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一心顧着他的身體,陶銘夜很是感動,更是不想再隱瞞她一分,就說道:“你好好聽我說,或許有些地方會讓你生氣,但那都是我不知道我們會這麼恩愛的前提下。”
看他臉上露着擔心之色,蘇馨趕緊說道:“你說吧,我對你這個相公大度着呢,我不會生氣的。”
自家媳婦都這麼說了,而他也看得出來,她說的都是真的,陶銘夜也就不那麼擔心了,而是開始說道:“我娘在世時,總是被曹氏暗地裡欺負,但我娘又從不跟我爹說這事,我看不下去,就想有一天能擺脫陶家,帶着我娘單獨過日子,於是,我就將我平時得的好東西,能悄悄變賣的就都變賣了,賣的錢不是偷偷置辦田地,就是偷偷在外面借給那些急需用錢的人,不僅得到本錢,還得到很多利錢。”
“可誰知,我都想好辦法怎麼帶我娘脫離陶家走了,但我娘卻突然死了。”
“以前我不好跟你說,現在我一個字都不瞞你,我不相信我娘是突然沒有原因的暴斃的,我娘肯定是曹氏她害死的。”
“我也不相信我是自己得病的,明明我娘跟我說,我出生的時候,大夫說我很康健,但沒多久,我卻身體不好了,我也懷疑是曹氏乾的,畢竟我是庶長子,曹氏胸懷再怎麼大,我也是她心頭的一根刺。”
“我娘都死了,還死的那麼不對勁,我也就打消了脫離陶家的念頭,繼續呆在陶家,想暗暗查出曹氏害我娘和我的罪證。”
“可曹氏這害人手段實在是太高了,我至今還都沒查出來我娘究竟是怎麼死的,我又是得了什麼病。”
“曹氏每次給我吃的藥,我都留下了一點,讓如鬆出府,給別的大夫看看,那些大夫都說那藥沒問題,就是普通的調養身體的藥;我自己也用銀針試過了,也沒有發現問題。可我的身體又在一天一天的不好。”
“我表面順着曹氏,順着陶家所有人,陶氏和陶銘海讓我娶你,我就娶,當時我覺得,反正就是娶一個女人,大不了以後想個辦法休了,可當在洞房看見你,你是那麼的與衆不同,還處處爲我着想,想護着我,我就慢慢改變主意了,我覺得我是娶了個寶。”
“就是這些事,一開始瞞着了,就不知道怎麼開口說了,還好你今兒個問我了,不然我也不知道我瞞你瞞到什麼時候。”
“你問我哪裡來的錢,我雖然已經不在外面借錢給別人掙高利了,但我在我娘去世前,我就已經掙了不少,我將那些錢,開了好幾個布莊,經過幾年的發展,我現在已經有二十多個布莊了,良田有萬畝,良田全部租出去了,租子都是如鬆去收,布莊掙的錢也是如鬆去收,我只用不時看看如鬆帶回來的賬本,查查賬是不是對就行。”
頓了頓,他繼續說:“陶家有大半的下人其實已經是我的人。”
對於陶銘夜將一切都跟她說了,他還這麼有錢,蘇馨卻一點都不高興,蔫蔫道:“相公,我一點都不喜歡你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