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弟妹,你好像很關心我們住在哪裡嘛!”許懷喜直接回懟李春蘭。
“大,大哥,您這是怎麼說話的呀。我不過就是跟娘順口提了一句,是覺得好奇,原先你們一家不是住在東街的店鋪樓上嘛?現在怎麼搬到這裡來住了?”
“我們住在哪裡跟你有關係嗎?難不成不住在這裡,你願意出錢給我們買房?我們住在哪裡跟你有關係嗎?難不成不住在這裡,你願意出錢給我們買房?”
“我,娘——”李春蘭是個慫貨,吃軟怕硬,見許懷喜說話的語氣變得越來越嚴肅,有些膽怯的退縮在了劉氏的身後。
“老大,你大清早是吃了嗆辣椒嗎?說話怎麼怎麼嗆人!”劉氏本就不高興,當大兒子走了進來,證實了他們一家子也住在這裡之後,就覺得自己被打臉了。
正如李春蘭說的,老三買了這麼大的宅子,寧願將老大一家子接過來同住,也不願意接她這個母親過來。難不成就多了她一個人嘛。
“娘,二弟妹一大清早跑來這裡挑撥離間,有錯在先,我自然用不着說話客氣。”許懷喜看着劉氏說道,說完之後又看向老.二,瞪大眼睛看向他。
因爲方纔李春蘭在跟劉氏告狀之後,又拋了眼神示意許懷朝站出來爲自己撐腰,所以許懷喜直接瞪向許懷朝。
許懷朝本就是個沒有什麼本事的人,整天遊手好閒的,跟李春蘭性格一樣,都是吃軟怕硬的主,眼下看到大哥眼神犀利的瞪着自己,便沒有開口,不敢多言。
“這房子是喬喬好友的。因去了外地,便將房子交給我們幫忙看顧。我聽說,當初你們在花屋村的老宅裡決定分家的時候,也已經提出來了,只要我們同意分家,娘便跟着老.二過,不是嘛?所以,若娘要是覺得住在城裡生活比較便捷,那也應該讓二哥二嫂出錢到城裡來給您買房纔是。”
“你!”劉氏當然記得這話,說起這件事情,她也是相當來氣的。當時若不是聽了李春蘭和老四的蠱惑,自己怎麼可能會答應這樣的事情,況且,當時也是以爲自己勝券在握的。沒想到反而將大西瓜丟掉了,反倒撿起了芝麻。
“是啊,娘,這件事情,咱們當初可是白紙黑字簽了契書的。沒啥好爭辯的!”許懷喜也跟着發言。
看來,柳喬喬不在,這兩個大男人也是可以很好的處理好這些事情了。
“行了,懷喜,老三,你們也快別這樣說了。”張友芳怕這兩個大男人應付不了老宅的人,便安頓好孩子們,讓翠兒等幾個大丫頭看顧好。趕緊跑了過來。
方纔在牆角邊已經聽了幾耳,已經笑壞了。於是便出來打圓場。
“娘和老.二一家肯定是聽到了不好的傳聞,有些擔心咱們,纔過來的。哪有你們想的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想法呀!這一家人總歸是一家人的。不可能做這些趁人之危,趁火打劫的事情!”張友芳這麼一說,反而讓這三個人有些站不住了。忘記了自己原本的想法。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緊接着,張友芳換來了一個使喚丫頭,讓她去前面店鋪的後廚將一些吃食打包帶過來。
張友芳笑嘻嘻的說道:“娘,二弟,二弟妹,你們不用擔心,柳喬喬是被人陷害的,對方也是漏洞百出,相信不久之後,就會被放出來了。如今這店鋪也被封了。後廚還有些未來的及售賣的糕點,我讓丫頭打包一些,你們帶回去自己留着吃也好,送些給街坊領居都行。”
“喲,這毒死過人的東西,我們可不敢吃!”李春蘭倒是很有骨氣的,雖然知道那些糕點應該不會有問題,但是,還是想趁機說些難聽的話,膈應膈應他們也是好的。
張友芳說罷,並未表現出生氣的模樣,而是笑了笑說道:“哦,二弟妹若是這麼說,那我們也沒有必要勉強了。如今店鋪已經被封。這謀生的營生算是沒有了。我們這裡還有一大家子人要養活呢。怕是家裡的餘糧也不多了。這些糕點我們就留着自己吃了。只是——”
“只是什麼?”劉氏一聽張友芳突然在訴苦,便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別是要跟她借糧食吧。
“只是怕時間長了,還不能開放經營的話,恐怕要找娘和二弟們尋求幫助了。”
張友芳先發制人,因爲只有這樣說,才能讓他們儘快離開這裡。
“我們?我們就靠着幾畝土地來過活,再說了,原本你們大房和三房還每月交月例銀子給我。自從分家之後,便一分錢也不再給我過了。我上哪兒去弄些多餘的糧食來養活你們呀!”劉氏一聽張友芳果然打起了自己的注意來了,便立馬撇清楚關係。
原本以爲好歹老三家還在縣城裡買了這麼一大套的房子,即便是柳喬喬犯了事情連累的大家,但是她帶着二房去煽動老三將府邸賣了,給大家分一分,補貼一下大家的損失。沒想到不僅這套大宅子根本不是他們花錢買下的,而且,這幾個兒子如今一個個的都跟個白眼狼似的,根本不聽她這個爲孃的話了。
真是偷雞不成失把米。
“就是,就是!”李春蘭趕緊附和道,“之前分家的時候就講的一清二楚,你們是你們,我們是我們。這下倒好,你們好的時候,不曾想過我們半分,也未曾讓我們撈着一星半點兒的好處。哦,這如今落難了,倒是想起來有娘,想起來有我們二房的人啦!這天底下就沒有這麼便宜的事情!”
許懷璟越聽越覺得頭疼,過去的二十六年時間,自己都是在這樣的家庭氛圍中生存的嗎?
難怪柳喬喬每天都那麼拼命的努力,努力的想要去改變他們的命運,努力的改變着孩子們的命運。
他終於明白,柳喬喬嫁給自己,究竟是吃了多少的苦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