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夫人看着丈夫這麼關心自己,也報以一個甜甜的微笑:“今日見了這位姑娘,我感覺身上的病痛都好了許多,我還想一會單獨和這位姑娘聊聊天呢。”
田盼煙來到這裡,就是爲了給意夫人診脈,看看自己的空間裡面,有沒有救這位夫人的藥。
現在她提出來要單獨見自己,這個機會正好。
田盼煙站了起來,對意夫人行了一個禮,說道:“小女子願意相陪,不過太子不能坐太久,能否找到一個地方讓他躺着?”
衆人這才注意到東方元龍臉色如此蒼白,意夫人好像想要挽回一個失職的東道主的形象。
因此連忙對她說道:“自然是可以的,這只是一件小事,倒是我們疏忽了。”
田盼煙笑笑,就聽到意夫人吩咐:“來人,把府裡招待貴客的房間打掃出來,讓兩位貴客入住!”
下人領命去辦。
田盼煙看到這位意夫人挺好說話的樣子,頓時也放下了戒心。
看來,她和意躍一樣,都是一個心地善良的人。
不過也只有一位心地善良的母親,才能培養出這樣一位心地善良的兒子吧。
如果她的病自己的空間有藥治好,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了。
一來可以還意躍的救命之恩,而她也不捨得這樣一位心地善良的夫人命不久矣。
兩個人又東扯西扯,聊了一些其他的問題。
過了一會下人來報,客房已經打掃好了,可以入住了。
田盼煙立馬站了起來,意夫人知道她心急,親自領路,帶她去意府那最豪華的客房。
看到這地方這麼豪華,一件客房而已,拔步牀,梳妝鏡,衣櫃,桌椅,陶瓷擺件,各種古董等等,一應俱全。
總統套房啊!田盼煙心裡感慨。
不愧是有權有勢的人家,就連客房都佈置的這麼精緻豪華。
田盼煙問跟過來的意躍:“你家所有的客房都佈置得這麼精巧?”
聽到盼盼問他問題,意躍一臉興奮,不過他還是解釋道:“沒有啊!
我家客房也分成好幾類的,有好的也有簡單的,按照來人的身份決定住哪間。
不過盼盼,你們住的這間啊,是我家最好的客房!”
田盼煙心中一驚,這不就是酒店裡的總統套房的地位嗎!
雖然按照意躍所說,自己是他的好朋友,但是一個比現任家主小一輩的晚輩,又不是遼溪國國君,陛下親自前來,他們有必要這麼隆重招待?
這家人熱情得讓人心裡有些發毛啊!
特別是看到意夫人還到客房到處看,到處命令下人在哪些地方添置哪些東西。
她一個堂堂意府的夫人,深得意家主寵愛,實在不必如此啊!
自己又不是一國之母,自己這身份,還不足以讓她親自動手吧!
但是田盼煙還是目瞪口呆地看着意夫人佈置完了眼前的一切。
就一處客房而已,整得一百多平,放在現代,三室一廳都綽綽有餘。
花了一炷香時間,意夫人才交代好下人們應該在什麼地方添置什麼東西。
直到雙眼間有些疲倦了,才停了下來。
意夫人滿意地看着自己佈置的房間,走過來拉着田盼煙的手,對她說:“田小姐,來了我家,就把這裡當成自己家。
你們暫且先住着,缺什麼少什麼的,跟我說。
我指四個丫鬟伺候你們。”
然後她向屋裡一揮手:“春月、春雨,春花、春草,你們出來,見過你們的新主子!”
田盼煙心裡再驚。
啊?
還有這多人伺候啊?
自己沒打算在這裡長住啊?
在田盼煙剛想要拒絕的時候,只見四個丫頭聽見意夫人的命令,動作迅速地排成一隊了。
“奴婢給新主子請安,新主子吉祥。”幾個人異口同聲說道。
說完之後,還各自介紹起最會什麼東西。
“奴婢春月,是掌事大丫頭。管您屋裡的大小事,各丫鬟的工作安排。”
“奴婢春雨,負責給您梳妝穿衣洗漱。”
“奴婢春花,負責您屋裡的吃食。”
“奴婢春草,負責您屋裡的所有衛生以及灑掃。”
幾個人都非常伶俐,不愧是意府的人。
不過。
自己沒打算在這裡長住啊!
田盼煙拉着意夫人的手,悄悄對她說:“夫人,恐怕您誤解我們的來意了。
剛纔意躍可能沒說清楚,我們來您府上,主要是給您看一下您的病,看好了就走了的。
您實在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安排這麼仔細呢!”
哪知意夫人回握着她的手,推心置腹對她說道:“田小姐千萬不要誤會了,我家不會強行留人,你想什麼時候走都可以。
但是我們要把客人服務得周到,像你這麼重要的客人,一定要下人伺候得很周到的。
你放心吧,只要是住在這間房子的客人,就算他們只住了一日,都是有這等待遇的。”
田盼煙一聽,原來這只是人家的待客之道。
那就沒有辦法說什麼,主人家怎麼做那就怎麼做吧。
田盼煙這才同意。
只是她又加了一句:“現在這個陣仗就足夠了,我覺得很好,您不必再加人了。”
意夫人微笑着點點頭,說道:“好。
今天晚上我們一起吃頓飯,算是給你們接風洗塵的晚宴,你們現在就先休息一下,等晚上咱們再見。”
田盼煙聽到她這麼說,主人家請客吃飯,這是應該的。
不過她還是沒有忘記重要的事情:“意夫人,你看看,你這兩日是否有空,我給您診脈瞧瞧。
我手上也有一些靈藥,不過我的醫術只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能不能治好還得先診脈再說。”
意夫人笑了笑,說道:“我的事情不着急,現在太子殿下病得這麼嚴重,想必你也不想讓他坐車勞頓,立刻就回去了吧?
如果就這樣回去了,要是傷勢加重了,可怎麼好?
我回去叫我相公找找看,看看我們府上有沒有靈藥可以治好他。
如果有的話,你們不是還得在這住好長一段時間?等他能夠下地走路,等他康復了之後再走嗎?
我的事情後面再說。”
田盼煙頓時就臉紅了:“這怎麼好意思,我本來就是來給您看病的,現在還沒有看上,還不知道能不能治好。
現在卻要麻煩您拖着病體替我們忙裡忙外的,還要給太子治病,我這心裡過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