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送完禮物,蘇予心就抱着蘇馨的胳膊,笑嘻嘻道:“小姑,你說我以後還是叫你小姑呢,還是叫你做大嫂呢?”
蘇馨笑道:“反正輩分都亂了,你就怎麼順口怎麼叫爸。”
隨即,蘇馨笑看陶銘清:“銘清也是,就也別改口了,還是叫我大嫂吧,本來我也是你大嫂,這麼叫也是對的。”
陶銘夜溫潤笑道:“是啊,反正都亂了,以前你們怎麼叫,以後還怎麼叫就好了,不用因爲你們成親就將這叫法給改了,就像馨兒說的,你們跟以前一樣叫也是對的。”
陶銘清微笑應道:“那我就跟以前一樣叫了。”
蘇予心笑呵呵道:“小相公,感覺我嫁給你,拉低了你的輩分啊。”
陶銘清立刻搖頭,還未說話,蘇馨就打趣道:“喲喲喲,相公不叫,叫小相公,夠特別的啊。”
蘇予心仍然樂呵呵的:“姑你就嫉妒吧,反正你是沒法跟我這樣叫了,誰讓小姑父比你大,你想叫都不好意思叫。”
蘇馨只能一邊笑,一邊無奈的搖頭了。
等大家一起高興的吃過早飯,蘇予心和陶銘清纔回他們住的院落。
一回到房間,蘇予心就抱着陶銘清,仰着小臉,樂呵呵的說道:“小相公,我們去給你娘磕個頭吧。”
陶銘清眼睛瞬間泛紅。
蘇予心瞧見,立刻急上了,趕緊哄道:“怎麼了怎麼了?我說錯什麼了嗎?我好像沒說什麼啊,你千萬不要哭啊,不要啊,我會心疼死的。”
陶銘清一邊微笑一邊搖頭,半晌,才說得出來話,但卻有些哽咽:“別人都說你嘻嘻哈哈的,一點都不細心,但我知道,你的心是最細的。”
方纔,給公婆敬茶,因爲他娘只是個妾,別說她這個公主殿下了,就連他這個兒子都沒法給他娘磕一個頭,而一直,他娘也不要他磕頭,說於理不合。
以前,他都沒法叫他娘一聲娘,現在他爹沒有正妻了,他就沒有嫡母了,哪怕他娘爲妾,卻是可以叫他娘一聲孃的。
可儘管如此,他還是不能給他娘磕頭。
而他一直是那麼想給他娘磕一個頭……他娘不僅生了他,還一直對他呵護備至,爲他吃了那麼多苦……他真的很想給他娘磕一個頭……
方纔給他娘敬茶的時候,他更想了。他可是已經成親了,那是他媳婦給她敬的茶。
但那場合那麼正式,他要是磕了,他爹肯定覺得他不懂規矩,更是冷落他娘。
本來他爹就不常去他孃的住處的,哪怕他娘對他爹沒有喜歡和不喜歡之分,但他爹卻是他孃的相公,他娘心裡其實還是希望他爹能多去幾次她院裡的。
“小相公,不哭好不好?”見他聲音都哽咽了,蘇予心更心疼了,更急的哄他。
陶銘清卻笑着搖頭:“我沒哭,我就是很感動。”
蘇予心鬆了口氣,笑道:“這有什麼感動的,她是你娘,我們去給她磕一個頭是應該的。方纔我敬茶的時候就想磕了,不過我看你沒跪下去,就不好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