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盼煙看這人鬥嘴皮子鬥不過自己,竟然開始真刀實槍的幹了起來,頓時心就慌了,她現在還扶着一個東方人呢,她要是倒下,東方元龍也就倒下,難道這女的都不看看眼前的狀況,就一頓亂批嗎?
還說什麼喜歡他,照這架勢,不是喜歡,只是想要找回場子,挽回自己的顏面吧!
龍龍竟然被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喜歡了這麼久,只是夠爲難他的。
秦福在旁一直保護着東方元龍,他的使命只是保護東方元龍的安全而已,所以他見白絲玉對田盼煙出手時,也沒出招保護她。
啊?!難道她肩上扶着的這個人,不是東方元龍嗎?她倒了,他難道不倒嗎?
對於直男癌,田盼煙只得無語。
正當她想以自己的肉身接過這一招時,還想穩住自己的腳步,不讓龍龍摔倒的時候,出乎她的意料之外,龍龍一個箭步擋在她的面前。
而此刻的白絲玉的掌風剛好劈來,一下子劈到了東方元龍身上。
扶着東方元龍的田盼煙沒站穩,兩個人滾到了地上。
這下田盼煙懵了,白絲玉懵了,秦福也懵了。
最終還是白絲玉率先醒悟了過來,她一臉痛苦的朝着被她打了一掌的東方元龍:“爲什麼?爲什麼你還要保護她?
他害得你現在還沒有拿到解藥,難道你不想治好你的毒了嗎?害得你我成親大典被取消,害我在這麼多人面前丟進顏面,爲什麼你還要保護她?你就這麼喜歡她嗎?”
東方元龍懶得管她說什麼,他乾脆坐到了地上,然後看着被自己保護着的田盼煙,一臉關切地看着他,上上下下地打量:“沒摔到哪裡吧?”
然後她就看到龍龍的手掌,破了皮,都流了血,瞬間又緊張了起來:“秦福!秦福!快去找大夫!”
秦福可不答應,現在白絲玉可是大仇人,還在這裡呢,他怎麼可能遠離主人去找什麼大夫!
對着白絲玉,他拔劍想向:“我的劍已經很久沒有見血的,想體驗一下,可以,就拿你來祭劍,你傷了我的主人,就該付出代價。”
明明是正午,太陽還是暖暖的,但是白絲玉看到了他劍上的寒光,刺痛了自己的雙眼,頓時手腳冰涼,冷汗涔涔。
這是跟隨太子殿下的將軍,自己打不過他。
剛纔若不是他們沒有防備,自己根本不可能得手。
可惡!她今天來本來就是想置人於死地,然後帶走太子殿下的,但是目的竟然一個都沒達成。
還傷了太子殿下,該死!於是她只能撂下一句狠話然後轉身離開:“田盼煙!你給我等着!我是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雄赳赳氣昂昂地來,最後卻灰溜溜的走了。
看到了整件事情發生的來龍去脈的村民們,終於知道田老大一家霸佔田老二一家的房產,原來竟然是這個女人在背後主使的,否則以田老大一家的能耐,怎麼可能想出這麼完美的計劃呢?
恐怕那鎮上的欽差大人也是這個女人找人冒充的,只是不知道縣令大人爲何被騙過了,纔會親自找人抓了田有貴進牢房。
不過眼下誤會已經解開了,今後村裡又有了更多的談資,田盼煙準備把這些事情謄抄一份出來,交給說書先生,他就不信,小憩屋的生意還會不好。
最終還是田有貴去鎮上請了大夫,大夫這幾天一直來往田家與鎮上,要不是他們家給的錢更多的。他纔不願意如此大動干戈,跑來跑去呢。
給田盼煙診脈,看了她的傷勢之後,只是說:“小小擦傷而已,並沒有傷到骨頭,不要緊的,開兩服藥,過兩天就好了。”
田盼也知道自己只是一點點外傷而已,其實她只要喝一碗空間泉水,這傷就能好了,但是爲了讓爹孃安心,還是讓大夫看過一句大夫的話他們纔信。
田盼煙又想到前幾日,孃親和遠航都說妹妹念兒的手有動一動,似乎是醒來的徵兆,此刻大夫在這裡,不如請他去妹妹屋裡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妹妹到底還能不能醒來?
“大夫,我孃親說,她感覺到我妹妹的手指頭動了動,麻煩您現在過去看看,她的病情是不是有所好轉。”田盼煙一臉希翼。
對於田家的這個丫頭,大夫也覺得非常可憐,這樣小小的年紀,就要躺在牀上,一輩子不得下牀,這或許就是對人一種最大的囚禁吧。
他也不吝惜這點功夫,來到念兒的屋裡,給他診脈之後,眼前一亮:“不知你們給他吃了什麼?不要,還是給他吃了別的什麼藥方,眼看着她這狀況確實比我第一次來的時候好多了,甚至有甦醒的預兆。”
“什麼?難道念兒就要醒過來了?”最激動的人是徐氏,她等了這麼多天,終於等來一句讓她覺得有希望的話。
“那大夫,我平常需要對我女兒說什麼,他才能更快地醒過來嗎?她可以聽到我們說話嗎?”許是聽到女兒有可能很快就要甦醒的消息,忍不住絮絮叨叨起來,這個也想問那個也想問。
大夫低頭沉思,想了一會兒,然後擡頭說道:“一定是你們最近說了什麼話,影響了她的心神,心神動盪,靈魂迴歸。你們一定要多說一些他最愛的人最在意的事,若是一個人心中有牽掛,牽掛着這些人和事,就忍不住甦醒過來想要看一看。”
這說法沒毛病,田盼煙也是這麼說的,只是孃親不信。看來這話非得由大夫親自說出口,孃親才相信。
“好好好,大夫,您放心好了,您說的我們一定照做,只希望我的女兒趕緊能夠甦醒過來。否則她就這樣一直躺在這裡,我這個做母親的,可要哭瞎了眼。”在這個年代,大夫就像是神仙一樣,能夠救人性命能夠起死回生,他們的話比什麼都管用。
看完了妹妹,大夫又被請到了東方元龍的屋子裡,本來東方元龍說什麼也不肯看病的,但是田盼煙可饒不了他,明明已經病了,剛纔還中了一張。
如果不由大夫親自說出口,他一定不會放心的。
果然,在大夫給她診脈之後,眉頭蹙了起來,簡直能夾死一隻蒼蠅:“這位公子剛纔一定受了外力的衝擊,看這樣子像是被人劈了一場。”
“他中的這一張掌風太過凌厲,已經傷着肺腑了,而且這一掌加快了他體內的毒素運作,這位公子解讀,恐怕只有一年的時間可活了。”
田盼煙激動地衝過去,揪住大夫的衣領,狠狠地跟他說:“你說什麼?剛纔他中的這一章,讓他壽命縮短了?”
面對情緒非常激動的病人,大夫遇見過,但是面對情緒這麼激動的家屬,大夫還是第一次見的,他穩了穩自己的心緒,同田盼煙說道:“是的,怕是你們要早日準備後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