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既然是會讓我不高興的事情,那就別說了吧。”柳喬喬從來不會給自己找不痛快。
她平日最討厭這類的開頭白,什麼我有句話不知道該說不該說,有些事不知道該做不該做。
尤其是那句,我知道你聽了會不高興,但我還是想要說。
所以當她聽到許懷璟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氣都不打一出來,真的很想發火罵人。
許懷璟看了看柳喬喬,便真的沒再說話。
柳喬喬也沒有再說什麼,囑咐許懷璟好好休息,然後將喝完雞湯的碗帶了出去。
也才終於放心的回到前面的店鋪裡繼續幹活。
“懷璟醒了嗎?”現在正值下午三點,張友芳剛從分店關門回來。看到柳喬喬正在備貨,便問道。
“醒了。正在休息,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都在照顧他。我趁着他休息的時候,趕緊過來備點貨。否則咱們兩家店鋪怕是要開天窗了。”柳喬喬嘴裡回着張友芳的問話,手裡卻不停的在幹活。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這些天懷璟總是不停的暈倒,雖說並無大礙,但總不能一直這樣下去。他的身體受不了,你也會跟着受不了呀!你看看你這白天忙着店裡的事情,晚上又要忙着照顧他。一點自己的休息時間都沒有。長此以往,身體要受不了的!你看你都瘦成什麼樣了!”張友芳是真的很心疼她,總是看她這樣沒日沒夜的忙碌着,整個人都消瘦了一圈。
柳喬喬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身體,笑着說:“過去是爲了能減肥,費勁了心思,現在可倒好,悄無聲息的就瘦了。不也挺好的嘛!”
“哎,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呀。懷璟到底是怎麼了,吃了那麼多藥,過了那麼久,怎麼還不見好轉。”張友芳擔心,若是許懷璟一直在病病殃殃的,可就真的要苦了柳喬喬了。
“樑大夫說,這次流了那麼多血,雖看着挺嚴重的。但其實也是好事,將大腦中淤積過久的血塊給弄散了。全數流了出來,就像是給身體換了一身血一樣。早上來給他把脈,說是脈象已經比以往好轉很多了。脈搏跳動的也比從前要強勁的多。”
“是嗎?那太好了!”
樑亞博說的確實沒錯,之後,許懷璟身體恢復的挺快的。很快便能幫着柳喬喬一起在前院看着做些輕巧的活。
雖然記憶還尚未恢復。但是看着柳喬喬整日忙着照顧一家子的樣子,對她的懷疑也減少了許多。若是非親非故的,誰還會如此這般貼心費力的照顧你呢?
再說了,許懷喜跟他長得很像,讓常人一看便知兩人是兄弟。這讓許懷璟也相信了自己是他兄弟的事實。就連自己哥哥都承認的弟媳婦,應該是沒有錯的。
所以儘管許懷璟對自己與柳喬喬結婚多年的這件事情完全沒有任何印象,但對她也不陌生,相反卻比跟陳琪楠在一起時相處起來要感覺舒適自在的多。
這一日,柳喬喬出門回花屋村後山找食材。許懷璟留在後院幫忙看着備貨。
別的他沒有學會,但是裁製油皮紙,製作成一樣大小的紙袋,他還是做得得心應手的。
陳琪澤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柳喬喬了。他在父母的逼迫下,也與幾個適齡的女子相看過了。但怎麼都看不中,反而越發思念柳喬喬,每見到一個姑娘,他都會不自覺的在心裡將其與柳喬喬相比。怎麼比都覺得對方連柳喬喬的頭髮絲兒都比不過。自然是不可能看中人家姑娘的。
於是終於忍不住,還是來城裡找柳喬喬了。
陳琪澤站在後院的側門口,敲了敲門。
“請問這位兄弟要找何人?”許懷璟打開門,看到的是陳琪澤。他從受傷回來以後便沒有見過陳琪澤,自然不大認識他。
“你,不認識我?”陳琪澤知道許懷璟失去了記憶,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親眼見到失去了記憶的許懷璟。內心還是受到了一些震撼的。
“抱歉,我得了失憶症,確實認不得人了。您認識我? ”許懷璟說話變得小心翼翼,生怕因爲自己的失憶沒有認出對方,而讓對方感到傷心失望。
陳琪澤點點頭,“認識,我姓陳,從前跟你是一個村的。 ”
“原來如此,那,您今日找我有很貴幹?”
“我是來找喬喬的。”陳琪澤直接說出自己的來意,故意親密的叫柳喬喬爲喬喬。
“喬喬?”許懷璟聽了心裡非常不舒服,“你跟喬喬很熟嗎?”
“是,至少現在比你熟悉。我對她的瞭解,比你現在對她的瞭解要多的多。”陳琪澤說話並不客氣,如此直接,讓許懷璟心裡很不舒服。
“我見你的模樣,應該與我年紀相仿。想必應該也是有家室之人,居然能如此大言不慚的覬覦別人的妻子,不知你的妻子知道了,該如何作想?”許懷璟心裡很不舒服,既然對方如此直言不諱,那他說話自然也不必再拐彎抹角了。
“我沒有家室。況且,我認爲,現在柳喬喬不過在名義上是你的妻子罷了。實質上,你們現在還是夫妻關係嗎?你都已經將她的一切忘得一乾二淨,她對你而言就像一個陌生人一樣,何必還要勉強在一起呢?我瞭解她的一切,對她的好,也格外的珍惜,比起你,我與她更加情投意合一些。”陳琪澤趁着柳喬喬不在,便任意妄爲的說了些挑撥的話語。
“說到現在都是你認爲,你認爲。喬喬也這麼認爲嗎?”許懷璟說道了關鍵點,冷笑了一聲說道:“今日明知道柳喬喬不在,你才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若是她在場,你還敢說嗎?我醒來那麼多日,從未看她接見過你。若真是如你所說的那樣,爲何她沒有將全部的心思花在你這個更加情投意合的人身上呢?”
“她是個好女人,深知自己的身份與責任。知道你生了病,需要人照顧,自然要多關注你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