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還不知道事實,可大家夥兒都知道田笛遇到的人是誰了,最近給她說親,還是往鎮子上說的,就一個媒婆,齊媒婆。
田笛一個勁兒的抽噎,喘了好久才繼續說,“她都把我擠到河邊兒了,還堵着我不讓我回家,最後還把我擠河裡了,差點就淹死了……哇哇哇……”
多餘的,田笛就不說了,反正都以爲她蠢,那就蠢一回。
田家兄弟這麼長時間沒見着人,早就趕過來,就看見一羣人圍着田笛,田笛在裡面嚎啕大哭,太可憐了!
“三丫咋啦?”田大安撥開人羣,一把將田笛拉到自己身邊,“三丫別哭,大哥在呢,誰欺負你了?”
之前追問田笛的婦人問田大安,“大安子,田笛昨兒真是被姓齊的那婆娘害河裡了?”
田大安不知道之前都說了什麼,他是和田父商量過的,這事兒不能讓人知道,否則就壞了三丫名聲了。
田三丫腦子是蠢笨,但這名聲還是得要的,現在是她自己說的?
怕田大安說漏嘴,田笛邊哭邊道,“剛纔嬸子說我壞話,可是我又沒有錯,就是有人把我擠河裡的!大哥,有人說我壞話!嗚嗚!”
田笛又把臉埋在田大安身前,哭得好不委屈。
“嬸子,這是咋回事?”田大安看了看周圍,不得不說道,“昨兒三丫是被人害掉河裡的,到底是誰在說我家三丫的壞話?”
周圍的人都不敢看田大安的眼睛,這事兒他們都是聽說的,傳話他們倒是都參與了。
“哎呀,怎麼都在這兒呢?”
聽到這聲音,田笛也不哭了,正主來了,今天當着這沒多人的面,她不讓齊媒婆沒臉,她以後就不在村裡混了!
“是她!就是她!”田笛指着齊媒婆控訴道,“就是她把我擠掉河裡的!差點淹死我!”
衆人的視線齊刷刷的射向齊媒婆,齊媒婆的笑還僵在臉上,乾笑着說,“你們都知道,三丫的腦子有問題,她的話能信?再說了,咱們村裡鄰居多少年了,我啥時候害過人?平白無故的,我擠三丫掉河裡幹啥?”
這話聽起來,好像也有那麼幾分道理。
田笛都要噴火了,原主田三丫這腦子,到底是有多蠢,全村的人都以爲她腦子有問題!
雖然掉河裡這等蠢事,說出去也不光彩,但也好過被人作賤。
“你不就是想賣了我,你不是總說鎮子上好麼?”田笛瞪圓了眼睛,“你還總和我爹孃說鎮子上能出五十兩銀子,那你得拿多少好處?”
“三丫你這孩子,咋淨瞎說?”齊媒婆也不是被嚇唬大的,“我見識多少人了,還會害你一個不成?”
田大安握緊了雙拳,青筋暴露,見齊媒婆還要上前來,一把將人給推開,齊媒婆沒有準備,直接一個趔趄,被推得坐在地上。
“哎呦!田家的不講理打人嘍!大家快點來評評理啊!”村裡的潑婦,也就這樣了。
周圍的人只是想看熱鬧,不想被波及,一個個後退了好幾步,將齊媒婆和田笛幾人露了出來,形成了個不大不小的圈子。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地裡得了信兒的人,都跑了過來,首當其衝的,就是田父和剩下的倆兄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