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燕明鳳伸手扯下自己的帽子,一頭青絲飄落下來。掩下心中的委屈與傷痛,開口說道:“父皇,女兒答應退婚!”
楚炎一臉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小師妹。原來師妹明鳳就是烏燕明鳳,西樑國皇后所生的嫡出公主。楚炎感覺自己就像一個跳樑小醜一樣。傻傻的被師妹烏燕明鳳玩兒的團團轉。
楚炎氣憤的丟下當年定親的信物,直接帶着林寒和藍夢軒揚長而去。烏燕明鳳看到師兄楚炎的離去,回到自己的寢宮當天晚上便病倒了。
南召國皇宮,順帝慕容誠已經好多天都沒去皇后的寢宮了。帝后兩人直接陷入了冷戰階段。太子和公主兩人也是乾着急沒辦法。就在他們急得團團轉的時候,國舅爺夫人遞牌子找到了太子東宮。
“殿下,你舅舅真的不知道欒城城主有那麼大的膽子,敢私開金礦。求殿下在皇上面前美言幾句求求情。實在是我家老爺被他那個表哥矇蔽了。所以這才辦了錯事。”張躍的夫人也是急的實在沒辦法,這才求到了太子東宮。
太子慕容澤看了一眼,痛哭流涕的張夫人。冷着臉說道:“舅母還是回去吧!舅父犯那麼大的錯,受點兒教訓也是應該的。至於以後何時啓用,就得看時機了。”
“太子殿下,您不能不管你舅父呀。往年我們孝敬您的全都是金礦所出,包括送給皇后娘娘的禮物。如果沒有那些進項,我們又哪來的銀錢。
現如今國泰民安四海昇平。有好處誰不想佔一些。只要做的不太過份,皇上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分明就是藍侯爺看不慣我家老爺,這才揭發了出來。”張躍的夫人還想再說。只是看到太子殿下越來越難看的臉色,只得閉上了嘴巴。
太子慕容澤直接就摔了手中的茶碗。心中無比的煩悶,自己的母后爲了自己的義兄,和父皇都冷戰這麼長時間了。也沒見這個所謂的舅母關心一句。哪怕問一句母后的身體如何?
來了只是爲了討好處,還想試圖把自己拉下水。盡然還胡亂攀咬。那是一座金礦,並不是簡單的貪污受賄。逢年過節送一些禮物能值幾個銀?
藍雨舅舅那是一心爲國爲民。眼裡從來不揉沙子的一個人。同樣都是做舅舅的區別怎麼就那麼大呢!一個只知道享樂,一個卻每天在爲父皇的國事奔波勞碌。
“來人,送張夫人出去,收了她的牌子,以後不必來東宮了。”太子慕容澤掩下心中的煩躁,開口說道。
“太子殿下,你不能這樣做,我可是你的舅母。如果當年沒有你舅舅捨身相護,皇后娘娘與小國舅兩人早就命喪蒙古人以及太后黨爪牙之手了。難道你就不該做點兒什麼嗎?
人都說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皇后娘娘不能沒有良心。”張躍的夫人也豁出去了,今天說什麼,也得讓太子去皇上面前與自家老爺求情。
太子慕容澤聽了直接氣笑了。是啊,受人滴水之恩,必當涌泉相報。那自己的外祖父和外祖母收養了張躍,算不算救命之恩。自己母后當上皇后之後,張躍憑藉母后榮升國舅,算不算享受了榮華富貴。
如果不是母親的面子,父皇對張躍這個國舅的處置,可不會這麼的簡單。區區一個閉門思過,把他張躍所有的差事都給停了。這就受不了,還來挾恩圖報。真是可笑!
“來人,把張夫人拉出去!我不想再聽到她說一句話!”太子慕容澤說完之後,摔袖便離開了。
張夫人一下子便傻眼了,自己剛剛說的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這下子完了,徹底把太子殿下給得罪了吧!
待張夫人走後,順帝慕容誠才拉着皇后娘娘張春燕,從後堂走了出來。皇后娘娘此時簡直後悔不已。原來大哥張躍真的變了,也許富貴真的能迷了一個人的眼睛。大嫂盡然都能說出挾恩圖報的話。
“燕兒,你還要爲了這些無所謂的人,跟我置氣嗎?這就是你那個清正廉潔的義兄?”待順帝慕容誠說完這句話後,皇后娘娘只羞得無地自容。連聲稱自己錯怪了皇上,以後再不會發生後宮干政的事情。
忽然又想到自己的弟弟張冬子,急忙安排心腹去查看。得到回覆是弟弟整日出外,尋師訪友以武會友,這才放下心來。
且說回到京都城的楚炎就像丟了魂似的。每天忙忙碌碌的也不知自己在幹些什麼?就連林寒和藍夢軒也看出了楚炎的不對勁兒。兩兄弟拉着楚炎滿京都城的各處散心。
“炎哥哥,你如果真的喜歡那明鳳公主,心裡放不下。完全可以再重新提親的。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何必爲了面子非要違背自己的心意呢!”藍夢軒開口勸道。
“是啊,炎哥哥,我覺得咱們既然一直不知道師妹的身份。那麼換個方位思考一下,也許師妹也並不知道咱們的身份。抑或者後來知道了炎哥哥是楚王府的世子爺。卻並不知道您就是和她定親的長公主之子也說不定。”林寒想了想也認爲這中間,可能產生了誤會。
唉!真是燈下黑。明明是一對兒天賜的姻緣,郎有情妾有意,卻糊里糊塗的退掉了親事。這事鬧的,楚炎又大男子主義,及其的好面子。哪怕只要有一方肯先低頭倒也罷了。不過,現如今親事已退,一時之間倒不知該如何是好。
聽說楚王世子和西樑國的公主退了親事。這下子京都城裡各家大人、
子京都城裡各家大人、夫人小姐全都恨不得放鞭炮慶祝。就連宮裡的公主也不由的暗暗心喜。因爲楚王世子人品出衆,長相俊美。又有哪個女子不動心。
如今的楚王爺即是皇上的親妹夫,又是一個頭磕到地上的拜把子兄弟。那份榮寵是當今南召國獨一份的。順帝慕容誠更是親口賜下楚王府和定國侯府,世襲往替的爵位。
賜給楚王府一條打王鋼鞭,上打昏君,下打奸佞,打死活該!(新文《警花縣太爺》中,這條打王鞭可是起到了不可忽視的作用。世子楚廉偷了父王的打王鞭,一鞭子便抽死了審案的貪官張天寶。)
賜給定國侯府藍家一塊免死金牌。這塊免死金牌可用三次。除了謀朝篡位,別的無論犯了任何的重罪,都可以赦免。(新文《警花縣太爺》中,藍霖誓死也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死活不肯用這塊兒免死金牌。)這也是順帝想留住藍衣和藍雨兩家人,給出的最大讓步。
南召國朝中有楚王和藍侯,是南召國慕容家之幸。楚王和藍侯可以說是南召國的擎天博玉柱,架海紫金樑。慕容誠深知楚離和藍雨的重要性。南召國的商業有三分之一是楚離和皇帝在背地裡經營。而藍雨的烏衣幫遍佈幾國,是最靈通的消息網。
順帝慕容誠給與楚離和藍雨充分的信任和肯定。尤其是藍雨那能力是不可估量的。其實說句真心話,藍雨如果真想造反,還真不是什麼難事。有道是福兮禍所伏,禍兮福所倚。定國侯府藍雨的強勢也給子孫後代留下了隱患。
言歸正傳,京都城裡的世家小姐,都認爲自己有了機會。如果能嫁進楚王府,這輩子也算沒白活。最吸引人的就是楚王府從楚離王爺這一代,開始世代不準納妾。就這一條就夠讓好多當家主母,放心把女兒嫁進去。
更何況楚王妃,可是當今皇上的親妹妹,皇上最信任的人。長公主慕容衣衣只要肯在皇上面前說句好話,皇上就沒有不答應的。就這樣全京都城裡的貴人們,心思都活泛了起來。
國舅爺張躍現在空有一個名頭,一切職務以及工作全沒了。就連朝廷的俸祿也沒了。就跟現在一樣,都不讓你上班了,哪裡還有工資。張躍此時在府裡,簡直悔不當初。
早知道認下自己的姑母,會埋下這麼大的隱患。說什麼也不會認下這門親戚。欒城城主雖說提前把自己的妻兒,老母送到了國舅府。可也難逃最後抄家掐監入獄的下場。
張躍的姑姑文老夫人知道兒子和兒媳做了大牢,也是整天以淚洗面。好在南召國近年來取消了連坐制。欒城城主的女兒馮玉環和弟弟馮玉倫,和祖母一起住在了國舅爺張躍的府上。
實在是馮家的老夫人文氏帶着孫子和孫女無處可去。欒城現在早己換了新的城主。這種寄人籬下的生活不是任何一個人可以接受得了的。更何況因爲馮家的案子,害的國舅爺受到了連累。
馮老夫人文氏處境還要稍好一些,不過也只能整日以淚洗面。畢竟是國舅爺張躍的親姑母,國舅爺的夫人還是給其留幾分顏面。可是馮氏姐弟倆就慘了。每次看到馮氏姐弟,國舅爺的夫人簡直氣就不打一處來。
這要是當初沒認這門親戚該多好。可是她倒不埋怨國舅爺和自家的人的貪婪。如果你不貪那些金子,又怎麼會爲欒城城主馮淵的利用呢!這就應了那句話,烏鴉落在豬身上,只看到別人黑,看不到自己黑。
這天晚上,國舅爺夫人杜氏看着整天喝悶酒的丈夫。於是輕聲開口說道:“老爺,妾身倒是有一個辦法,只是不知當講不當講?”
張躍瞪着一雙朦朧的醉眼,看了杜氏一眼。打了一個酒嗝,這纔開口說道:“當講你就講,不當講你就別講。相當年,我張躍也算是跟着聖上,上過疆場殺過蠻夷的大將。沒想到如今卻落了這麼一個下場。
呵呵,一個閒賦在家一無是處的國舅爺!你說可笑不可笑,我張躍也是可以跨馬橫刀,上陣殺敵的大將啊!貪,一個貪字害得本國舅,盡然到了如此地步。皇上,臣錯了!早知如此,何必當初,我張躍知錯了。”喝的醉洶洶的張躍,又哭又笑。現在對府裡的小妾也不稀罕了,整日裡買醉哭鬧,再就是矇頭大睡。
看着不得志,鬱鬱寡歡的夫君,杜氏心疼的直掉眼淚。更是恨死了馮家的人。杜氏擦乾了眼淚,開口說道:“老爺,妾身聽說楚王世子也就是長公主的兒子,已經退掉了西樑國公主的親事。咱們家玉兒眼看着也到了適婚的年齡,如果能把咱們玉兒嫁給楚王世子。
說不定能讓長公主看在兒媳婦的面子上,在聖上面前給老爺美言幾句。現如今在皇上面前最得寵的是楚王府和定國侯府。都怪那定國侯藍雨,如果不是他的揭發。老爺何至於落到如今這步天地。
以後咱們張家世代與那定國侯府藍家不共戴天。有他沒我,有我沒他。(後文《警花縣太爺》裡的那個張天寶,仇恨就從這裡來!)現如今,只有這條路可走,只是不知咱們玉兒能不能入得了人家楚王世子的眼?”
國舅爺張躍只看了夫人杜氏的話,立馬來了精神。是呀,如果能和楚王府聯姻,何愁自己沒有翻身之日。一雙虎目瞬間露出精光,酒頓時便清醒了許多。
一把攏過夫人杜氏,狠狠的親了兩口。這才說道:“夫人,我張躍得妻如此,夫婦何求。你可真是
。你可真是我的賢內助,爲夫一定想辦法促成此事。相當年,怎麼着也和楚王爺在戰場上有幾分交情。
咱們的玉兒長的也算花容月貌。憑家世應該也配得上他楚王世子。”國舅爺張躍夫妻坐在一起仔細的謀劃了起來。只是他們沒有發現,剛剛在旁邊端茶遞水的小丫頭,偷偷的轉身退了出去。
小丫頭玲兒避開府裡的下人,一直走到一個偏僻的院落。這裡寄居着一對姐弟,便是馮玉環和馮玉倫姐弟。馮氏姐弟兩人在國舅爺府中的待遇可見一般。按國舅爺夫人杜氏的心思,沒有把這兩個禍頭子趕出去,就算是仁慈了。
好在欒城城主提前早有安排,事發前便把一部分家產轉移了。馮氏姐弟憑着手裡的積蓄,有道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在國舅府也算是混的順風順水。自己的父親母親在大牢裡,不知以後會落個何結果。到底要不要殺頭,那得看當今皇上的心情。
那些原本城主府的姨娘妾氏以及庶子庶女,早就樹倒猢猻散的不知所蹤。唯有她們姐弟被送來了京都城投靠國舅府。杜氏貪婪的只想昧下她們姐弟的財產。根本就沒有給她們姐弟以後做打算。
“表小姐,夫人和國舅爺根本就沒有把表小姐和表公子記入名下的打算。現如今正打算把大小姐嫁進楚王府。希望表小姐和表公子早做打算,奴婢先回去了!”丫鬟玲兒說完後,轉身收下酬謝的荷包顛了顛,滿心歡喜的退了出去。
“姐,表舅和表舅母怎麼能言而無信。當初,父親可是把暗藏的家產,全都送給了他們。只求他們能收留咱們姐弟,並記在名下。可如今別說姐姐的親事了,把咱們扔到這裡就不管了。要不是咱們手裡有銀子,就算吃口熱飯都成問題!”十歲的馮玉倫氣呼呼的說道。
“玉倫,咱們要學會忍,有道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姐姐自有道理,我得不到的,他張婷玉也別想得到!”馮玉環眼裡放出毒蛇一樣的暗芒。貪了我們家的好處,卻對我們姐弟如此照顧,真是令人心寒。馮玉環姐弟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
三天後,丫鬟瑞兒看到自家小姐的臉,直嚇的差點兒暈過去。“咣噹”一聲摔了銅盆,失聲喊道:“小,小姐,您的臉,你的臉…。”張婷玉起身拿過銅鏡,一看之下直嚇的花容失色,直接暈了過去。醒來後更是痛哭失聲。
國舅爺夫人趕過來之後,趕緊讓人請來御醫診治。看過之後的御醫直接搖頭嘆息。說是張府的小姐中了一種西域的花草劇毒,這張臉就算是治好了,恐怕也會留下疤痕。杜氏和女兒抱在一起直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剛剛打算好,這還沒怎麼着呢,女兒的臉盡然給生生的毀了。
杜氏夫人直氣得恨不得咬碎滿口的銀牙。左思右想立馬鎖定了目標。除了那個一直想做自己女兒,一心想嫁進楚王府的馮玉環還能有誰敢下毒手!真是一對白眼狼,吃着自己家裡的,住着自己家裡的。卻反過來要害自己的女兒。
以爲毀了玉兒的容貌,她就能冒名頂替了嗎?真是癡人說夢!可這馮氏姐弟的下場可想而知。幾個月後,馮氏姐弟差點兒讓杜氏活活折磨死。國舅爺府裡想和楚王府聯姻的事情,只得作罷。
只是這一日西樑國王哲別讓人捎來一封書信。說是西樑公主烏燕明鳳盡然因病去逝了。楚炎聽了只覺得自己的心,頓時沉入了谷底。原來不知何時,早已在不知不覺間把那個愛說愛笑的師妹放在了心裡。只是因爲自己的一時爭強好勝,白白的害了師妹烏燕明鳳一條性命。
楚炎只覺得嗓子眼兒一甜,一口鮮血便噴了出去。直接“咣噹”
一聲摔倒在地。
“炎兒,你怎麼樣了?”藍衣和楚離急匆匆趕了進來。看到兒子的樣子,悔的腸子青了。暗罵老道不正經,作死的非要試探兒子是否動了心。這才鬧出來這麼一出烏龍。
“娘,她真的死了嗎?我,我後悔了!是我害了她,娘我錯了!我……”楚炎撲到自己母親的懷裡,不由的淚流滿面。往往人在擁有時,不知道珍惜。在失去時才覺得可惜。都是男兒有淚不輕彈,那是未到傷心處。
看着兒子傷心的樣子。藍衣和楚離也只得無耐的搖頭嘆息,這對小冤家,真是好事多磨。一個病的差點丟了一條命。一個知道對方身死,急火攻心吐了血。唉!問世間情爲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許。最磨人的恐怕也就是男女間的情愛。
“明鳳姐姐,你不認爲我哥他不喜歡你,不愛你嗎?”藍衣的女兒楚雪扶着大病初癒的烏燕明鳳走了進來。
“哥哥就是嘴硬,死要面子活受罪!哼!”雙胞胎楚冰撇嘴說道。真丟人沒出息,爲了一個女人盡然也能吐了血。此時的楚冰還無法理解,那些男女這間的情情愛愛。
本來烏燕明鳳是準備出家爲尼的,只是被師父嚴智硬給帶到了南召國。此時的烏燕明鳳瘦的弱不禁風臉色蒼白。看到吐血的師兄,早已心疼的淚流如雨下。
“師兄…。明鳳當時並不知道和我定娃娃親的就是師兄……我……”烏燕明鳳一下子便衝了過去。此時也顧不得什麼矜持,什麼女兒家的羞怯。原來師兄心裡是有自己的,烏燕明鳳簡直心喜若狂,喜極而泣。看着緊緊擁抱在一起的小兒女。
藍衣看了楚離一眼,開口喊道:“哲別,還躲在外面幹什麼?還不趕緊準備嫁妝,我們楚王府也好儘快娶兒媳婦。”藍衣聲落,西樑王哲別哈哈大笑走了進來。
雖然自己兩世爲人,也沒能娶到藍衣。不過,能和藍衣做成兒女親家,也算是此生圓滿了!後續請看新文《警花縣太爺》。(番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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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花縣太爺》
現代小警察一朝穿越,替兄長升堂審案,一不小心成了明鏡高懸的青天大老爺。
南召國京都城出了一件天大的冤案,只可惜無人敢接。不知哪個拎不清的,舉薦了咱們的肖太爺。
【小劇場】
大堂上翹着二郎腿,坐着一個細皮嫩肉,蓄着兩撇小鬍子的縣太爺。凡是過堂的犯人都要先念一遍大堂兩側的標語: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白衣飄飄的世子爺,看着大堂上吊兒郎當的縣太爺,不由的皺起了眉頭。傳說斷案如神,明察秋毫的肖縣令怎麼會是這麼一副鬼樣子?
肖薔拿眼瞅着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世子爺楚廉,一臉的不屑。丫一破柿子有什麼了不起的!
都說不是冤家不聚頭,互相看不順眼的兩個人。就這樣火星撞地球,他們會擦出怎麼樣的絢麗火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