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尤烈火這麼說,小涵一下就開心了,但是她極力剋制自己,沒有在尤烈面前表現出來。
“要是被夫人知道,我肯定就完了。”小涵假意害怕的說道。
“有我在,她不會把你怎麼樣的,這個家還是我說了算的。”尤烈強勢的說道。
聽到尤烈這麼說,小涵就放心了,她現在能去的也就尤烈的院子,能護着她的人也就只有尤烈了。
“那你跟我走吧!”尤烈淡淡的說道。
“是的,少爺。”小涵開心的說道,跟着尤烈不說過得太好,但是她肯定不會再受苦了。
小涵立馬回去拿上東西就匆忙跟着尤烈走了,後廚這個地方她再也不想回來了。
尤烈給小涵安排了一個輕鬆的位置,這對於小涵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
站在尤烈的院子裡,小涵得意的笑了起來,她就說她不會那麼慘的,這不,她就又回來了?
說不定她在努把力,就真的可以取代素月的位置。
素月這邊也聽到了小涵去了尤烈院子的消息。
“她倒是有些手段。”素月還真是沒想到小涵這麼快就去了尤烈的院子,擺明了是在故意跟她對着幹。
“那夫人,我們要不要做點什麼?萬一她……”青予有些擔心,小涵離尤烈這麼近,真保不準會發生什麼。
“不用,隨她去,我倒是想看她有沒有那個本領。”素月笑了笑,她不覺得尤烈會看上小涵這樣的姑娘。
尤烈會讓小涵去他院子裡,也不過就是在和她對着幹。
而且小涵就這麼去了,自然有人會收拾她的,還不需要她出手。
“就是,就憑她那賤蹄子,哪裡配得上我們少爺。”青予得意的說道。
素月笑了笑,沒說什麼。
來到尤烈院子的小涵以爲自己會好過一些,但是她發現沒有一個人願意和她講話,大家都唯恐避之不及,好像她身上有什麼會傳染的東西一般。
不會是夫人乾的吧?
小涵不由得在心裡猜想道,她想能讓所有人都不搭理她,也只有素月可以做得到。
晚上,素月一個人被分配到了一個房間,就她一個人她不由得還是有些害怕。
而且房間空曠着,總讓她覺得有什麼怪異的聲音,被子好像也特別薄,怎麼蓋着都覺得冷。
小涵縮着身體過了很久才睡着,但是睡着以後她就感覺自己耳邊有人叫她。
“小涵,小涵,小涵……”寒冷而悠長的聲音充斥在偌大的房間裡,把小涵整個團團圍住。
“我死的好慘啊,你都不幫我……”這聲音愈發的熟悉,像是小琴的聲音。
“爲什麼?爲什麼要害我?”還有蘇音音的聲音。
兩種聲音交雜着在小涵耳邊響起,不停的喊着不停的叫着,讓她整個人都止不住的顫抖。
“不是我,不是我!”小涵搖着頭,這不是她做的,她不想承擔後果。
“是夫人讓我做的,我沒有辦法。”小涵哭着解釋,她不想死,她一點也不想死。
“就是你就是你!”小琴和蘇音音朝着小涵不斷逼近,兩個人的手都掐在了她的脖子上,壓的她喘不過氣來。
“不!不要!”小涵一下驚醒,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做夢。
小涵驚的一身冷汗,整個人止不住的顫抖着。
雖然剛纔是夢,可是她仍然覺得喉嚨難以呼吸,就好像脖子真的被掐住了一樣。
小涵摸着自己的脖子,她有種要窒息了的感覺。
而房間的窗子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了,冷風一陣一陣的往房間灌着,吹着小涵更覺寒冷。
她這下徹底清醒了,她不想睡了,怕自己睡着又再夢到那兩個人。
小涵穿起衣服走了出去,不自覺的她的腳步就往着涼亭走去,直到走到湖邊看到涼亭沒人她才反應過來。
“怎麼走到這來了。”小涵拍了拍自己糊塗的腦袋,如果她來這又被素月看到,那她就真的死定了。
所幸,尤烈今晚並沒有在涼亭喝酒。
有些失落的小涵又調頭往回走,走回院子發現尤烈坐在院子中間喝酒。
她停下了腳步,她不知道該過去還是該直接離開。
她想過去,但是她又擔心,尤其剛纔的噩夢讓她更加擔心了。
“是誰在那?”在小涵做出決定之前,尤烈先看到了小涵。
“是我,少爺。”小涵愣了一下,從暗處站了出來。
“是你啊,你怎麼沒睡?”尤烈今晚似乎沒有喝很多,所以沒有把小涵認成蘇音音。
小涵朝着尤烈走了過去,靠近她就聞到了一股酒味。
“我做噩夢被嚇醒了,出來走走。”小涵淡淡的說道,說話的時候還不忘打量四周是否有人在看着她。
“是嗎?做什麼噩夢了,跟我說說吧,正好我最近也總是睡不好。”尤烈笑了笑,示意小涵在他旁邊的位置上坐下。
小涵看着那張凳子,猶豫着要不要坐,再看看尤烈,她還是坐了下去。
“就是夢到了一些可怕的場景。”小涵也不敢告訴尤烈她真的夢到了什麼,因爲那些不能讓尤烈知道。
“多可怕的場景?”尤烈繼續問道,一邊問還一邊看着小涵,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她。
小涵沉默了,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尤烈。
“我告訴你我最近夢到了什麼,我夢到音音躺在血泊中一直在跟我求救,可是我什麼都做不了,你說那種感覺是不是很無助?”尤烈苦笑一聲,對着小涵說道。
他的話讓小涵心裡一緊,小涵顯得更加不安了,手不停扣着自己的指甲。
“你說她怎麼就死了呢?她那麼漂亮還那麼年輕,怎麼就死了?”尤烈像是在問小涵,也像是在問自己。
“我……”小涵想說什麼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所有的話哽在喉嚨讓她說不出來。
她不能告訴尤烈真相,因爲說了她也就完了。
“你說我有一天也會不會突然就死了?”尤烈看着小涵,突然特別認真的問道。
這一問讓小涵直接愣住了,她看着尤烈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從高處摔下?掉在枯井裡又或者是湖裡,你說呢?”尤烈笑了笑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