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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滿,是他們錯了就是錯了,是我錯了,就是我錯了,做人不能忘本,可我從前忘本了,我爹孃他們受我影響,也忘本了。

世人都說點滴之恩當涌泉相報,更何況是屢屢的救命之恩?自私自利,貪念過重,纔會忘本,我醒悟了,可卻沒有早些帶着家人醒悟。

但願,這一次,他們是真的痛了,真的醒悟了!”

柳玉清一想到上次自己回家的時候,那麼絕情的對待爹孃家人,就心如刀割。

那番絕情的話,就好像一把雙刃劍,刺傷了爹孃家人,也刺傷了自己,煎熬了這幾天,終於等到了自己想聽到的消息,爹孃轉變了。

“嗯,玉清,明天我們一早就去迎接他們,杜家嫡系的人都走了,要歸還那些東西,也不能隨意交給守門人。

這樣吧,不如由我出面,上繳杜家丟失在柳家的錢財,由官府收下那些丟失之物,何時還給失主,就不是我們的事了?”

韓小滿將前世找警察叔叔的策略用上,交公了之後,縣令孟直敬想怎麼做就隨便他了。

“那就我們一起交公吧!小滿,將來不論遇上何事,我們都一起,我不會擋在你前面,但也不會躲在你後面!”

身爲贅婿,所有人都知道,應該要有媳婦一般伏低做小的自覺,但身爲男人,也應該要有站在女人前面的自覺。

而自己,唯有跟小滿比肩,相攜一起面對風風雨雨!

“好,我們一起,一輩子都一起面對所有的一切!”

第二天一大早,韓小滿跟柳玉清果然早早的就在路口等到了一下子老去了十多歲的玉清爹孃。

兩兩相對的那一瞬,四人都停駐在兩邊,呆呆的看向對方。

玉清爹孃沒有想到,玉清會跟小滿一起早早的就等着他們。曾經以爲他們被傷透了心,真的要一輩子當他們是仇人的,沒想到,沒想到啊!他們還記着自己!

而韓小滿跟玉清看到二老忽然間老了十多歲的樣子,也是震驚之後,心痛不已,便是小滿,也覺得他們老多了,是不是這樣對他們太狠了?

此時的玉清,雙眼紅潤,忍不住的淚水直流,這是自己的爹孃,是養育自己的爹孃,是被前世自己拖累被斬的爹孃,如今卻被自己這個不孝子,逼成了這樣?

很想上前跪下,叫一聲爹孃,可,玉清還是怕,怕自己退步的太快,爹孃他們痛過了也會太快忘記,難道這樣的疼痛,自己跟爹孃家人還要再經歷一次嗎?

緊緊攥住小滿的手,努力挺直腰桿,憋回去眼淚,漸漸清冷的看向盡顯老態的爹孃,等!

柳福成此時也一樣的淚流滿面,看着自己的兒子,被自己跟她娘逼成了這樣,這就是自己自以爲是的對他好麼?

玉清跟小滿兩人如此恩愛,自己喪良心的要拆散他們啊?自己混蛋啊!

柳秦氏不停的抹着眼淚,不敢看兒子的雙眼,只覺得心如刀割,痛徹心扉,從前自己恨過兒子看不起自己,可如今,自己深深的感覺了自己的卑微低賤。

誰家爹孃不是真心爲了孩子好的?而自己這個娘爲了這個孩子做了什麼?

在他還六歲的時候,想的是用一個兒子換一家人的飽肚子,在他婚後屢次告誡自己,不要插手他跟小滿的後宅,自己聽過一次麼?

被自己孃家害的差點死了,都沒有真正接受教訓,被小滿花那麼大價錢救活之後,自己就是這麼報答孩子的麼?

明明知道他們兩人在所有寧陽人面前宣誓,彼此相愛生生世世,那麼多人都等着看他們兩人的笑話,而自己的這個娘,不知道維護他們的面子,還背後插他們刀子,活該自己被孩子看不起啊!活該啊!

清晨的道上,已經有人開始進城了,也有路人駐足觀望起來這一老一少的兩對夫妻。

不論男女老少,看着這兩對夫妻兩兩相望,駐足落淚的樣子,都深深的感受到了心疼。

儘管沒有旁白,但這些樸實的百姓,都對韓小滿跟柳玉清的事,有所瞭解。都知道韓小滿跟柳玉清夫妻,最近遇上了麻煩事。

在他們外出找大舅舅的期間,柳玉清的家人搭上了杜家,更有縣令大人慾要給他們做媒,所有人都等着柳玉清跟韓小滿回來,如何應對呢?

畢竟韓小滿跟柳玉清剛剛纔在寧陽人面前,高調宣誓,彼此不負,生生世世的!

這些天,可是所有人都等着看這一家子的笑話呢?

可爲何看到他們這一家子老少夫妻,莫名的會感到心酸難受?

韓小滿撇到官道上的行人都駐足觀望,便用力掙開了緊緊握住自己手的玉清,大步上前。

“爹,娘,我們走吧,去縣衙,將杜家丟失在我們家的東西,都交給縣令大人吧!”

韓小滿紅着眼,聲音卻是清脆的,說話的同時,雙手攙扶上了柳秦氏。

柳玉清沒有動,一直沒有向前一步,硬撐着等着自己爹孃走向自己,這一刻,自己還要再叫爹孃知道,自己不是柳家頂天立地的兒子,也不是柳家繼承家業的兒子。

自己這個柳家的兒子,在招贅給韓家的時候,早已是韓家的贅婿,猶如媳婦一樣的贅婿,請爹孃,不要再插手韓家人的生活,也請所有人都不要用柳家人的眼光看待自己,自己只是韓家贅婿。

這一路,柳玉清都默不作聲,柳玉清的爹孃既不敢,也沒臉叫兒子,只得萬分難受的陪着韓小滿,一起向縣衙走去。

韓小滿見狀,也只好多說說廢話,問問村裡的各種情況,上溪村,下溪村的都問問,總算一路問到了縣衙。

當孟直敬得知韓小滿跟柳玉清帶着柳福成夫妻前來還杜家丟失錢財的時候,滿臉陰鷙。

自己已經高調給了柳玉清跟杜家的面子了,這一家子,兩家子的,竟然都不給自己臉面,一個匆忙全家出逃京城,一個高調還杜家錢財,都沒將自己這個縣令放在眼裡啊?

哼,杜家想投奔太孫,也得有那個命去投奔,相信那些土匪會好好伺候杜思思的,竟然該死的想奢望進宮?

至於韓家,無需自己出手,科考將至,他的老師穆宗明即將到來,介時讓他親眼目睹自己學生如何的小媳婦,他自然會對付韓家的。

到時候,我倒要看看,他柳玉清還如何跟他那個天生神力的妻子,婦唱夫隨?

“大人,柳玉清爹孃還來了杜家的一百兩銀子,還有價值兩百兩銀子的首飾?”

孟直敬身邊的人前來彙報,只是有些膽戰心驚,公子的心情極度不好。

“既然人家嫌錢多了,那就收下,等着杜家人都死了,正好拿去辦喪事!”孟直敬陰森森的丟下一句,轉身離開了。

然孟直敬卻不知道,杜思思的命好着呢,雖然全家是遇上的土匪,但卻好巧不巧的再次遇上東宮的人,只是不是太孫,而是太子一行。

原來,皇上殺了自己五十多個皇子皇孫之後,太子的身體明顯好多了,但卻如蓮淨大師說的那樣,沒有斷根。

太子寵妃,梅妃見最近太孫風頭正盛,便用心思量起來。

爲了自己的兒子,也爲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唯一能做的,就是保住太子的命。

最好的辦法,還是帶着太子遠離去蓮淨大師的嵩山寺,自己的兒子,一起跟着去,寸步不離的伺候他父王,只要太子好好的,太孫就是再得人心,也是枉然。

正好皇上如今對蓮淨大師的本事極爲信任,自己帶着太子來嵩山祈福,皇上只有高興的份。

更何況嵩山寺還有一個特別的人,端木老夫人,若是自己這一次前往嵩山寺,能鼓動的老夫人聽信自己的話,用家母之命,令端木靖回京,皇上便更加的高興。

懷着這樣的目的,太子寵妃梅妃,鼓動了太子帶着病體前往嵩山,誰知道會在路上救了杜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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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的人,原本真心沒有想出手救這一家人的,可惜太子無意中瞥見了杜思思,這才示意自己的人,一定要救這一家人。

杜其淵人精一樣的人,在以爲自己必死無疑的時候,看到那高高在上的貴人,瞥了自己孫女一眼,便知道人家是看上自己這個美貌孫女了。

被救之後,得知救自己一家人的是太子,頓時杜家人,都興奮的前往太子攆下跪謝救命之恩。

梅妃心下氣憤,卻也明白太子但凡想要的女子,自己若敢阻攔,必定招惹太子不快,這麼多年來,自己能位居太子寵妃之位,不是靠美貌,而是靠懂事體貼,事事迎合太子。

“都起來吧,這是?”梅妃裝作極爲體貼的替太子詢問起來杜思思。

“梅妃娘娘,這是草民的孫女,思思。”杜其淵內心糾結不已,太子病重,不是長壽之象,太孫正如日中天,孫女若是可以選擇,自然是選擇太孫爲好。

可若是太子有意,自家又不能推拒,可怎麼辦好?

不過,退一步想,就是思思被太子看上了,那也是娘娘啊!身份也高貴呢!

“思思,到本宮這來,讓本宮細細瞧瞧?”梅妃露出招牌式的親和笑容,向杜思思招手。

杜思思小心翼翼的走向前面那個高高在上的女人,那麼一瞬間,杜思思強烈的渴望,自己有朝一日,也能成爲那樣高高在上的娘娘,受所有人的跪拜。

“不錯,是個標誌的,可許婆家了?”

梅妃狀若親和的問道,其實只要太子看上,哪怕是結婚的,自己也會想辦法給太子弄身邊來,只有太子吃上了,纔不會念念不忘。

“回稟娘娘,小女還不曾定親。”杜思思滿心歡喜,也滿心忐忑。

但願太子跟太子的梅妃娘娘能看上自己,同意自己伺候太孫。

此時的杜思思還沒有她爺爺想的深,沒有想到太子會不會收了她。此時的她,還用着媳婦見公婆的心裡,面對高高在上的梅妃。

“本宮見你甚爲投緣,從今兒起,你就伺候本宮吧!”

高高在上的梅妃,不必管杜傢什麼態度,也不必管杜家本來要去哪兒的,只一句話,便容不得杜思思有她自己的半點想法。

梅妃這麼做,不僅僅是迎合太子,也是杜絕了杜思思越過自己的可能,她會牢牢將這個鮮嫩的女子,留在自己身邊,伺候太子,固寵。

太子滿臉貪婪之色,若非是在路上,真想當即恩寵這樣鮮嫩的女子。

“思思還不快跪下謝恩?草民叩謝太子,娘娘大恩大德,杜家從此願對太子效犬馬力!”

人老成精的杜其淵,到了這時候,要是還沒有看出來問題,真的可以撞牆去了。

雖然有些擔心,孫女曾經伺候過太孫的事,會暴露出來,但在強大的現成利益面前,杜其淵還是選擇了投向太子,更何況到了這個時候,根本沒有自家選擇的餘地。

若是自家敢說出來思思伺候過太孫,也許自家現在就會被太子殺了,身爲男人的杜其淵深深理解這樣的男人心思。

爲今之計,也只有想辦法,讓孫女度過伺候太子第一夜的關口。一旦孫女成爲太子女人,掙得了名分,就不是太孫可以左右的了。

若是思思還能爲太子生下兒子,太子再撐個十年二十年,自家孫女的兒子,說不定還有機會得到更多。

杜思思見自己祖父如此,也沒有多想,當即跪下來跟祖父家人一起跪謝太子梅妃。

“本宮這一次正要陪太子前往寧陽的嵩山寺,既然你們是寧陽人,正好,就由你們一路多說說,寧陽的人跟事,也好讓太子解解悶吧!”

李逸等杜家人離開眼前,這才低低湊近自己母妃:“母妃,你怎麼給父王找來這樣的女子?倒不如給兒子?”

李逸雖然才十四歲,但早已品嚐宮女滋味,自然也看上了杜思思,只可惜,卻被父王看上了。

父王好不容易活的好了一些,若是沉迷這個鮮嫩的女子,沒等自己鬥敗太孫就死了,自己哪還有什麼好日子過?怕是連個郡王封號都掙不到!

“你管好你自己,那個杜思思,你想都不要想,這次出來,我特意沒有帶上其他人,本來也是想讓你父王好好養息身體的。

但現在你父王自己看上了,母妃還能阻攔不成?你父王后宮那麼多女子,爲何母妃一個人能長寵不衰?還不是你母妃我知道迎合他的心意?

逸兒,你一定要記着,我們母子的一切,都在你父王身上,我們不僅僅要照顧好你父王的身體,也要照顧好你父王的喜好,哪怕你父王看上你的女子,你也得找個冠冕堂皇的名目,給他送過去。

爲了將來,你跟我只有伺候好你父王!明白了嗎?”

梅妃恨得牙癢癢的,卻也只能死死忍住,爲了自己兒子,爲了那一天,自己什麼都能忍,更何況,皇上的哪一個兒子孫子,不是後宮三千的?

“太子,這些天,你旅途疲憊,晚上休息在澤州知府的時候,妾讓思思幫你揉捏鬆鬆筋骨可好?聽杜夫人說,這孩子是個頂頂孝順的,每次她感到疲憊之時,思思都能貼心的給她揉捏一番,她這番手藝,可是專門跟醫館學的呢!”

梅妃爲了討好太子,不僅要學會看眼色的給太子張羅女子,還要給太子各種冠冕堂皇的理由。

“善!”太子露出滿意的笑容,梅妃果然是自己的貼心愛妃,事事想的周到,事事安排周到。

這條晚上,杜思思沒有任何選擇餘地,被杜家長輩,以及梅妃安排來伺候太子。

太子從前病的要死要活的時候,確實不敢寵幸女子,但自從蓮淨大師來了之後,太子就覺得好多了,能隔幾天臨幸一個女子了,就是有心累,但有大補的藥伺候着,這點累太子也沒當成是個事。

太子品嚐過無數的女子,但品嚐杜思思的時候,還是差點累的當場暈過去,實在是難以剋制。

從前太子臨幸的都是都是經過後宮調教過的,即便想取悅太子,也不太敢大尺度。

但杜思思從小就被杜家往取悅男人這上面調教的,但偏偏又不是跟宮內的那種調教一樣,是以太子一下子就被杜思思迷住了。連杜思思不是處女都沒有在意,就累的昏睡過去了。

杜思思這才掏出來事先準備好的沾血的元帕,墊在自己身下,就等着太子自己睡醒發現。

果不其然,第二天太子睡醒後發現杜思思依偎在他懷裡,顯得乖巧異常,又看到身下的沾血元帕,頓時滿心的開心。

杜思思早就醒了,卻裝作沒有睡醒的樣子,等着太子自己發覺,原本杜思思是不甘心的。

太子年紀足以做自己父親了,加上病重纔好,整個人看起來灰暗無光,甚至露出老態,跟年輕英俊的太孫根本不能相提並論。

可在高高在上的皇權面前,杜思思便是再不甘心,也不敢不從,唯有下定決心,今後從太子的身上,獲得更多才能彌補內心的不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