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淚眼汪汪的爾謙,瘦子心中無比痛快!
他今天被壓抑得太久了,本來以爲的勝利,被他人輕而易舉奪去,本來以爲這一戰是他開始一統天下的開始,但現在看來,已經全然不可能了。
況且還損失了他最大的幫手,上古兇獸老鷹,今後沒有這位好夥伴的助力,想要一統江湖談何容易!
但如果田盼煙在手,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首先,她手上有一隻足以與老鷹相媲美的上古神獸,這神獸的能耐,一點都不比老鷹低。
其次,田盼煙拿出的那壺藥水,可別信她說什麼是稀有罕見的藥材煉製而成的,如果這麼稀罕,還會裝那麼一大壺?還會讓東方元龍像喝水一樣喝下?
只要他手上有田盼煙,這些都只是小事。
看到母子倆眼淚汪汪,他又找到一個樂趣,這個女人這麼全能,不如把她最不堪的事情揭露出來,看她還有什麼能耐囂張!
瘦子清了清嗓子,扯開了嗓子對着衆人大喊起來:“大家知道你們這遼溪國皇后從哪來的嗎?不知道吧?哈哈哈哈哈,本將軍知道!”
田盼煙一聽這話,猛地回頭一看,看向一臉得意洋洋好像撿到了什麼寶貝的瘦子,小聲道:“難道將軍要把那些事全都說出來?那將軍來自哪裡,不也都露餡了嗎?”
田盼煙說這話,本意是想要讓瘦子害怕,過去的事情,就讓它塵封吧。
但沒想到瘦子完全不怕,還一臉挑釁:“怎麼?皇后慌了?
本將軍不介意把來處說出來,不過這些東西,恐怕皇后很怕讓別人知道吧?”
田盼煙死鴨子嘴硬:“沒有的事!本宮就是要提醒一下將軍,一旦說出來,所有的事情都會變得不可挽回,到時候如果所有人都把你我當成了妖怪,一把火給燒死了,我們又要去哪裡申冤呢?”
其實田盼煙就是怕,但是她不敢說出來,只得以這樣的方式讓瘦子也害怕,企圖用這種方式可以讓瘦子閉嘴。
但瘦子見到田盼煙一臉驚慌的樣子,就知道他對這件事情的上心程度,她不讓他說出來,但是他偏偏就要說出來!
“你們最喜愛的這位皇后,可不是遼溪國人士,甚至不是這個時空的人!”
瘦子清了清嗓子,一邊說話,手裡的匕首還一邊在田盼煙臉旁邊揮來揮去,好像以這個辦法,就一定能讓田盼煙妥協。
“你給我閉嘴!”這時,東方元龍對着瘦子大喊起來。
瘦子見到東方元龍一臉兇相,怕他一時間發怒會做什麼事,急忙揮了揮手中的匕首道:“乖乖站在那裡別動,否則本將軍的匕首,就一不小心劃傷了皇后的臉蛋,你說她會不會恨死你啊?”
如果瘦子用別的東西來威脅東方元龍,東方元龍纔不管他三七二十一,一定會不顧一切地奔上前,救下他手裡的田盼煙。
但是偏偏瘦子卻是用東方元龍的軟肋來威脅他,以至於現在東方元龍見到瘦子手中的匕首,好像朝着田盼煙又近了一寸,他連靠近一步都不敢了。
瘦子見到這一招對付東方元龍果然有用,他似笑非笑地朝東方元龍看了一眼,對他說道:“現在你只顧着照顧她的情緒,等下本將軍把這整個秘密都說出來,本將軍倒要看看,你們還能不能如此夫妻情深!”
聽到這裡田盼煙有些不明所以,這瘦子說的,難道不就是她來自現代這件事情嗎?但這件事情她已經和龍龍說過了,還怕什麼呢?
因此田盼煙對東方元龍揚起一個笑臉,表明自己沒事。
那邊東方元龍本來無比擔心,但見到田盼煙的笑臉之後,心中也略爲安定了一些,只要盼兒覺得事情還尚在可控範圍之內,那就不怕。
但是令田盼煙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瘦子所說的,卻觸及了她心中最不想面對,最難堪,最可怕的一面。
然後就聽瘦子繼續說道:“本將軍告訴你們,其實你們都被人給騙了,這個叫田盼煙的女人早就死了!現在的她,不過是來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孤魂,搶佔了這具肉體,讓原來田盼煙的靈魂無處安身!”
頓了頓又說到:“難道你們不覺得在經過某件事情之後,這個女人性格大變嗎?而且單單憑你們的培養,難道你們以爲能夠培養出一個思想這麼超前的女人嗎?”
那瘦子一邊說着,又一邊義憤填膺:“這原來的女人都已經死了,卻沒有人爲她申冤,依然讓這副孤魂野鬼侵佔她的肉體,你們還說是她最親的人!也不知道原來的田盼煙知道了,九泉之下,會不會心痛到無以復加?”
本來瘦子以爲,說出這番話之後,會看到衆人異常惱怒地詢問田盼煙是否有此事,但是出乎他的意料,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起此事,而是看着他的眼神像看着一隻來自外星的怪物一樣!
沒有等到預料中的情境發生,這時,瘦子着急了:“你們是聾了還是啞了!
本將軍說話你們沒聽見嗎!
這個女人早就換了一個芯兒!
現在是一個孤魂野鬼強,佔着你們女兒的肉身!
你們的女兒早就沒了!
田盼煙就是一個害人精,害得你們沒了親人,還害得你們被矇在鼓裡!”
卻在這時聽到意峰的話:“我們家盼兒是什麼樣子的,我們自己知道!她從小不在家裡長大,還能如此孝順懂事,老子已經沒有什麼追求了!
你若說盼兒是被人換了芯插進來的一個孤魂野鬼,那老子也認了她,她就是我的女兒!”
那瘦子沒想到這老頭竟然如此冥頑不靈,都已經說現在這個田盼煙不是原來的田盼煙了,他竟然還能如此執着的相信她!
這明顯不符合瘦子的預期!
瘦子也認出來了,這是意府的老頭,叫意峰,顯然田盼煙是被他找回去的,這個女兒本來就來之不易,可能他把田盼煙找回去的時候,田盼煙已經是來自現代的靈魂了。
既然如此,那想必他從來沒有見過田盼煙從前的樣子,但即便是沒有見過,也該知道這個女兒不是他的女兒,也會更生疏一些啊,但是這樣的情景竟然沒有出現!
瘦子沒有得到心中的預期,又對着田有貴道:“你養了十幾年的女兒,難道不知道眼前這個,跟從前那個女兒相比,性格大變嗎?”
田有貴想了一想,確實是。
“我只知道,現在在我眼前的,就是我的女兒!”就算知道從前這個田盼煙,不是從前的田盼煙,那又能怎麼樣呢?
她現在待雙方家人這麼好,這種好,已經超出了一般做女兒的範圍,她有孝順之心,她還是以這副肉身活着,只是以另外一種方式來延續自身的壽命,這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