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
正當陳琪澤要說話,柳喬喬一個健步走上去,捂住他的嘴巴,拉着他跑到旁邊的草叢裡面蹲下來。
“真是倒黴!都已經好久沒有出過寨子了,這下出來卻一無所獲!他孃的!”
不一會兒一羣五六個持着大刀的人從他們面前不遠的地方經過,一邊走着一邊嘴裡還罵罵咧咧的。
陳琪澤鮮少見到這樣的陣仗,嚇得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大氣都沒敢喘一聲。
直到這羣真正的劫匪走遠了之後,柳喬喬方纔用力拍了一下陳琪澤的肩膀。
“別忘了喘氣!小心被自己憋死!”
“呼——”陳琪澤聽到柳喬喬的話,這才鬆了一口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空氣。若不是柳喬喬提醒,他還真不敢喘氣了。
“看到了嗎?這纔是真正劫匪的樣子,有幾個劫匪是在荒郊野嶺四下無人的地方,先跑上前捂住人家嘴的呢?直接用刀架在對方脖子上不就好了!”柳喬喬的言語和眼神中還略帶着鄙視的成分看着陳琪澤冷笑。
“這時候你還能笑得出來嗎?”陳琪澤無語的看着柳喬喬,說:“還不趕緊跑!”
柳喬喬其實也沒有見過真正古代劫匪的場面。那些古裝劇裡面倒是沒有騙人。這些個劫匪的裝扮倒是跟古裝劇裡差不多,各個都是五大三粗提着大刀的模樣。看電視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麼嚇人的,這親臨現場,親眼所見的時候,確實還蠻恐怖的。
她其實也是有些害怕的。可當着陳琪澤的面,自己絕對不能輸了氣勢。因爲陳琪澤方纔還試圖綁架她,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在圖謀什麼。但既然已經被她撞破,若不是來了真的劫匪,恐怕她和陳琪澤要糾纏上一番了。
陳琪澤其實只是想要假裝劫匪把柳喬喬綁起來,嚇唬嚇唬她而已,並沒有想要真的去傷害她,所以當真的劫匪出現以後,他的下意識動作就是拉着柳喬喬趕緊逃走。
“我的馬!我的馬就拴在他們下山的方向!”
“都什麼時候了,還能顧的上什麼馬呀!這時候保命纔是最要緊的!”陳琪澤拉着柳喬喬就往劫匪下山相反的位置跑出去。
“你這個蠢貨,不能往那邊跑,若是還有一半劫匪在來的路上,咱們就成了送上門的肥羊了!”柳喬喬被他拉着一路往上走,她一邊拒絕的往前走,一邊使勁的想把自己的手從陳琪澤的手裡掙脫掉。
“哈哈哈——,看來還是這位姑娘是個聰明人呀!”
柳喬喬一擡頭便看見了前方不遠處站立的七八個劫匪。正大笑着朝着他們走來。像是把她和陳琪澤早已當成了囊中之物一般,並不急於上前抓牢。
“小夥子,比起這位姑娘,你可以蠢多了呀!”
“大哥我就喜歡聰明的姑娘!”看裝扮和氣勢,這位開口說話的男子像是這羣劫匪中的老大,一臉壞笑的看着柳喬喬說:“這位姑娘雖身材圓潤了些,可相貌到也還算得上清秀,頭腦足夠聰明,也是老子喜歡的類型呀!”
“大哥,不如把她帶回去做壓寨夫人吧!”小咯咯們開始起鬨。
“喂姑娘,你是上山來跟這個蠢小子幽會來了吧?”
“哈哈哈哈——”又是一場鬨笑。
“姑娘,那小子看上去柔柔弱弱的,跟個小雞仔一樣,還那麼蠢笨!倒不如考慮考慮跟了我們大哥吧!咱們山寨裡也是不愁吃穿,保證能讓你過上神仙一樣的日子呢!”小羅羅們都壞笑着起鬨,要讓柳喬喬委身從了他們的大哥。
柳喬喬看到這羣劫匪倒是眼前一亮。
她在思考這羣劫匪是不是與西郊軍營裡圍剿的那夥劫匪實屬同一個呢?若是同一個,那就說明,陳將軍他們誤以爲已經將劫匪全部剿滅了。卻不知道還留有這麼多的餘孽。如果沒有全部剿滅,那有沒有可能許懷璟是被他們給當做人質帶回了山寨。
所以柳喬喬覺得這是一次很好的機會,說不定就可以通過他們來找到許懷璟的下落呢!
於是便問道:“你們前段日子不是被軍隊給統統圍剿了嘛?怎麼還有這麼多人?”
“切!就那羣蠢笨的官兵能將我們都剿滅?”帶頭的老大抖着腿,站在巨石上說:“他們剿滅的是西涼山本地的土匪。我們可不是。”
“你們什麼時候到這裡來的?我前幾日在這山裡拾柴,可沒有見過你們。”
“我們今日剛來——”劫匪頭子感覺到了柳喬喬的冷靜,怎麼自己被她也給帶偏了,還聊起來了,於是便清了一下嗓子大聲呵斥道:“你別搞混了!我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劫匪,還跟我們聊起天來了。我是來劫財殺人的。不是來給你解疑答惑的!”
柳喬喬聳了聳肩,一臉無所畏懼的表情,說:“劫財就劫唄,我又沒攔着你們。誰規定劫匪跟人質不能聊天的嘛?”
通過與劫匪的對話,柳喬喬能夠確定,這羣人只是今日纔來到西涼山,並且,這羣劫匪的智商也不是很高,不可能幹的過許懷璟,所以不會跟許懷璟有任何的關聯,那既然如此,就不用假裝害怕妥協的跟他們回老巢了。
劫匪頭子聽完柳喬喬的話,覺得甚是有理,反而抓耳撓腮起來,說:“好像說的也有點道理哈。”
“老大,雖然沒有這項規定,可聊起天來,就顯得不夠嚴肅了。你看這女的都不怕咱們了。咱們一點劫匪的感覺都沒有了呀!”
“是哦?”劫匪頭子緊接着又繃起了臉,說:“是啊,我們是劫匪,讓你做什麼你就做什麼,少廢話!”
陳琪澤這時候才緩緩開口道:“大哥,大哥,你看你也只是圖財,你們把我綁走便是了。就放了那女的吧。如今到處都是官兵,若是被官兵發現,追趕你們。那帶着一個弱女子,多不方便呀!”
“滾你丫的!”其中一個逮住陳琪澤的劫匪聽罷便往他都上狠狠的拍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