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你不要殺我們,求求小叔。”二郎現在絲毫不在乎自己的顏面,他只想着活命。
因爲有高瑩兒在,顧誠玉也不能將這兩人都殺了.畢竟高瑩兒只是個毫無干系之人,也沒得罪過他,因此他打算今日放這兩人一馬。
不過,就這麼放過兩人是可不可能的。顧誠玉祭出了他的法寶,毒藥。
從空間中拿出一個瓷瓶,從裡面倒出兩顆藥丸子來。
“把這個吃了,今天就放你們一碼。這個藥丸名爲斷腸丸,若是沒有解藥,三日之內便會病發,最後腸穿肚爛而死。只要吃下這個,兩日來茗墨那裡拿一回解藥,直到你們回去靖原府,纔會將最後的解藥給你們。”
顧誠玉說完之後,便將瓷瓶扔給了茗墨。
二郎和高瑩兒都心中一涼,這怎麼可以?若顧誠玉不給解藥,那他們豈不是就被毒死了?
高瑩兒此刻心中害怕極了,她知道自己是受了二郎的連累的。之前只是認爲二郎不討他小叔歡喜,可她爹想着好歹是親戚,縱使關係不太親近,可總還是能沾上不少好處的。
誰能想到二郎的小叔竟然還想殺二郎,僅僅是因爲二郎看到了什麼不該看的,這就是完全不顧親情了。
早知道這般,她們家就不會爲她擇這門親事。說不定挑上一個落魄卻努力上進的學子,日子都比這有盼頭。
二郎在鎮上和縣城的風評並不好,大夥兒都知道二郎是出了大官的那個顧家人,家中富庶得很。
平日裡二郎就喜歡流連青樓楚館,有時還喜歡去賭坊玩上幾把。後來她知道二郎家裡每年都給他不少銀子,可是二郎卻沒存下什麼,全都被拿去這般花用了。
若不是爲了靠上顧誠玉,她爹哪裡會看上二郎?可此時後悔都無用了,她的清白之身都已經給了二郎。
“記住!此藥丸即便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也診斷不出,可別怪本官沒提醒你們。”
說罷,顧誠玉便轉身抓起地上的黑衣人離開了屋子。他只有兩個時辰休息的時間,可不能浪費在這樣的人身上。
至於毒藥,自然是子虛烏有了。其實就算二郎將這事兒說出去也沒什麼,畢竟二郎沒證據。
只是皇后娘娘有些難纏,即便沒有證據,也會懷疑他得了什麼不改得的東西。
畢竟只有發現了什麼,纔會被滅口。
原路返回之時,就碰上了迎面趕來的茗硯。他將屍身給了茗硯之後,便趕到了自己的臥房。
忍冬已經爲顧誠玉熨好了素縞,這時候正在屋內等着。
“你先出去吧!”顧誠玉到了屋內,便將忍冬給趕了出去。
他深吸一口氣,掏出了空間內的錦盒。現在最要緊的事便是這件,其他的事都得靠邊站。
將錦盒放在桌上,他迫不及待地打開,看到了放置在最上面的信封。
將信封劃拉到一邊,這個絹帛纔是皇上的遺詔,至於信封,可能沒那麼重要,可爲什麼會有兩封呢?
顧誠玉將絹帛捧了出來,打開了其中一封。
只看了個開頭,他便掠了過去,將目光投向了那幾個最顯眼的大字上。
傳位於恭王—趙顯!
顧誠玉愣愣地看向了那幾個字,即便之前皇上在臨終前,已經和他說過。可是現在看到這封遺詔,他還是有些接受無能。
皇上啊!你這是玩的哪一齣?既然屬意恭王,那爲何之前會選了趙惇爲太子呢?
難道就和傳言一樣,皇上是因爲皇后母族黎氏的那張丹書鐵券?
可太子乃是江山的繼承人,怎可如此兒戲?就算不屬意趙惇,可是太子已經定下,哪裡還能再做更改?
若是這封遺詔被宣讀出來,定然會引發軒然大波。
趙惇身爲中宮嫡子,仁善忠孝,性情溫和,謀略也是不缺的。成爲東宮,乃是名正言順。
更何況對方成爲太子之後,也是恪盡職守,努力改正。就這般將趙惇的努力否決了,皇上於心何忍啊?
即便太子的性子是缺陷,但這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人呢?恭王的性子難道就沒有缺陷了?
對方性情暴戾,若是上位,真的能善待百姓嗎?倘若太子被廢,恭王登基爲帝,那太子肯定是活不成了的。
實在不解皇上的用意,顧誠玉只能深深嘆息。這封遺詔只說廢太子,傳位於恭王,最後卻沒有說對太子的處置,可見皇上並沒有將太子的安危放在心上。
依照恭王的性子,是絕不可能留有後患的。
顧誠玉將這封遺詔收拾好,先放入了錦盒之中。
接着便將另一塊絹帛打開,這次顧誠玉倒是從頭看到了尾,可是越看他卻越心驚。直至最後,他才一臉震驚地將手上的絹帛放下。
“如若靖王有異動,便誅之!”這幾個字比之前傳位於恭王,更加顯眼。
顧誠玉此刻覺得十分頭大,這兩封遺詔,都是燙手的山芋。
這封遺詔是針對靖王的,皇上在遺詔中言明,靖王若是沒異動,那就讓其在封地上安享晚年。
若是有,那後果則不言而喻。至於另外一封信,竟與這封遺詔有關。
遺詔上還提到,若靖王真的反了,那便在靖王臨終之前,將這封書信交予他。
顧誠玉不禁覺得有些奇怪,難道皇上對他自己的身子狀況已經有了預感,知道他自己時日無多,怕自己來不及交代,索性便提前準備好了?
不得不說,這一點皇上還是未雨綢繆的。
只是,既然有了這樣的預感,那爲何還要放天璣道長離去?難道還指望天璣道長真的將延壽丹需要的主藥帶回來?
或許這是皇上最後的希望吧?顧誠玉如是猜想道。
這封書信其實是給靖王的,可顧誠玉按捺不住好奇心,還是拿起了書信。
咳!雖然窺探人家隱私不好,但信又沒有封口,那不是擺明了他也能看嗎?
再說了,或許這裡面有什麼了不得的信息呢?
猶豫了一秒,顧誠玉決定還是看看吧!將這兩塊絹帛分開放入了空間中,顧誠玉纔拿起那封信看來起來。
“大衍四十五年冬,臘月十八,朕攜宮中靜貴妃等人去京郊的溫泉莊子遊玩。在莊子裡,朕偶遇了一名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