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小姐的理解有問題,我是說情況屬實!所以你最好別歪曲事實!”
袁靜聽得出來,田笛對她是越發不耐煩了,回想起田笛說不會再給她第三次機會,立刻喊道,“我說!”
只這一聲喊,真是不討喜,就好像誰欺負了她似的,聲音都帶着委屈,袁靜更是一副忍辱負重的模樣,看得田笛等人只剩下厭煩了。
“我很確定,孩子的父親,就是田將軍!”
袁靜堅定的表態過後,就開始說起了事情的經過。
袁靜肚子裡的孩子,大概四個月多一點,四個多月前,袁靜隨哥哥袁威去好友家裡參加喜宴,看見田四和也在,便心生好感。
喜宴中途,袁靜離開了一下,卻在拐角處被人捂住了嘴,對方是個穿着將服的男人,明顯是喝醉了,以爲她是府裡的丫鬟,便動手動腳。
袁靜聽那聲音,還有餘光看到的將服,認出這是田四和,被拖到一處較暗的房間,力氣不敵,最後發生了好事。
可是那男人趁着袁靜昏迷的時候就走了,袁靜醒來的時候,就在自己家裡了,牀邊是哥哥袁威還有父母。
清醒過來,袁靜才知道發生了什麼,回想當時的情況,只記得那個男人是田四和。
講到這裡,袁靜似乎也意識到什麼,沒有再開口,而後就聽見田笛問道,“這麼說,你只聽見了那個男人的聲音,看到了他的將服,沒有看見他本人?”
“我……”袁靜整個人都慌了,她還真的沒看見那個男人長什麼樣子。
之前對田四和一見鍾情的感覺,後來聽到熟悉的聲音,看見熟悉的將服,就以爲那是田四和,根本就沒想那麼多。
田笛不屑的看了眼袁靜父母,又問道,“既然當初發生了這種事,爲什麼不第一時間來說,等到這時候來說?”
袁靜父母的嘴是堵住的,聽到袁靜說的那些話後,他們內心是崩潰的,可是想開口卻沒機會。
一旁的侍衛見此,將袁靜母親的嘴巴鬆開,袁靜母親迫不
及待的道,“田將軍做過的事就不打算承認麼?!嗚嗚!”
侍衛也不是吃素的,見其不老實,又把嘴巴給堵上了。
觀察幾人臉色,最終把馮夫人的嘴巴給鬆開了。
這時候馮夫人卻沒有之前那麼囂張急切,聽了袁靜的話,就覺得這和當初袁靜父母說的,有一定出入。
馮夫人被堵住嘴,也漸漸冷靜了下來,沒有立刻開口,而是看了看袁靜,然後才道,“素純夫人,臣婦……只知道,那時候唐夫人不好了,袁家不敢拿這些事打擾你們,後來,田將軍離開商都的時候,臣婦才知道這件事,才知道袁靜有了身孕,這時候是實在瞞不住了才……”
當馮夫人說這些話的時候,袁靜父母的反應是最大的,越說下去,他們就越心虛。
而馮夫人也明白了過來,這時候再幫袁家說話,就是傻!袁家完蛋了,她也管不着,不能傻到把馮家也弄垮吧?!
以前仗着馮大人對皇帝的情誼,馮夫人沒什麼不敢做的,如今是真怕了,惹了田家她不怕,如今卻招惹上了田笛,那是唐家啊!
田笛微微頷首,很滿意馮夫人的後知後覺,“四弟,你怎麼說?”
“姐,他們說的事情,簡直就是無稽之談。”田四和這麼被人冤枉,心裡是氣的,但是有田笛做主,他的怒不能放肆,“當日軍中好友得了個兒子,因爲高興請了喜宴,當日我有差事在身,只喝了三杯酒,怎麼會醉?”
譚明霞臉色不太好,對田笛道,“姐,當日還是我陪同夫君一起去赴宴,一直寸步不離,我親眼看見夫君出城去了軍營。”
“袁家的,你們還有何話要說?”田笛擡眼示意,侍衛便將接人嘴上堵着的東西都拿了下來。
袁靜父母立刻喊道,“你們胡說!田四和你敢不承認,就去府衙!”
都這時候了,這些人的底氣何來?
就在袁靜父母叫囂的臉紅脖子粗的時候,外面走進來幾人,爲首的侍衛行禮道,“小的去袁家,還有向家查過了。”
侍衛的話,讓袁靜父母渾身一抖,要說的話也憋住了。
“查到了什麼?”田笛無所謂的道,已經開始思索,怎麼處置袁家這幾人,還有馮夫人了。
侍衛波瀾不驚的道,“當日向家的確辦了喜宴,請的多是軍中人,袁威只是跟着別人去的,袁威和袁靜的位置和軍中人不同。”
“田將軍和田夫人是最早離開的一部分人,袁靜離開的那段時間,田將軍已經不在府上了,又查到,當天有位姓柴的將領藉口醉酒離開,又從一處暗房出來,向府上的小廝說,當時沒在意,後來又看見袁威進去,抱出來個女子。”
“在此之前,有人看見袁威和姓柴的將領見過面,還很小心的說着什麼。”
侍衛的話說完,站在原地未動,等候差遣。
而屋子內,只剩下衆人的呼吸聲了。
袁靜更是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
如此,侍衛的調查,加上馮夫人和袁靜的講述,完全可以證實,當時與袁靜成全好事的,不是田四和,而是一位姓柴的將領,連將軍都稱不上的人物。
同時,很有可能是袁靜的哥哥袁威和人預謀的!至於袁靜父母是否有參與,看他們的反應就知道了。
至於袁家此舉,想算計田四和,打田家的主意,還是其他?慢慢的就知道了。
“送去府衙吧。”室內安靜了半晌,田笛淡淡的做了決定。
“不!素純夫人,您是神仙下凡!給我們個機會,我們再也不敢了!”
袁靜父母苦苦哀求,被侍衛牢牢扣在地上,不讓他們接近田笛。
門口有了動靜,馮夫人回頭便看見馮大人,其身後有穿着府衙服制的官差。
馮夫人慌着爬了過去,抱着馮大人的腿,仰頭哀求道,“老爺!是妾身錯了!妾身知錯了!”
馮大人低着頭,這是他的結髮妻子,平時任由她做什麼,他都容忍,可是這一次,是他親自去的府衙報官,又是親自帶着府衙的官差來府裡拿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