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以屬下的意思。您還是趁現在趕緊離開南召國吧!今天,屬下好不容易纔甩掉跟在後面的尾巴。再這樣下去,遲早南召國的人會發現咱們這裡的!”化名張懷的耶律財看着自己的主子,蒙古七皇子耶律祿輕聲勸道。
“阿財,你不要大驚小怪的。咱們和鬼域門合作了這麼長時間,這眼看着就要下雪了。到時候雁門關的四哥還指着我這裡的糧草呢!今年冬天的糧草忽然價格就翻了好幾倍。我必須把這批糧草給四哥,儘快送到前敵去。
指着咱們蒙古那邊送糧草,那幾位爺恨不得四哥打敗呢!怎麼可能按時按點兒的運送糧草,我還真信不過他們!不過嘛,羊毛出在羊身上,反正咱們用的也是他們南召國人的錢。再花大價錢買他們的糧食也不吃虧。”七皇子耶律祿老神在在的笑着說道。
看到耶律財欲言又止的樣子,耶律祿開口說道:“阿財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主子,以屬下的意思,等我們收夠這批糧草。把兩江的所有錢莊都收了吧!這樣我們拿上所有的銀子,也好全身而退。屬下總覺得最近有些心發慌!”耶律財低着頭說道。
“阿財,你是不是怕了。我們爲了四哥潛伏到南召國這麼長時間,你還怕他們找到咱們不成?就算查到了,也是他們南召國的人貪污受賄,官場污濁不堪。跟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也查不到我們身上來。你怕什麼?”耶律祿很是自信的說道。
“其實,其實有一件事情,屬下一直沒敢告訴主子。”耶律財支支吾吾的說道。
“有話快說,有屁快放。爺最看不得你這樣婆婆媽媽的樣子,跟個娘們似的。”耶律祿不耐煩的說道。
“八皇子、八爺耶律褚在飛鷹堡,爲國捐軀了!恐怕咱們就算籌齊這批糧草,這次也沒辦法從飛鷹堡繞近道送到前敵了。”耶律財看着自己主子的表情,聲音越說越小。
“你,你再說一遍!這,這不可能,是什麼時候的事兒?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我不相信八弟會這麼無能,把命丟在飛鷹堡。說,他是怎麼死的?你給我說?”七皇子耶律祿心疼的眼睛都紅了。
爲了四哥的大業,自己和八弟兩人那是想盡一切辦法幫他。可是現在八弟真的死在南召國了嗎?不,這不是真的,八弟那麼聰明的一個人,怎麼可能輕易的死在南召國。飛鷹堡裡不是有內應嗎?
“那個給八弟生過兒子的女人呢?叫曹什麼來着?她和八弟的兒子怎麼樣了?”耶律祿不死心的問道。
“曹婉若和八爺還有他們的兒子都死了。八爺也死在曹婉若的手裡。”耶律財一臉憤恨,咬牙切齒的說道。
“我早就跟八弟說過,這南召國的女人都不是好東西。他非不聽,跟八弟妹成親這麼久了,也不好好對人家。心心念唸的一直是南召國的這個姓曹的女人,現在好了成也蕭何,必也蕭何!唉!可憐八弟到死也沒有留下一絲血脈!”七皇子耶律祿長嘆一聲,忽然覺得好累。
大約停了好大一會兒,就在耶律財準備退出去的時候。七皇子耶律祿又開口說道:“既然八弟死在南召國的人手裡。那麼這個仇我們就從南召人的手中討回來。就按你的意思,把咱們在兩江所有錢莊的錢,都偷偷抽調出來。
等我們幹完這一大票,備齊糧草便一起離開。臨走我們怎麼着也得給南召國備一份大禮不是!你去通知鬼域門門主。讓他配和我們,你附耳過來。”耶律財把耳朵湊到自己主子耶律祿嘴邊。兩人嘀嘀咕咕的說了半天。耶律財這才擡腳退了出去。
“王子明,希望你能受得了我給你備的這份大禮!”七皇子耶律祿自言自語的說道。
——
其南召國原先是沒有兩江總督這個官位的。這還是藍衣給孝帝建議的官職。
原先江南最大的官職是江南巡撫。藍衣覺得這個江南巡撫好像起不到多大作用。而且江南巡撫只是一個文官。根本就管不了武職。你比如江南管鹽運的,管河道的手下都有兵,都是武職。
而在南召恰恰相反,好多武職的官員看不起文職。這都是劉太后給南召國留下的弊端。誰讓當年劉太后的哥哥帶的一幫人全都是武將呢!所以,就好像文官在武將面前低一級似的。
劉太后倒臺後,藍衣便建議在官員任職上,也相應的做一些改革。比如把各地的巡撫,改成總督。而這個總督是可以有調兵權力的。這樣一改,下面的武將就是想不聽話都不行了。人家手裡握着兵權呢!你敢不聽嗎?
這可不像以前的巡撫,遇事兒還得找總兵調兵遣將。有找總兵的功夫,沒準兒想抓的人早就跑了。而且,任總督一職的人,必須得文武雙全。不然,你一個文質彬彬的,人家武官也不會服。
王子明一到江南,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便把江南來了一次大換血。朝廷也及時的派來了許多新的官員,接替被王子明摘掉烏紗帽的官員。當然來的可不全是新人,也有一些老奸巨猾之輩。
官場上永遠都不可能全是兩袖清風的清官。從古之今貪官是永遠也除不盡的。但是隻要你做的不太過份,朝廷便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讓你混過去。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歷朝歷代的君王誰都明白。
如果朝廷撥出十萬兩銀子,你能把五萬兩,也就是一半銀兩用在老百姓的身上。那就說明已經是一個相當不錯的好官了。因爲經過層層下撥,層層撥皮,等到管事的官員手裡能有七八萬兩就不錯了。
如果能給老百姓六七萬兩,那就證明這個官是一個好官。剩下的那一萬兩左右,根本就到不了官員的腰包。這些全被那些當差的給分了。不然誰給你辦事?
王子明的底細,這些新上任的大人,一個比一個清楚。所以,都知道王子明這人不好惹,那是一點兒情面也不講。不然,也不會把南江的七成官員,都給下了大獄。剩下的二成是那些膽小怕事的,或者便是爲人正直,不在主要位子上的。
今年來的這些官員,什麼巡撫、巡鹽御史、總兵等等。巡撫是管一省的民生政務。而總督則掌管兩省或者多省的民生、軍事等大權。請注意,這裡是軍事的管理權。相對來說也就更受皇帝信任。從另一層來說,總督對其下的巡撫有一定的管制權,但巡撫可以直接上奏皇帝而不通過總督。
由於總督的隨機性,當被皇帝任命時,就意味着有對該地的指向性目的,任命王子明爲“兩江總督”是爲了穩定江南局面。
而巡撫責是張老丞推薦的一名得意門生。叫郭達一個很乾練的人。
巡鹽御史是兩淮鹽區的最高鹽務官,相當於朝廷的巡視員。這巡鹽御史也是孝帝信任的人,是林將軍的一個親信。名叫孫固。
總兵顧名思義,就是在江南一代專門帶兵的武將。這次來的總兵李福是王巖的表弟。前文說過,王巖是大王莊王捕頭同父異的兄弟。所以說官場嘛,當官的之間互相都是有關係的。不然,有的沒關係的也要想辦法聯姻,建立關係網。
李福之所以能來江南任總兵,這完全是孝帝慕容景對五城兵馬司王巖的信任。
現在大家看出來了吧,這當官的都得有關係。巡撫郭達是張老丞相的得意門生。巡鹽御史孫固是林老將軍的親信。總兵李福是京都城五城兵馬司王巖的表弟。這真是一個比一個關係硬。就連兩江總督王子明也是長公主的姑丈。所以說,朝中有人好做官。
這幾個主要的位置的人安排好以後,那以下一些職位便都是科舉選出來的人才了。來江南頂多待個兩三年,歷練一下。運氣好的也許以後可以平步青雲。直接調回京都城。次一點兒的表現好的升官發財不在話下。
這就到了真刀真槍的時候了。任憑你文章策論寫的再好。不如實實在在的辦兩年差。如果實在是爛泥扶不上牆,只會紙上談兵的在江南這兩三年。官位便做到頭了,弄不好連命也得搭進去。
江南是肥差,便冒的風險也大。不像有的新上任的官員,被分配到窮困一些的小縣城。安安穩穩的幹幾年縣令,通過考覈也有升遷的機會。你像人家王子明就是一個能人,一來運氣好。二來人家確實有真本事。三來後臺硬,人家是敢打敢幹。
不然你沒有強硬的後臺,你倒是想把那些貪官給收拾了。你敢嗎?有哪一個官員跟上面沒有關係,誰沒有自己的關係網?關鍵是你的關係網再硬,硬得過太子、公主和皇上嗎?
更何況現在的皇上,子嗣單薄。統共才兩兒一女。後宮裡又只有一位皇后娘娘。所以說這皇家的皇子和公主少了,也不是什麼壞事兒。
再說承恩侯王仁輔這下子徹底老實了,每天呆在家裡惶惶不可終日。王子明故意的不理承恩侯,越這麼吊着他,承恩侯王仁輔越是害怕。就像安了一個定時炸彈,隨時都有可能引爆一樣。
王仁貴的老婆到是去王仁輔的府上鬧了兩回,王仁輔直接讓人把這個難纏的弟妹給扔了出去。
王子明剛和幾位大人商量完事情。老管家便跑進來急聲說道:“老爺,不好了,夫人和小姐還有二公子被人給劫持了!”
王子明“噌”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開口問道:“什麼時候的事兒,不是說不讓夫人和小姐和二公子隨便出門的嗎?”
“老爺,今天孫大人的夫人,聽人說城裡新開了一家玉器店。便來約夫人一起去逛逛。再說孫大人家的千金和咱們家小姐和二公子,在家裡早就憋壞了。說是來江南這麼長時間了,還從來沒有逛過街呢!
所以,最後夫人拗不過他們。然後便一起出去了。只是後來大街上由於大人處置了那些貪官。老百姓太高興了,所以大街上比以往還熱鬧。
跟去的侍衛不小心被人羣,給衝散了。後來,林護衛手下的人來報,說看到有江湖中人劫持了夫人和小姐以及二公子。就連孫夫人和孫小姐也被抓去了……。”
王子明扭臉狠狠的瞪着孫固。意思是你沒有告訴你的家人,最近不太平嗎?孫固被王子明瞪的臉紅的跟蝦子似的。實在是孫固是個妻管嚴,他的那個夫人也是武將家風,天不怕地不怕的。
真要動起手來,孫固都不一定打的過自己的夫人。所以,孫固也交待過江南現在有些亂,可是駕不住這位孫夫人仗着自己身上有武功底子好。硬說青天白日的,又在大街上。難道還怕強盜不成?真要亂成這樣,你們這些當官的都該去面壁思過了。
人家孫夫人帶着女兒,便跑到王子明家串門去了。這孫小姐孫妙英和王芳這兩人到一塊兒,那真是魚找魚,蝦炸蝦。兩小姑娘都是閒不住的性子。
自從孫姑娘到江南,王芳可找到玩伴兒了。兩人又都喜歡習武。基本上天天在一塊兒。王志剛對孫妙英也很喜歡,實在是這三個孩子都是歡脫的性子。所以一下子便玩兒到一塊兒去了。
王夫人藍志萍倒是相對穩重一些。可駕不住有一個閒不住,脾氣爽利的好友。孫夫人和王夫人藍志萍一見如故。兩人很是談的來,所以兩人沒事,經常在一起聊聊天,閒話一下家常。誰讓大家都是京都城來的呢!
王芳到現在還惦記着給自己的李大哥買玉呢!所以一聽有玉器店開張。就興奮的不行了,急得想去逛逛。孫夫人本來就想去,駕不住幾個孩子攛掇。
所以乾脆拉上王夫人藍志萍便一起出門了。這下好了,兩家人一下子全被人家給抓走了。
“王大人,下官交待內子不要隨便出去閒逛。我讓她要是實在覺得悶,便去找尊夫人聊天。我也沒想,沒想到內子會帶着尊夫人和小姐、二公子一塊兒出去!”孫固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王子明也知道自己家的兩個小祖宗,不是省油的燈。來江南這麼長時間不出門,也確實把她們都憋壞了。既然事情已經出了,再着急也不頂屁用。
只得扭頭問林鵬,“可有暗衛跟着?”
“大人儘管放心,應該有暗衛跟着。再說這裡有藍世子的人在暗中保護,應該出不了什麼事情。屬下這就去查探一下,回來有消息,一定給幾位大人報過來。”林鵬說完之後,便閃身退了出去。
在一座破廟裡,王芳、林妙英以及王志剛三個小崽子最先醒來。接着孫夫人和藍志萍也醒了來。此時她們帶的丫鬟婆子被人關在另一間屋子裡。
這時,一個黑衣蒙面男子走了進來。笑着說道:“我們門主正發愁抓不到你們呢!沒想到你們盡然自己送上門來了。知道你們這些有錢人喜歡玩古玩玉器,所以我們門主專門開了一家玉器店,就爲了引你們出來!沒想到你們還真就上當了。哈哈哈……。”
“卑鄙無恥,你們是什麼人?爲什麼要抓我們?”孫夫人此時已經有些後悔不聽自家相公的話了。自己和女兒被抓了到是不要緊。關鍵是連累人家王夫人被抓,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要不是自己非要說自己武功高強,覺得能保護王夫人。也不會硬把人家王夫人拉出來逛街了。總之現在孫夫人是愧疚的跟什麼似的。
“呵呵,我們是什麼人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人願意出大價錢。買你們的命。我倒是可以好心的告訴你們,幕後的買主是誰?”黑衣蒙面人繼續說道。
“是誰想買我們的命?”王夫人藍志萍開口問道。她也知道自己不該一時心軟,帶着兩個孩子上街。尤其是連累了孫夫人母女倆。這幫人劫持自己,不用說也是自家相公在江南,大刀闊斧的收拾了那麼多的貪官污吏。人家不找自己報復纔怪呢!這兩位倒好,都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
“告訴你們也無妨,是承恩侯要買你們的命!再就是那些被你們送進大牢的官員們的家眷,想要你們的命!”黑衣蒙面人故意說道。好像自己主子就是交待自己這樣的說的。
“姐姐,這些人還真是不知好歹。王大人好心讓他們交出貪污的錢財,只是抄了她們的家而以。早知道這幫人這麼沒良心,當初就該把那幫女人和孩子,通通押入大牢。真是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孫夫人氣呼呼的說道。
孫夫人邊說着話,後面的兩隻手一用力,便把捆在手上的繩子給弄開了。而王芳和孫妙英以及王剛三個小的,袖袋裡都有平時練武時隨身攜帶的小刀。三個小的也沒費事兒就掙開了繩子。
只有王夫人藍志萍一個人不會武功。王芳假裝害怕,直接便靠到了自己母親的身邊。嘴裡說道:“娘,芳兒怕!”然後又故意的往王夫人藍志萍的身後躲去。
黑衣蒙面人看到後,不屑的笑了兩聲。接着說道:“你們也不要怨我,誰讓你們家王大人這麼的不讓人家留活路呢!我們也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
現在你們就算死了,也算做了一個明白鬼。這冤有頭債有主,死後該找誰算賬,就找誰算賬去吧!明年的今天就是你們的週年,到時候爺會去給你們燒些紙錢的。”
黑衣蒙面人說完便抽出自己的鋼刀,又招來幾個黑衣人準備動手殺人。這時,急匆匆的跑進來一個黑衣蒙面人。大聲說道:“頭兒,趕緊動手,外面兩幫人殺過來了。咱們的兄弟損失慘重!”
“什麼?奶奶的爺還跟你們浪費什麼時間,你們幾個都去死吧!還愣着幹什麼?動手呀!”黑衣蒙面人說完舉刀便要砍王夫人藍志萍。孫夫人此時一腳便踹在了黑衣蒙面人的膝蓋上。
王芳一拉自己的母親,然後和弟弟王志剛扶起自己的母親就往外跑。孫妙英也和黑衣人戰在一處。這屋子裡的黑衣人,三下五除二,便被孫氏母女給幹掉了。那個黑衣蒙面人看到自己的人被踹到地上後,就知道自己今天輕敵了,沒想到這一幫子全是練家子。就地一個連環十八滾,便自己一個飛身躍到了屋外。
此時外面刀劍相撞聲“乒乒乓乓”打的相當激烈。黑衣蒙面人一看王芳和王志剛兩人護着王夫人藍志萍,邊走邊往外逃。他們立馬不幹了。今天主要的任務就是殺了王子明的家眷。想跑門兒也沒用。
黑衣蒙面人頭領飛身就躍了過去,上去便擋住了藍志萍母子三人的去路。王芳一馬當先把自己的母親和弟弟護在自己身後,嘴裡喊道:“小弟,保護好母親!讓我來會會他!”王芳從自己的腰間抽出軟劍,便和黑衣人戰在了一起。
孫氏母女衝出來之後,也和王剛一起護住王夫人藍志萍。和圍上來的黑衣人打在了一起。
黑衣蒙面人頭領和王芳打了二三十招,王芳就有些漸漸落了下風。因爲黑衣蒙面人頭領畢竟在江湖上,過的是刀口舔血的日子。那簡直是殺人如麻的江湖高手。
王芳雖然劍招精妙,可是缺少對敵經驗。實在是沒有真正的和別人交過手。平時和孫妙英還有自己的弟弟王志剛比試,那是自己人根本就不會下狠招兒,更不可能下殺招兒。
王芳漸漸不敵,孫妙英一看好友打的越來越吃力。一個閃身便衝了過來。孫妙英手裡拿的是短鞭,從小沒事時,就喜歡把短鞭纏在自己的腰間。她的這個短鞭和普通的軟鞭可不一樣。
一般的軟鞭由橡膠帶或者皮、麻類、索類等編織製成的如蛇形軟鞭、笞鞭、皮鞭等,此類鞭在技擊上是以抽打爲主。
也有由鏢頭、握把、若干鐵節或數節棒棍以環相連製成的一類兵械。軟鞭可擊、可笞、可縛、可勾,善用者能勝刀劍。軟鞭中有三節鞭、七節鞭、九節鞭、十節鞭、十三節鞭。
而孫妙英兵器是扁平的短鞭。可以像腰帶一樣,一圈一圈的纏在腰間。很像一個裝飾品。短鞭沒有鞭把,只有鞭身,鞭身以生牛皮以及生牛筋編制而成,長度爲三尺至四尺半左右。
這樣攜帶更方便,從小練習短鞭的孫妙英那也是不含乎。這兩個小丫頭一起對戰黑衣蒙面人頭領。才稍稍挽回一些戰局。最後,孫妙英乾脆,一甩手,三支袖箭狠狠的打向了黑衣蒙面人。
主要是剛開始打的時候,王芳和孫妙英兩人還和平時一樣,認爲正大光明的和敵人對戰。後來一起才發現現在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管你什麼江湖道義,乾脆上暗器吧!
王芳一看孫妙英都開始使用袖箭了。一下子就想到了自己的手鐲。一摁手鐲上的繃簧,只聽得“呲,呲,呲”一陣呼動。順間黑衣蒙面人頭領和周邊的幾個黑衣人。“撲通,撲通”全部倒地,口吐白沫當場死亡。
就連王芳一下子愣住了。她從來不知道自己這個手鐲暗器這麼的利害。簡直跟暴雨梨花針似的,屬於羣發器型的。而且,這針上還是塗了毒藥的。
孫妙英一看簡直樂壞了,興奮的直叫:“哎,王芳,你還有這麼個寶貝,怎麼從來就沒見你用過呀?哪弄的回頭我也想法弄一個,太利害了!”
這時,院子裡的黑衣蒙面人基本上全部被收拾了。就算黑衣人有逃走的,也被衝進來的暗衛給抓了個正着。
“夫人,請夫人恕罪!實在是外面的好像都是一些江湖人。屬下等人來晚了。”暗衛衝進來,單腿跪下說道。
“沒關係,好在大家都沒有受傷。我們趕緊回去吧!”王夫人藍志萍也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也理解暗衛的不容易,剛剛外面的打鬥可比破廟院子裡打的激烈。
因爲敵人認爲一幫婦孺,根本就沒太當回事。把所有的主要力量全放在了外圍。專門用來對付追來的暗衛和侍衛了。
暗衛頭領讓人趕過來兩輛馬車,這才請王夫人藍志萍等人上車。大家一起返回蘇州城。跟着來的兩個丫鬟婆子,也被人救醒了。直接上了後面的馬車。
蘇州城的一處別院內,鬼域門門主一臉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下,開口問道:“你說什麼?咱們今天所去的門人,全軍覆沒無一生還。你們都是吃乾飯的嗎?連幾個婦孺都解決不了,我要你們何用?盡然死了那麼多的兄弟。你以爲我們鬼域門的兄弟命都不是命嗎?”
“門主息怒,是敵人太強了。王子明的家眷居然有暗衛保護,再有一個就是污衣幫的人插手了。我們的人寡不敵衆,這才損失慘重!”鬼域門的一個手下,低着頭灰頭土臉的說道。他可不敢說自己人打不過人家的暗衛和污衣幫。只能找理由說是對方人多勢衆。
“算了,你下去吧!以後趙四的位置由你接替了。”鬼域門門主擺了擺手,那個手下低着頭退了出去。
“污衣幫,又是你!藍雨,藍雨,藍志萍!”這就難怪了這王夫人藍志萍按輩份應該是藍雨的親姑母,怪不得派烏衣幫的人保護呢!
鬼域名的門主,正是前文出現過的唐驚天。當初在豐都城時,由於得罪了藍雨和楚離。他的鬼域名受到了重創。當時以爲是劉太后找人乾的,唐驚天以爲是劉太后在爲劉若琳報仇。
後來可沒少找劉太后手下的麻煩。藉着唐驚天的手,倒是滅了劉太后不少爪牙。直到太后黨倒臺,唐驚天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所以,這小子一直記着仇呢!可是憑他的實力,也鬥不過藍雨和楚離等人,只得臥薪嚐膽等待時機。
後來機緣巧合之下,結識了七皇子耶律祿,兩人一見如故,臭味兒相投。一下子成了好友達成協議,七皇子耶律祿出銀子,唐驚天派鬼域門的門人,幫耶律祿運送糧草。
只要七皇子肯出銀子,鬼域門的唐驚天什麼事情都肯幹。只要是和南召國皇室作對的事情,他都非常樂意幹。
這邊剛把自己夫人兒女救回來,那邊又出事了。蘇州、杭州以及各地的知府急匆匆的跑進來說道:“大人,不好了,兩江一代名爲‘南塢’的錢莊一夜之間,全部關門了。老百姓所有人存的銀錢全部不翼而飛!”
“王大人,快想想辦法吧!不然老百姓非發生暴亂不可?有的老百姓把家裡所有的錢都存到這個叫‘南塢’的錢莊。這下子,有的老百姓接受不了這個事實,都有尋短見的了。”
“大人,現在怎麼辦?我們得想辦法儘快穩住民心呀?不然兩江非亂了不可!”
旁邊的巡鹽御史孫固怒聲問道:“兩江又不是就他一家錢莊,不是有很多錢莊嗎?大家幹嘛都把錢存到名叫‘南塢’的錢莊?”
“唉,這還用問嗎?那‘南塢’存錢的利息比別家高唄!大家都有貪便宜的心理。當然把手裡的銀子都存到‘南塢’錢莊嘍!”總兵李福說道。
李福心想:幸好自己知道‘雨蘭閣’是藍世子和長公主開的錢莊。不然讓自己的夫人把錢存到‘南塢’錢莊,現在都沒地方哭去。
“王大人,現在怎麼辦?”巡撫郭達也是一臉焦急的問道。
王子明馬上掏出一塊玉佩交給林鵬。開口說道:“林護衛你拿着這塊玉佩去‘雨蘭閣’找掌櫃的,讓他聯合幾家錢莊貼出告示。讓老百姓拿着銀票,去他們那兌換銀子。
記得只給貧苦的老百姓換取。那些富商和官員一律不用管。就說是我的意思。另外告訴掌櫃的這些銀子算我王子明,暫時借他們錢莊的。到時候有多少算多少,我回頭去給他們打欠條。等解決了這次的難題,我一定想辦法把他們損失的銀子補回來。”
王子明然後又對巡撫郭達說道:“你們幾個也趕緊出去發安民告示,寫上老百姓可以拿着銀票去‘雨蘭閣’錢莊,對‘南塢’錢莊的銀票兌換銀子。一定要註明富商和官員,一律不得對換。還有若有冒充老百姓去兌換銀子的,一律給我抓起來!”
“是,下官等馬上去辦!”大家這次是徹底服了,這總督大人就是面子大。那‘雨蘭閣’錢莊難道真的就能這麼賣王大人的面子嗎?這王大人可真是財大氣粗呀。看來人家王大人家還真就不差錢兒。
總兵李福看着大家的眼神,就知道衆位同僚心裡想的是什麼。關鍵是他也不說透。說透了就沒意思了。反正自己心裡明白是怎麼回事兒就好。最後李福也趕緊調兵去抓,冒充老百姓的嫌疑之人去了。
王子明看着從後堂走出來的林朗,一臉驚喜的問道:“怎麼樣?查到了嗎?”
“嗯,查的差不多了。太子殿下的意思是,讓大人放那夥人出城。咱們長公主和楚世子都安排好了。讓敵人自己幫咱們把糧草運到前敵去。給!這是高價賣糧草的銀票。還有好幾車的銀子。我這就派人送到‘雨蘭閣’去!”林朗笑着說道。
“太感謝你了,林朗兄弟。一會兒等林鵬辦差回來,咱們兄弟幾個好好聚聚。這段時間林鵬兄弟也辛苦了!”王子明一看到林朗心裡便有底了。頓時覺得心裡的一塊兒大石頭落到地上了。
“林朗兄弟,承恩侯一家太子殿下有說怎麼處置嗎?”王子明再次開口問道。畢竟承恩侯是當今皇上的親舅舅,自己還是問清楚再動手也不遲。反正承恩侯府周圍安排了人盯着呢!量他們也跑不了。
“抓,查抄承恩侯府。這不僅是太子殿下的意思,也是皇上的意思!先不用他說通敵叛國,以貪污受賄,魚肉百姓的罪名把人給抓起來吧!”林朗一臉不屑的開口說道。
“是,我這就安排人前去抓人,抄家!林兄弟,你也累壞了吧,我後堂有個休息室,你先去那裡睡一覺。一會兒等林鵬兄弟回來,咱們一起回家。晚上咱們哥仨小酌幾杯!我讓內人再炒幾個拿手的家鄉菜。”
“好,王大哥,你不說我還真有些累了。好,我去休息一下!”林朗也沒跟王子明客氣,直接去王子明休息的臥室睡覺去了。
王子明很佩服這些做暗衛的,這林朗可是太子殿下最信任貼身護衛。自己和他關係處好了,肯定沒有壞處。而且,這次來江南上任,林鵬可沒少幫自己的。不然也不會這麼快查清楚這邊的案子。
王子明趕緊叫來手下侍衛,親自去承恩侯府抓人。畢竟對方是皇上的親舅舅,就算關係不怎麼親近。還是自己親自去抓人比較保險。省得承恩侯挑事兒。
——
“侯爺,不好了,我們的府邸被官兵包圍了!兩江總督親自來持上方寶劍帶人過來了。”管家此時已經嚇得面無人色。這承恩侯府的管家,也沒少做傷天害理的事情。
承恩侯王仁輔,擡頭看了一下陰沉沉的天空。心裡不由的一陣悲涼。要是當初自己不聽庶弟的挑唆,不那麼貪財,是不是就不會落得今日的下場了。
“老爺,爲什麼官兵會查抄咱們的侯府呀?老爺,您可是皇上的親舅舅呀!這不看僧面看佛面,難道皇上他當真就不念先太后的恩情嗎?嗚嗚……”王仁輔的夫人,直哭的老淚縱橫。
自己和老爺兩人這麼大歲數了,被抓了不要緊,可是自己的兒子、孫女還有小孫子都還年輕呀!自己的兩個孫女將來可是要當太子妃的呀!
“老爺,父親,祖父爺爺,……。”王仁輔的姬妾、兒子、孫女、孫子全都嚇壞了。一個個哭哭啼啼吵的王仁輔腦袋都疼了。
“來啊!把承恩侯一家押入大獄,府裡的下人一律充軍發配。家裡的一切全部查抄充公。”王子明頭戴烏紗,身着官服威風凜凜的說道。
“王子明,難道你非要這樣嗎?本候好歹也是當今皇上的親舅舅。你就不能給我留點兒臉面嗎?”王仁輔的府門外,看熱鬧的老百姓圍得裡三層外三層。一個個恨不得放鞭炮慶祝。
“該,這老東西,就該讓皇上給收拾了。”
“就是,把自己當江南的土皇帝了。”
“就知道和那些貪官沆瀣一氣,欺負咱們老百姓!”
“對,還皇親國戚呢!他王仁輔纔是南召國的最大蛀蟲!”看熱鬧的老百姓看着承恩侯一家的下場,一個個拍手稱快。
“王仁輔,你自己幹了什麼沒臉的事情,心裡比誰都清楚。臉是自己掙的,不是別人給的!”王子明看着一臉頹廢的承恩侯王仁輔說道。
“爹,救救我們,我們是冤枉的呀!”王仁輔扭臉一看,自己的女兒女婿兩家人也被抓來了。
“王大人,我的小孫子才五歲,你能不能放他一條生路。我王仁輔一定記住你的再恩大德!”
“王仁輔,你做的事兒,你心裡最清楚。你犯的什麼罪,我也就不在這裡明說了。你認爲皇上會繞過你的小孫子嗎?你跟我說這些廢話沒用。我只是負責辦案子的。還真沒有這個權利放過你的小孫子。
知道心疼自己的小孫子,早幹嗎去了?現在一切晚了!來呀,把王仁輔一家押囚車木籠,遊街示衆!”王子明一聲令下,王仁輔一家便被全部押到了囚車裡。
這下了老百姓可解氣了。什麼爛菜葉子、臭雞蛋、亂石頭、臭襪子、破鞋子全往囚車裡招呼上了。
王仁輔緊閉雙眼,就這也沒躲過老百姓的攻擊,一個臭乎乎的雞蛋,“嗚~嗚”就過來了。黃黃的蛋液直流的王仁輔滿臉都是。頭髮上還頂着一個爛白菜葉子。不大一會兒的功夫,額頭上不知被誰砸了一個黑紫色的大包。
王仁輔的孫男弟女,就連王仁貴的家也被一起查抄了。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不下好幾十口人。一人一個囚車木籠。歲數小的乾脆,兩個小孩坐一個。婦人的叫聲,孩子的哭聲整個響成了一片。
長長的囚車隊伍,排出去老長。夕陽西下,昭示着承恩侯王仁輔的一輩子。王家皇上的外家,在這一天被全部下了大獄。
王家從繁華走向了落敗。高大的府門上面寫着的‘承恩侯府’四個字,瞬間在夕陽下落盡了滄桑。兩扇大門上也貼上了白底黑字的封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