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煙心裡燃燒着一把熊熊烈火,照亮天際那麼巨大的火,而陳婆子就是點燃這把火的人。
令田盼煙沒想到的是,自己出去的這幾天,爹爹竟然被人抓起來,關進大牢。妹妹竟然昏迷了,孃親只能帶妹妹回孃家去。
雖然如此,眼前還不知道爹爹是犯了什麼罪,否則單憑不孝這一點,縣令大人是不會抓了爹爹的,畢竟縣令大人和自己的關係甚好。
眼前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田盼煙怒上心頭,狠狠地把陳婆子丟了出去,砸到門上,剛修好的門板承擔不住這力道,“砰”地一聲,倒了下去。
陳婆子年事已高,經不起田盼煙這麼一摔。
她躺在地上,哎喲哎喲地大叫。想要把周圍的人都引來,看看這個不孝順的孫女。
哪知田盼煙完全不理她這點招數,看着陳婆子醜惡的嘴臉,田盼煙擡起她的腳,直接碾在她臉上:
“我說奶奶,您最好是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一五一十說來,否則我的腳要是一不小心用力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你說你的臉會不會爛了?你的脖子會不會斷了?”
陳婆子感受到自己的臉生疼,像是被田盼煙這個臭丫頭踩壞了,她也害怕起來,眼下的這種狀況,還是保全自己的命要緊吶!
“我說我說,不過你得先把腳拿開,否則我就不知道我會講錯什麼了!”
陳婆子只想快點擺脫眼前這個對她不利的姿勢,然後狠狠地扇她一巴掌,教教她怎麼做人!有娘生沒娘教的東西!
田盼也沒想到,陳婆子這時候竟然還有心情威脅自己。
當下腳就用力了一分,又聽陳婆子在那裡差點喊破喉嚨:“啊!疼疼疼疼!”
田盼煙此時語氣很輕快:“你說還是不說呢?”
她已經很久不曾這麼生氣過了,她甚至忘記了生氣時什麼滋味。
自從家人給她這麼多的溫暖之後,她的心一點點被融化,已經忘記了被所有人拋棄的孤寂。
是陳婆子幫她想起來了,很好。
“村裡來了一個大人物,那天他找到我們,說是把老二弄到牢裡去,他就可以幫我們實現願望,得到你的小憩屋和那座大宅子。
他叫我們去縣令那裡告你的狀,我們說你和縣裡的關係很好,但是沒想到這次一告一個準,他竟然把老二給抓進去了。
一定是你們做的壞事太多,上天看不過眼,懲罰你們來着!”
田盼煙就知道,單憑着老田家這點招數,哪裡有能力把爹弄到牢裡去。
此刻看來,他們幕後竟然還有一位人物,他們不過是一個出頭鳥罷了,重要還是他身後的那人!
“那人在什麼地方?你們用什麼方式來聯繫?你可看清了他是什麼長相?”
田盼煙一連問出幾個問題,陷害她家人的人,她一定不會饒過他們,其實她更要知道對方是誰。
正當陳婆子想要說話的時候,不知道從哪裡飛過來一隻飛鏢。竟直直插進陳婆子的心臟!
血濺當場!
田盼煙探了探她鼻子,陳婆子竟然當場死了!
陳婆子死不瞑目,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巴呈O字狀,剛纔她正想着解釋呢!
而此刻陳婆子的臉,還在田盼煙腳下!
周圍圍觀的人,尖叫着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出了人命官司,再待在這裡,恐怕會牽連到自己,誰都不願意冒這樣的風險。
“是誰?”田盼煙一聲嬌喝。
但是周圍已經變得靜悄悄的了,圍觀的人都已經四散開來。這裡只有一個已經死去的陳婆子和她自己。
田盼煙看着那飛鏢的樣子,把它從陳婆子的心臟上取了下來,是一個三角形。上面還刻着奇怪的圖騰。
這是某一個組織的人,但是田盼煙不知道,他們家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農戶家裡,什麼時候竟然惹上了這樣的人呢?
對方竟然還要殺人滅口!
拿着飛鏢的手染了一手的血,田盼煙也不管,只把這個飛鏢丟到空間之中,她隱約覺得,今後總有一天,這個飛鏢會派上用場。
或者說,用這個飛鏢就可以知道誰是她真正的敵人,他真正的目的究竟是什麼?竟然要對他的家人下手。
眼下小憩屋是經營不下去了,只得儘快關門,還能減少一些損失,只是這裡曾經死過人,不知道今後還會不會有人來這裡喝茶消遣呢!
“哐當”一聲,2樓竟然傳來了聲音。難道二樓有人?田盼煙往二樓的方向一看,竟然是大伯田有宏!
此刻田有宏嚇傻了!因爲他看見飛鏢無緣無故從田盼煙手上消失了!
那飛鏢去了哪裡?田盼煙是個妖女?可以控制這些東西?
“大伯,別來無恙啊?看到自己的孃親死了,竟然做個縮頭烏龜, 藏在二樓不出來,大伯真是一個孝順的好兒子!”田盼煙諷刺道。
她沒有意識到剛剛的動作被田有宏看見了,只是覺得陳婆子死了,自己的保護神死了,田有宏當然嚇傻了。
“你竟然殺死了你奶奶!這是大逆不道的行爲,就算你已經被逐出族譜,但你身上依然還留着田家的血液。你這種行爲一定會被所有人譴責!”
田有宏看到田盼煙竟然注意到自己,情不自禁打了一個寒顫,害怕這個妖女對自己下手,開始口不擇言。
田盼煙聽了,一步一步走上2樓上,嘴裡一邊還說:
“我說大伯您可別亂說話,這奶奶明顯是被一隻飛鏢奪走的性命,你這樣亂說話,難道不怕什麼地方又飛過來一隻飛鏢,刺進你的心臟,奪走你的性命嗎?”
聽着田盼煙發狠的語句,田有宏也害怕了,他前後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什麼飛鏢飛過來的時候,暗暗鬆了一口氣。
看來那位大人放過了自己。
田盼煙看着一臉緊張的田有宏,笑到:“大伯就左顧右盼的樣子,看起來像是害怕了呢?你說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就算你們拿到了這小憩屋,地契房契都還在我手上,又不能真正是你的東西。你又何必冒着性命危險,和別人做這種交易呢?
最後還白白賠上了自己的孃親,沒了自己的庇護神,你說你值得嗎?”
田有宏絲毫不悔改:“老二就是不孝,縣令大人把他抓到牢裡去是應該的!
讓他知道孃親纔是最大的,他一個坐牢的人憑什麼當上了族長,整日吃香的喝辣的,自己的孃親卻不管不顧呢?”
田盼煙真是服了田有宏的神邏輯,不過這些人也就是眼紅自己過得比他們更好罷了。
眼下幕後的黑手,還是他身後的那個人,只有揪出那個人來。她才能安心的繼續進行下一步。
“大伯,你可知道我弟弟遠航現在在哪裡呢?”在處置這個人之前,一定要搞清楚家裡所有人的動向。
否則要是他們都被背後的人殺人滅口了,她就無從知道她一家人都散落在了這個世界的何方。
田有宏一聽,田盼煙問起了田遠航,原來嚇得顫抖的腿此刻也不抖了,跟田盼煙說道:
“這個臭小子,竟然自己考上了青松學院。我家的遠進只能考上勁柏學院,他憑什麼!憑什麼比我家遠進優秀,入了青松學院夫子的青眼!”
田有宏本來顫抖的雙腿不抖了,說出的話帶着口水,飛了好幾尺,配合他一臉怒容,整個人甚是猙獰,只是他自己都沒注意到。
自己的兒子率先被送進了學院裡,本來一家人都想靠着他光宗耀祖的,因此處處炫耀,恨不能全天下人都知道遠進進了學堂。
沒想到田遠航這個臭小子,既然考上了青松學院。那幾天村裡人都在討論他考進青松學院的事蹟,自己兒子也念書,本來被誇的應該是自己兒子,如今卻被人忽略了,田有宏怎麼能不生氣!
“這麼說,遠航如今在青松學院,還不知道這件事。”田盼煙鬆了一口氣,還好遠航爭氣,他們也不敢鬧到青松學院裡去。
但是孃親和妹妹!被這些人害成這樣!
“你已經沒有價值了,你可以滾了。”田盼煙此刻冷靜得就像是從地獄裡鑽出來的一隻惡魔。
她不知道哪裡來的神力,看着田有宏趴在2樓的欄杆上,她直接把2樓的欄杆全都一掌打斷。
田有宏重心不穩,朝前撲了過去,但前面就是落空了啊!看着都讓人腳底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