子,收不住腿的往外跑。
恰逢孩子們過來,還有平時能玩兒到一起的孩子,大皇子更是加快了速度,大聲喊道,“子蓓姐姐!”
屋內的田笛渾身一僵,轉頭看向唐逸,不確定的問道,“只是玩伴,對不對?”
“嗯,只是玩伴。”唐逸這樣對田笛說,田笛努力說服自己去相信。
可是,就在她都快忘了當年抓週的結果時,這羣孩子給了她當頭一棒。
現在,唐子寧要走了,回到凌祁鈺身邊,唐子斌雖然有文武雙全的趨勢,但對武的興趣更濃厚一些。
最後剩下唐子蓓,田笛只剩下咬牙了,大皇子對她也太上心了!不就是小時候唐子蓓進宮的時候,喂大皇子喝粥,餵了一身,從此大皇子就賴上她了!
當孩子們回頭看她和唐逸的時候,田笛變臉似的趕緊露出個微笑來,結果孩子才放心的去玩兒。
孩子中間還多了個白若珂,也不知道那小丫頭是什麼時候來的……
都不見孩子們的蹤影了,唐逸見田笛手裡的小手帕都扭曲變形了,握着她的手,故意道,“你以爲只有萌萌被送了東西?”
“還有誰?!”田笛空着的手狠一拍桌子,“我知道咱家孩子好,可是,外面的人沒事閒的麼?整天盯着咱家孩子?!”
唐逸一挑眉,拉過她的另一隻手,早知道不逗她了,拍一下都拍在他心上了,“疼不疼?”
“疼,沒有心疼。”田笛嘟着嘴,這幾天也不知道得罪了哪路神仙,害她一直不順心,這會兒就受不了了,再等幾年,她都覺得自己會瘋。
唐逸揉着她的手,暗想,或許是某些人太閒了,不真正做事兒的人,纔會整天想着拉幫結派,連孩子都不放過,以爲他現在不怎麼管事兒,就放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