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在這府中隱忍了這麼多年,不會不知道這個道理。
見到田盼煙一直在旁邊煽風點火挑撥離間,她們不是聽不出來。
本來他們很能忍的,現在卻要跟二夫人正面槓上,都是這個女人在旁邊煽動大傢伙的情緒。
頓時也不滿地對田盼煙說道:“你一個外人,站着說話不腰疼!
我們的孃家,確實沒有二夫人孃家勢力那麼大。
到時她哥哥真的打上門來,就算我們拿下了那家主之位又如何?
不值得,還要賠上自己的性命,還不如不爭呢!”
原來這羣女人也不是傻瓜,竟然想到了這個問題!
不得不說,她們擔心得也很有道理。
能夠把這家主之位拿下來是好,但是必須要在拿下來之後,能夠坐穩這個位置。
這樣拿下來纔有意義,否則即便把這家主之位拿下來了,卻被別人搶去,爲他人做了嫁衣裳,又有什麼用處呢?
徒增一番折騰,還會白白連累自己的性命。
田盼煙知道她們內心所想。
看着那女人質問自己的樣子,不僅僅是在質問,還想讓她拿出一個解決辦法。
既然如此,那她們缺少什麼就給她們什麼,給足了她勇氣和底氣,看她敢不敢跟二夫人叫囂。
田盼煙對她說道:“白府的家主,不是給被人給害死了嗎?
還有那個庶長子,不照樣也被人給害死了嗎?
他們的死因見過的人都知道。
如果你們能聯手殺了這婦人,到時她哥哥問起來,就說在那一場戰鬥中,白膚夫婦和白家主最寵愛的二夫人全都戰死了。
而你們是最弱勢的勢力,敵人瞧不上,被獨獨留下來的,如此他們也會信三分。
她若是經常跟孃家人聯繫,她的孃家人就知道你們說的話不假,畢竟她得寵是真白,家主寵愛她是真相,帶着她去意府上門挑戰也可以是真。
既然如此,白夫人都死了,她一個侍妾就算再得寵,白大人都死了,她死,不是很正常嗎?”
田盼煙這用的是什麼法子?
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不不不。
她當然沒有這麼傻,好事還在後頭呢!
其他人一聽,都竊竊私語:“那姑娘說得沒錯啊!
只要咱們聯手把她給弄死了,咱們在這府中就不會受人欺負了。
現在都被人趕出府了,將來如何還不得而知呢!”
“二夫人做事情做得太絕了,也完全不給人招架的機會,非要把我們趕出來才行!”
其他人一聽這話紛紛點頭,確實和這位夫人所說的一樣,二夫人做事做得太絕了。
但凡留給她們三分餘地,也不至於鬧到這個樣子。
大家都同樣是小妾,但凡她兒子做上家主之位之後,能留給她們這些小妾一條後路,也不至於讓她們一起謀反。
衆人竊竊私語,商討出一個結果之後,只見那些從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女人,個個都挽起了袖子,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只聽其中有一個女人大喊一聲:“上!”
其他女人聽到命令,都團結對內,一個個像點着的炮仗,對二夫人衝了過去!
二夫人見到這局勢不妙,來不及跑了,她大喊道:“你們瘋了?
我是白府的二夫人!你們竟然敢對我不敬!”
那些瘋了一樣的女人,哪裡管她在喊什麼!
頓時局勢變得無比混亂。
那些小妾,一個抓住了她的雙手,一個捆住了她的雙腿,一個抓住了她的頭髮,另一個在扇她巴掌。
而有一個女人更狠,直接拿腳踹到她肚子上。
田盼煙看着這一切,心中暗暗感嘆:女人打真兇殘!
二夫人頓時疼得哇哇大叫,她從前從來沒有想過,這羣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女人,爆發出來的力氣竟然這麼驚人!
她感覺自己毀容了,被那女人打得臉上紅腫。
不止如此,還特別生疼。
恐怕她那長長的指甲刮到了自己白皙的臉,都刮出了劃痕!
一邊被人揪住頭髮,頭皮痛得要死,可能都生生地把一大塊頭皮給拉扯了下來。
她想喊,但是有個女人一邊在打她巴掌一邊在掐她脖子,她沒有機會喊出來。
她心中無比痛恨自己從前心軟,就不該留着這幫賤人!
手不能動,腳不能動,嘴巴也不能說。
她很想叫兒子離開這裡,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去找舅舅報仇。
但是完全說不出話,她那才幾歲的兒子站在旁邊,見到母親遭到這對待,驚呆了。
一直都非常得寵的小兒子,哪裡見過這種陣仗?
雖然平日裡調皮也看不起別人,但看到孃親這麼厲害的人都被人圍攻,都被人打得無法還手,他只得在坐在地上無助地大哭。
真希望這時候哥哥能夠回來幫他,或者爹爹回來把他抱起來哄他。
但他的晞望註定是落空了。
不管是他爹爹還是他哥哥,全部都在去意府找死了。
一番混戰之後,不知過了許久,那女人漸漸地不再掙扎。
而那些女人也許是被欺負很了,看着這女人終於沒有氣息才慌了,手腳甚至有點發軟。
不會是把人給打死了吧?
有人上去探了探她的鼻息,搖了搖頭。
那就是沒被打死,只是昏過去了。
衆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不過看到這昏倒在地上的女人,不解氣,又踢了幾腳。
有人大大出了一口惡氣,蹲下抱着膝蓋嗚嗚哭了起來,那些女人,旁邊都沒有小孩子,可見,他們沒有子女?
完事後,她們又商量起來應該怎麼做。
若是讓她孃家人看見她這副樣子,不把她們打得滿地找牙纔怪呢!
不過誰也沒有見過她哥哥和父親是什麼樣的人。
更加不知道他們是如何幫助白府的。
所有一切,都只是從二夫人嘴裡說出來是這樣的而已。
不過值得深究的是,若是她父親是非常能耐的人,又怎麼可能把女兒送給白府來做侍妾呢?
也許她所謂的哥哥和父親都是說出來嚇唬人的,根本就沒有這一號人!
衆人在竊竊私語地討論,討論結果漸漸逼近真相。
回想起她平日裡的光鮮,全部都是夫君賜予的。
她屋子裡,身上,哪裡有半點孃家臉面的光?
也許她孃家人曾經很輝煌,不過,這種輝煌,對跟她這個嫁出去的女兒有什麼關係呢?
那些小妾意識到被人擺了一套。
二夫人又捱了好幾腳。
這時有一個女人出了一個提議:“這女人仗着自己得老爺的寵愛,經常體罰咱們。
她最愛乾的事,就是挑我們的錯處,一旦被挑出半點,絕對逃不出被泡在荷花池中的宿命!
其實現在想想,這不過是她一種陰毒的手段,想讓我們壞了身體,不能再生孩子。
風水輪流轉,現在終於有她落到我們手上的這一天了!
不如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利用這個難得的機會,也把她泡在後院的荷花池裡,讓她常常被泡在荷花池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