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煙和東方元龍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二皇子的人給盯上了。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準備好了東西,東方元龍坐上最豪華的那輛馬車,田盼煙跟隨在他身邊。
後面有四五輛馬車,裝着他們的吃穿用品。
意躍自己坐一輛馬車,他本來要求跟田盼煙和東方元龍坐同一輛馬車的,但是東方元龍那個小氣吧啦的人愣是不讓他坐。
還說他們兩個人坐同一個馬車都嫌擠。
意躍說:“那就讓盼兒跟我同一輛馬車,我不嫌擠。”
東方元龍一記刀子眼射過去。
他們兩個人一起一個車,他又往後看了看後面那輛。
後面那輛灰撲撲的馬車是李太醫的,只希望這李太醫回到府中之後,能夠治好孃親的病,能夠給孃親給意府帶來好運。
就不枉他走這一趟了。
意躍心事重重。
卻沒有想到自己撩起窗簾的這一刻,被一個二皇子府的暗哨看見了!
二皇子府的那人,看到馬車裡坐着的那人是意府的小公子,而前面那部豪華的馬車,明顯是東方元龍和那位田小姐,而後面則是李太醫的馬車。
看這幾人的架勢,恐怕有大變故。
那人匆匆忙忙地回二皇子府,給二皇子說起了這個勁爆的消息。
二皇子一聽,頓時慌了。
連忙找來軍師,問他應該怎麼辦?
“看現在這個樣子,他們這個舉動,太子好像是要出遠門,但是不知道他們要去什麼地方,這樣我們不好做出什麼決策啊?”那位軍師對二皇子說道。
二皇子蹙了蹙眉頭,跟他說:“如果東方元龍還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我還有辦法對付他,但是一旦他逃離京城,逃離京都,跑到我們抓都抓不到的地方去,到時候再想對他下手,就難上加難了。
不管他是要跑到什麼地方去,若是他治好了病回來,又是一個活蹦亂跳的人,父皇肯定會屬於他做太子,而不會屬意於本皇子。”
那軍師一聽,連連告罪:“是小人思慮不周,還是二皇子有遠見,那麼依照二皇子的高見,眼下我們應該怎麼辦才最好呢?
他們的馬車已經出發了,想必昨日李太醫回府,也是收拾東西去了,而現在那位小公子也在馬車之上,他們這一趟的行程,但好像是請太子殿下去意府了。”
二皇子砸了手中一個新茶杯,眼冒兇光,惡狠狠地說道:“東方元龍,誰叫你不好好的呆在京師,誰叫你亂跑出去,既然你喜歡跑出去,那就去吧,最好這輩子永遠都不要再回來了。
這輩子永遠都不要回來跟我爭皇位,你想出去,那就去見閻王去吧,管你去哪裡,只要你最終的歸宿是去見閻王了,與本皇子而言,這就是你最好的歸處。”
那軍師聽得膽戰心驚。
不過這件事情其實也在看門的計劃範圍之內,只是按照現在太子的舉動,這件事情提前了很長一段時間而已。
在二皇子的眼中,太子殿下已經是個死人,也只能是個死人。
此時那謀士也跟二皇子的想法想到了一處,想到他們是坐了好幾輛馬車一起出門的。
因此他跟二皇子建議說:“二皇子殿下,既然他們最一羣人都是坐馬車出門的,看着方向像是要去到郊外,我們可以隨時派一隊人馬跟蹤。
找到合適的地方把他們給做了。”那謀士還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二皇子聽到這謀士這麼說,覺得他所提的這個建議倒是挺不錯的,但是對於這個建議他還是有一些疑問:“那按照你所說,什麼時間纔是合適的時間呢?究竟到哪裡纔是合適的地點呢?
你那邊可有人嗎?可否判斷這個時機?務必要把此事給本皇子辦得滴水不漏。
如果因爲這件事情沒有辦成,還落下了把柄,讓東方元龍給抓住了,到時候父皇問罪本皇子,本皇子若是落了個罪名,你們也好不到哪兒去。”
二皇子正在用人呢,本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但是這用着用着就威脅上了。
跟着他的人,那個謀士本來是忠心耿耿的,但聽到二皇子這麼說,心裡頓時就不痛快了,好像他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害了二皇子的性命一樣。
但是二皇子怎麼說,他反而得好好思量思量,跟着這樣一位主子,今後真能飛黃騰達,真能榮華富貴嗎?
謀士心裡雖然這麼想,但嘴上的虛以委蛇還是應付得體:“二皇子說的是,二皇子英明神武、雄韜武略,我們在您的身邊都覺得有您這樣一位主子,是我們最大的幸運。
今後二皇子登基,苟富貴,勿相忘,二皇子可別忘了我們呢。”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在二皇子府當職,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不管是門衛還是掃地的小廝,還是洗衣服的阿姨,全部都要有一副伶牙俐齒。
而且他們這副伶牙俐齒,隨時要拿來誇二皇子,腦海裡要隨時有誇二皇子的詞語。
對於一個好面子的人,對於一個極度看重自己顏面的人,府裡有這些人再正常不過了。
不過這也說明二皇子看人的眼光不咋地,只是看中那些拍自己馬屁的人,他們是否有真才實學,還有待一說。
不過這位謀士方飛塵確實是有點本事的,在二皇子府當職的,並不只是他一個人,還有其他團伙。
只聽他對二皇子說道:“回二皇子的話,屬下手中確實有一批人,可以任由二皇子調遣,只要是二皇子一句話,他們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再說了,他們或多或少都是和太子殿下有仇的人,或者就是家裡人與太子殿下有仇,用他們,二皇子儘管放心。
不管發生何事,他們總不會被太子殿下策反,不會做出不利於二皇子的事。”
二皇子聽到這兒,滿意地拍了拍謀士的肩膀:“本皇子的府中,就數你最能幹了。”
謀士低下了頭,垂下的眼瞼,以至於二皇子沒有看到他眼中露出了那一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