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煙點點頭,當然了,她的空間,她的秘密,現在除了龍龍知道一些之外,幾乎沒人知道。
她自認爲這個保密措施自己還是做得很好的。
但是,自己的秘密,她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對龍龍說最合適。 wωw●ttкan●¢ ○
今天說不合適,明天呢?後天呢?以後呢?
今天龍龍可以不嫌棄自己,但是明天呢?
他明天會不會嫌棄?後天會不會嫌棄?往後一生這麼多歲月,他會不會嫌棄?
以前她聽到曾經有人說,如果愛一個人,在見他第一眼的時候,連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現在她看着龍龍,甚至已經想到了兩人一輩子是一種什麼狀態。
但是她的秘密不說出來,始終不合適。
她懷揣着這個秘密,忐忑不安地睡去。
這邊田盼煙憂心忡忡,那邊也有兩人心力交瘁。
意躍此刻正揹着白絲玉,與一羣狼搏鬥。
他出門沒帶人手,要是隻有一個人和這羣狼搏鬥,還沒有什麼,他還能應付過來。
但是現在他身上揹着一個白絲玉,這女人昏迷着,礙手礙腳的,讓他能力不能發揮出來。
頭狼也許也看到了意躍的狼狽,看到意躍是個有戰鬥力的,但是他背上那個不是。
於是頭狼嚎叫了一聲,衆多的狼連忙改變攻擊方向。
它們放棄攻擊意躍了,轉而攻擊意躍背上的白絲玉!
眼看着一頭狼衝上來,張大嘴朝白絲玉的小腿咬去!
意躍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一個不留神,白絲玉的小腿肉被咬下一大塊。
剎那間,羣狼這邊獲得短暫勝利,他們進攻起來更加歡快。
而意躍看到這頭狼竟然咬下了一整塊肉,本來自己背上這個女人就昏迷不醒,他找來的時候發現她都已經沒有心跳,沒有脈搏了,現在再受傷,豈不是命都沒了?
想着孃親已經病重,意躍心裡又焦急了一分。
要不是孃親病重,他爹叫他出門一定帶一個醫谷的人回去,他纔不來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醫谷的人一個個眼高於頂,父親又和白府的掌權人有過節,白府的女兒在醫谷學醫,意府這才遲遲沒有請醫谷的人來治病。
眼下顧不了那麼多了,醫谷的人,和他有過交流,醫術又比較好的,只有白絲玉了。
不管她開出什麼條件,他都得答應。
只得求到白絲玉門上,再說,要是白絲玉治不了,由她出面求她師傅山子情,成功概率會更大一些。
但是沒想到一到這雞不生蛋的地方,就看到白絲玉倒在地上,周圍一羣狼圍着她,她都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是死了?想到孃親的病,這女人不能死啊!否則孃親該怎麼辦!
他殺了幾頭狼,殺出一條血路來,纔到白絲玉躺着的地方。
這女人要是不說話,不張牙舞爪的樣子,眼前這樣子倒還挺好看。
意躍探了探呼吸,又摸了摸脈搏,都沒了。
死了?
他一激動,不能死啊!
孃親還等着你救命呢!
你一把抓住白絲玉的肩膀搖晃起來。
但是觸手,卻有點奇怪。
沒有脈搏,沒有呼吸,按理說,死了身體應該僵硬。
但是現在她身子柔軟,還很溫熱,要是還有呼吸的話,明顯就是一副睡着了的樣子。
哪裡是死了!明明是昏迷!
或者,是假死?
還沒容他細想,身邊的狼好像商量好了,圍着他們展開了搏鬥。
頓時,一頭狼向前衝,往意躍的方向衝來。
這女人不能死在這裡,來不及多想,就揹着白絲玉和這夥狼戰鬥起來。
剛一開始,他明顯處於強勢。
但是隨着時間的推移,他力氣漸漸耗盡,而這羣狼好像是無窮無盡一樣,怎麼殺都殺不完。
他揹着白絲玉,手中的劍無力撐着地。
他甚至在想,難道今天要死在這裡了嗎?
死前有個美人相伴,雖然不是他喜歡的那個,這個眼瞧着也還挺好的。
而被一頭狼咬掉一大口小腿肉的白絲玉,痛得倒吸一口涼氣,竟然悠悠轉醒!
就這樣醒過來了!
真的是假死!
而醒過來的白絲玉,快速判斷着眼前這情形。
自己不是躺在地上,師傅餵給自己的藥發作了嗎?如今這是在哪裡?
她在誰的背上?看這樣子,還是個熟人呢!
“意小公子?”
意躍一愣,好久才反應過來:“你終於醒了!醒了真好啊,沒死成。”
他真的是感動地熱淚盈眶,母親又有救了!
而聽到意躍這話的白絲玉,心裡閃過一絲彆扭,好像這是除了孃親以外,第一個關心她死沒死的人。
不過她可不會承認!
正當她想說什麼的時候,突然又有一頭狼從側面撲上來,直撲白絲玉小腿!
白絲玉也看到了那狼綠油油的眼睛,流着口水的嘴巴,好像在說:“肥肉啊!肥肉啊!”
“啊!!!”白絲玉還沒被咬,就大喊了起來,這叫聲響徹雲霄。
她已經隱隱感覺到腿痛了,不知是不是這頭狼給她的威壓。
意躍也看到了,這狼飛速撲上來,還想咬他們!
他沒給它機會,一劍砍過去,在那狼快要碰到白絲玉小腿的時候,頭顱落地。
狼殺了,但是意躍卻差點被白絲玉的喊聲喊聾耳朵。
要知道,現在白絲玉在他背後,雙手還圈住他的脖子,她的嘴巴是離自己耳朵最近的!
“閉嘴!這狼已經被我殺了,別擔心!”
這是白絲玉才反應過來,低頭看了腳下,意躍周圍已經斬殺了好幾十頭狼,附近都是屍首。
她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有點反應過激。
而在斬殺了這頭狼之後,意躍的腿顫巍巍一晃,差點摔倒,還好及時拿劍撐住了地。
白絲玉也跟着一晃,差點從他背上掉下來。
意躍本意是揹着白絲玉突圍,但是沒料到眼前這情況,狼怎麼殺都殺不死。
他撐住了白絲玉的屁屁,好歹她還沒掉。
而白絲玉臉色爆紅!
從哪來沒有哪個男人敢碰過她!
連手都沒有碰過!更何況,被人摸了屁屁!
她一手打了意躍的頭,惱羞成怒:“放我下來!臭男人!死流氓!”
意躍本來就是強弩之末,最後一點力量支撐着,只期望頭狼能夠放棄自己這口肉。
哪成想,這女人一把打到他頭上!
他終於撐不住了,還揹着白絲玉,兩人就狼狽不堪地倒在地上。
而對面的頭狼終於熬到意躍倒下,終於發出一聲嚎叫。
羣狼聽命,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