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真的太好了,導致這晚安靜睡覺的時候嘴角都是帶着笑的。
一夜好眠。
等安靜再次醒來,天已經大亮。
這裡未婚女子都是披髮,安靜隨手拿起木梳來梳,好在林安靜雖然瘦的跟竹竿一樣,但頭髮髮質很好,安靜隨便梳了兩下,頭髮就被梳順了。
拄着昨晚蕭長翊給她的木棍,安靜一走到堂屋門口,就看見院子裡蕭長翊在曬衣服,他自己的,以及她的衣服。
安靜面上一熱,還從來沒有男人給她洗過衣服,這是第一次。
興許是聽到了聲響,蕭長翊回頭往她這邊看來,兩人視線一對上,她就笑了:“早。”
其實已經不早了,算是很晚了,要是在林家,安靜這個時候起來,絕對會被罵的狗血淋頭。
但現在是在蕭長翊家,蕭長翊不僅沒罵她,還回了她一個字:“早。”
安靜笑容更大了些。這裡農家沒有早上打招呼的習慣,她剛纔只是下意識的打招呼,沒有想到他這個古代人會回。
蕭長翊一將洗好的衣服晾好,就打水端到站在院子裡的安靜面前,還遞給安靜一節剛折回來不久的新柳枝。
這個時代沒有牙刷,都是柳枝刷牙,安靜明白,也沒說什麼,只是接過柳枝,就將柳枝一端咬軟。
蕭長翊又遞給她牙鹽。
安靜用柳枝咬軟的跟刷子一樣的部位沾了牙鹽,然後,認真刷牙。
蕭長翊也不走開,就這麼拿着牙鹽站在她旁邊,安靜以前在部隊的時候,大家都是一起在水房刷牙洗臉,所以,現在她旁邊站了一個人,她也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院子裡,兩人就這麼站着,一動一靜,卻極其的和諧。
路過的村民瞧見了,都微微愣了愣,似愣神安靜竟然這個時候才刷牙,又似愣神安靜和蕭長翊站在一塊竟有種說不出的相配感覺。
久平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昨日個安靜搶賣身契跟蕭長翊回家的事還是傳的整個村都知道了,所以,大家對於安靜現在在蕭長翊家,並沒有任何的驚訝。
只是,大家看安靜的眼神全都多了點深意,那種深意叫做——不知羞恥。
安靜一刷好牙就打算洗臉,木盆裡的水倒映出她現在的樣子,面黃肌瘦,一點美感都沒有,跟她以前的樣子差了太多。
她一洗好臉,蕭長翊就端起她的洗臉水往院子裡的菜地上澆。
說是菜地,其實還沒有種上菜。
安靜掃了一眼空曠曠的院子,才道:“我們養點雞鴨吧,豬就不養了,味重。”
“嗯。”蕭長翊沒有異議的應了。“先吃飯還是先敷藥?”
安靜吃了一驚,“你飯都做好了?”
“嗯。”蕭長翊只是輕輕點了個頭,沒有多說什麼。其實,他天還沒亮就起來了,先是去田埂路邊拔了點牛筋草回來,就生火做飯,飯做好,見她還沒有起來,他纔去河邊洗的衣服。
安靜心裡甜滋滋地,笑眯眯:“先吃飯吧。”
拄着木棍朝竈房走,她又突的想起一件事:“對了,我那半個窩窩頭還沒吃,在牀頭放着,得趕緊吃了,要不然會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