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煙看了一眼戰戰兢兢的四長老,問道:“平日裡伺候白夫人的人是誰?交出來本姑娘問幾句話。”
白府的人早就知道府裡來了兩個不速之客。
他們聽說大長老在這兩人手裡都吃了虧,頓時個個都對田盼煙他們好奇不已。
畢竟能讓大長老吃虧的人,除了家主外,從來沒有過。
不過,田盼煙對付大長老都這麼厲害,對付自己這些下人又會如何呢?
那些下人頓時暗後悔起來,剛纔就不應該待在這裡看熱鬧。
現在被那女人惦記了,若是這女人不分青紅皁白把他們全都給打一頓,大長老都不能施以援手,這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嗎?
連大長老和四長老都打不過的人,他們也沒有什麼可以反抗的餘地。
聰明的,知道自己躲不過這一劫,連忙從下人的隊伍之中站了出來,跪在地上,紛紛對田盼煙磕了好幾個響頭。
大長老都惹不起的人,他們更加惹不起。
只盼着田盼煙想問的問題自己都知道,滿足她所需之後,饒自己一命纔好。
畢竟他們做的事,也是上頭吩咐的,他們只有聽命的份,他們纔不是主犯。
態度好點,總比負隅頑抗強。
田盼煙看到這些人紛紛從隊伍中走了出來,數了數人頭,竟有十幾個人。
果然不愧是白府的夫人,陣仗這麼大。
田盼煙也無意爲難他們,只是說道:“我有一些話想問你們,如果你們老老實實的說出來,說不定我還能放你們一馬。
如果被我知道誰撒謊了,想必你們家人都在這白府之中吧,到時家破人亡就不是我所能控制的了。”
聽到田盼煙這般威脅的話,衆人敢怒不敢言,但是這女人也確實有實力。
她說出這番話來,也確實可以做到。
衆人連忙跪地磕頭求饒道:“是是是,姑娘,您想問什麼儘管問,小的們一定知而不言,言而不盡,希望您饒過我們一家。”
求生欲還挺強,這就很好辦了。
就怕一個人無慾無求,她無從掌控。
田盼煙乜斜了一眼這羣人:“你們誰是伺候夫人梳妝打扮的,誰是屋裡的管事?”
話音剛落,只見有兩個年長一些的嬤嬤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兩人對視了一眼,其中一人跟田盼煙說道:“小姐,我們是夫人的陪嫁,跟着夫人已經十幾年了,是這夫人院子裡的管事。小姐,您有什麼話,儘管問。”
“很好,既然你們是這個院子裡的管事,那有一件事情,我倒是想問問你們,平時白夫人的房契地契以及嫁妝,都放在什麼地方?
前面帶路,我去瞧瞧。”
聽到田盼煙這話,兩位管事嬤嬤對望了一眼,面面相覷。
兩人直覺做不了主,因此望向四長老。
四長老被兩人一看,好像被馬蜂蟄了一樣渾身不自在。
“小姐叫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不必問我!”害怕引火燒身,四長老連忙撇開關係。
再說了,連嘯月彎刀都拿出來了,就算夫人的陪嫁有再好的寶物,能好過鎮府之寶?
四長老都發話了,她們也算是得到了允許。
白夫人院子裡的管事嬤嬤站了起來,對田盼煙行了一個禮,說道:“是,奴婢這就帶小姐去找夫人的陪嫁。”
倒不是田盼煙對白夫人的陪嫁有什麼想法,只是一個女人有什麼秘密,不都放在她那些小金庫當中嗎?
而一個女人最爲看重的,不就是她從孃家帶過來的,今後將要給兒子女兒的陪嫁嗎?
如果有什麼重要的信件,或者其他東西,一定能夠在她那小金庫中找到!
田盼煙和東方元龍跟着管事嬤嬤一起去。
那位白夫人的小金庫,因爲是自己的小金庫,自然看得無比珍重地方,離她自己的住處不是太遠,就在旁邊。
只聽嬤嬤掏出一個鑰匙插到門上,啪嗒一聲之後,門打開了。
田盼煙走進去一看,好傢伙!
只是她一個人的小金庫,竟然佔地面積這麼大!
目測甚至都有百來平!
光是一個夫人就有這麼多金銀珠寶,那這白府之中還有多少幾乎難以想象。
只怕剛纔自己拿的那些,只是冰山一角,根本就動搖不了白府的根基。
不過現在田盼煙主要是把注意力放在她最想要的東西上。
排排架子出現在眼前,架子上面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不過可想而知,這些都只是稀鬆平常的東西,並不是田盼煙所看重的稀世珍寶。
雖然東西很多,但是貴重的東西自然會格外對待一些。
田盼煙憑着自己的敏銳的直覺,看到了最高的那排架子,上面有一個雕刻着精美花紋的小盒子。
這個小盒子製造的樣式,跟其他小盒子完全不一樣。
其他小盒子雖說也是精品,但看起來遠遠沒有這個小盒子貴重。
這個小盒子卻是精美萬分。
如果不是非常重要的東西,用得着裝在這麼金貴的盒子裡嗎?
田盼煙指着架子頂上那個最精緻的盒子,對着跟在旁邊的嬤嬤說道:“那盒子裡面是什麼東西,你們可曾見到過嗎?”
那嬤嬤趕緊回答道:“回小姐的話,那盒子裡面只裝着幾封信而已。
並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但夫人卻常常拿出來看。
雖說不是最貴重的,卻是夫人最在意的。”
“拿下來我瞧瞧,我倒要看看這盒子裡面裝的是些什麼東西,能夠讓白夫人如此看重!”
本來以爲田盼煙只是問一下而已,畢竟信件嘛,不是什麼貴重的東西。
但沒想到她竟然對這東西感興趣,如此,那嬤嬤在心裡對白夫人說了一聲“夫人,對不住了,爲了保住奴婢的一家老小,奴婢只能背叛你了。”
只見那嬤嬤吩咐了兩個高挑的丫鬟,把那盒子從架子上面拿了下來。
打開之後,田盼煙看到裡面確實如嬤嬤所言,只有幾封發黃的信件。
但這上面是什麼東西呢?這上面都是古體字,她表示自己看不懂。
田盼煙望向站在旁邊的東方元龍:“龍龍,你來念念這幾封信裡面都寫了些什麼吧?”
盼兒竟然不識字?
這個認知有點超出東方元龍的預料。
但是一想到盼兒本來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她都已經向自己坦白了,就算不認識這個世界的字,又有什麼奇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