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想起念兒和遠航,兩人不是雙胞胎,但倒是十足十地相似:“說起來,我妹妹和弟弟長得更像,他們也更像爹孃。”
不過像不像又有什麼要緊,現在有這麼關心自己的一家人,這就是田盼煙最高興的事情,有這麼多人關心她,她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嫌棄自己和家裡人長得不像!
“這件事情不糾結了,反正不是什麼大事,你今晚可有落腳的地方了?我茶樓三樓可以勉強住幾個人,不過你要是想要去我家,我也歡迎。”
田盼煙是一個放得開的人,既然人家來捧場,他家又那麼遠,那說什麼也要安排別人的住宿纔是。
“小爺纔不要住宿!你家沒有多餘的地方嗎?你都開了這麼大的茶樓,肯定都有多餘的地方吧?我今晚就上你家住去!只要有間客房就行,本小爺去到你家住,還是你家蓬蓽生輝呢!”意躍又開始了臭屁的本行。
田盼煙聽了不覺失笑:“有有有,你想住就住,想住多久就住多久,我家還是能夠承擔的。”
其實意躍就是想要蹭吃,誰家她們家的菜那麼好吃!
不過蹭吃這件事情,打死他也不會說的,否則又要叫剛纔那個念兒的小丫頭嫌棄。
等到天色漸晚,小憩屋打烊,一家人還有意躍圍在一樓大廳的桌子上,數着今天的進賬。
“一百兩!盼兒!咱們家光今天一天就掙了一百兩!”徐氏和田有貴數完,瞪大了雙眼,雙手微微顫抖,以致失聲喊了出來。
以前在田裡,累死累活,一家人一年的收成,不過四五兩銀子,而現在在鎮上開茶樓,一天就能有一百兩的收入,這放在以前,他們連想都不敢想!
“爹孃,今天是縣長夫人帶着她認識的貴婦人上門,咱們纔有那麼高的收成的,他們今兒在咱們茶樓的消費,就五十多兩了,超過咱們茶樓一半的收成,以後我們恐怕不會每天都有這麼高的收入。”田盼煙理智地分析。
徐氏也點了點頭:“盼兒說得不錯,今兒是開業,所以纔有這麼高的收入,要是換作平時,可能收入只有今日的一半。”
不過她又想到什麼,繼續認真說:“不過今天來咱們這的貴夫人,各個都說咱們的糕點好吃,今後就算他們不上門,也會來咱們茶樓買糕點,這樣,我們還是有收入。”
“娘分析得有道理,從今日開始,咱們可以適當增加幾種糕點,不僅二樓可以增加糕點,一樓的照樣也可以。”
歡天喜地地數錢過後,田盼煙一行又回到大宅子裡休息。
當然,意躍如影隨行,並且如願吃到田有貴的吃食。
除了仙薯餅子還是那熟悉的味道之外,其他東西意躍吃得眉頭直皺,這就是酒樓大廚的手藝?就這樣?
不過意躍沒說出來,任憑人家的手藝再怎麼不好,現在還是在人家家裡。
不過從第二天開始,意躍天天纏着田盼煙給他做飯。
看着姐姐這麼辛苦,還要去照顧這個人,念兒很不高興:
“你覺得我家的飯菜很不好吃啊?那你就不要吃啊?爲什麼我爹爹和雲娘做飯還要遭你嫌棄?我姐姐很忙,她以前在家從來不做飯,你這樣不是讓我姐姐很辛苦嘛!”念兒嘟嘴,在意躍面前碎碎念。
“什麼?你說她從來沒有下過廚房?這怎麼可能?沒有下過廚房的人,做出來的飯菜怎麼可能這麼好吃?你不覺得你姐姐做出來的這些飯菜,比酒樓的好吃上百倍嗎?”意躍問道。
念兒很懂事:“我知道很好吃,但是姐姐很辛苦,自從我家買了下人,我家的伙食都是由雲娘做,姐姐很少做飯的。”
然後她歪了歪頭,像是陷入了沉思:“姐姐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做飯這麼好吃的?我怎麼不知道?”
念兒很疑惑,不過這個疑惑過了一會就消逝了,管她什麼時候學會的呢!只要姐姐願意學,她只要肯下功夫,一定能學好!
念兒很堅定地維護姐姐的霸主地位!
“不如你跟我說說你姐姐有什麼糗事吧?”意躍一臉好奇地打聽。
他很好奇,像田盼煙這樣的姑娘,看起來穩重,大方,不拘小節,究竟有什麼糗事,要是有的話,不拘很多,只要有一件,就可以笑她很久很久。
你說對了,意躍打聽這件事情,就是爲了笑她。
不過念兒怎麼可能讓他如願:“我不知道,不過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的!”
意躍無法,又去問田遠航,人家照樣是這個說法。
看來這兩小隻都非常維護他們的姐姐,本來意躍很不高興,不過在知道兩小隻這麼維護姐姐的份上,他不計較了。
意躍在田盼煙家,所做的唯一一件事情,就是蹭吃蹭喝,連着住了好幾天。
最主要是,這幾天田盼煙又要忙着新增茶樓的幾種糕點,要有備大量的糕點粉、仙薯粉原料,還要防着別人知道空間的事情,就像個陀螺一樣連着轉了好幾天,在最後一件事情吩咐完之後,終於病倒了。
意躍很無語,田盼煙病了,她家就不允許她起身做飯菜了,但是如果不允許,那他蹭吃蹭喝的目的就達不到了。
讓意躍更無語的事情是,田盼煙在倒下的前一刻,還心心念念惦記着宅子後面那座荒山。
在病中還想勞心勞力去安排荒山的事情,田有貴看不過眼,勒令她休息,荒山的事情都交給他,茶樓的事情,都交給念兒了。
田盼煙乖乖休息了好幾天,整天昏昏沉沉,看着天地都好像旋轉過來,看着這天太陽從窗口照進來,照在身上暖暖的,田盼煙忍不住下牀走出去,想要曬曬太陽。
卻在出門的那一刻,一支利箭不知從什麼地方射過來,“鏗”地一生,生生從田盼煙臉頰旁邊飛過,釘在她的門上。
田盼煙嚇得一動不動,身子僵住好久,連反應都忘記了,只覺得自己腿很軟,如果不是扶着門,差點都想要跪下。
過了好久,看到聽動靜跑過來的意躍,田盼煙才反應了過來,本來病了幾日身子就疲憊得要緊,這麼一嚇,倒是清醒了幾分。
意躍過來攙扶着她,田盼煙只是靜靜地看了那支利箭一會兒,箭頭上面還釘着一封請帖,看這紅豔豔的請帖,倒像是誰家要辦喜事了。
田盼煙穩了穩心神,伸手把箭拔了下來,取下釘在上面的請帖,看了一眼意躍,笑道:“我到要看看誰請個酒還要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
只是等她看完了請帖的內容之後,笑容逐漸凝固,看着請帖上面的名字:東方元龍,白絲玉,喜結連理???
龍龍?
田盼煙心裡的第一個想法是:龍龍是新郎?
她的龍龍要娶別人爲妻了?
田盼煙說不出此刻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只覺得心口一痛,喉嚨腥甜,一口血噴了出來。請帖也從手中滑落,人昏倒到意躍懷中,不省人事。
倒是把意躍急得不行:“盼盼!醒醒盼盼!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