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看着蘇馨。
陶成寅見蘇馨這樣,就很是不高興。
陶銘夜拉了拉蘇馨的袖子,示意蘇馨跪下敬茶。
但蘇馨卻反將陶銘夜給扶了起來,並朝陶成寅和曹氏道:“想我敬茶可以,咱們先將賬算一算!”
“成何體統!”見蘇馨這個跋扈樣子,陶成寅就非常不滿。
蘇馨不怒反笑:“陶大人,我還得問問你成何體統呢!明明婚書上寫的是我和陶銘海的名字,怎麼跟我拜堂的倒是你長子陶銘夜?你當着那麼多賓客的面,見我蓋了蓋頭看不見,讓我跟你長子拜堂,你真的成體統?虧你還是禮部侍郎,三品大員,你這就是在知禮犯禮,知法犯法!我要是現在就回去,叫上我奶奶一起,去請柳國公幫我們稟告一下皇上,你說皇上會如何處置你?嗯?可是有那麼多賓客爲證,你這罪行根本抵賴不了!”
在場的人,包括陶成寅在內,全都白了臉。
陶銘夜倒不是跟陶成寅他們一樣被嚇的白了臉,而是他本來就是慘白着臉的。不過,他這個媳婦,還真是彪悍。但,他喜歡。
蘇馨繼續說:“我和陶銘海的這門婚事,當年是我爹和陶大人你一塊定的,是你親口許諾的,你如今跟我來這偷樑換柱的一招?陶大人,你就算不顧及我那已經去世的爹,也好歹顧及顧及的名聲吧,你可是三品大員啊!”
陶成寅拉不下臉來求蘇馨。
倒是曹氏,趕緊起身走到蘇馨旁邊,一邊握着蘇馨的手,一邊慈祥的笑道:“你這都已經過了門了,已經是我們陶家的媳婦了,是一家人了,該和和氣氣的,馨兒你就消消氣,這事的確是我們做的不對,但木已成舟,你都跟夜兒洞房了,要是鬧大了,我們有事,你也不好過啊。”
這曹氏完全是笑裡藏刀。
蘇馨最討厭這種人了,當即就抽回自己的手冷笑:“好一個木已成舟!就算我跟陶銘夜洞房了又怎麼樣?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我就要爭這一口氣!要怪就怪你們欺人太甚!”
陶銘海又是害怕,又是不滿:“難不成還讓我娶你?你都已經不是完璧之身了……”
“你白日做夢的吧!”蘇馨當即就朝他唾罵。“要不是這門婚事是我爹訂的,我會嫁給你!”
這時候,陶銘夜身體不好的咳嗽了兩聲,才朝蘇馨溫聲道:“馨兒,看在我們已經是夫妻的份上,這事就算了吧。”
蘇馨見陶銘夜都開口了,順勢就道:“算了可以,但我有個條件。”
陶成寅立刻急問:“什麼條件?”霍家可是還有婚書在手,只要這事一捅出去,皇上知曉,他必定被重罰,說不定還會被罷官。
他原本以爲霍馨兒不會鬧騰,會受了這個委屈不吭聲,畢竟這鬧大了,霍馨兒脫離了陶家,不管有沒有跟他大兒子洞房,都在別人眼裡是不清不楚的,根本不好再嫁人。
誰知道霍馨兒這麼彪悍,什麼都不顧了,就想爲自己爭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