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春,你看看你說的。”蔣夫人見周圍都開始議論起了關於季非綿的事兒,忍不住開口呵斥了孫華春一句,道:“你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難不成還當真清楚的很嗎?萬一要是污了季夫人的名聲可怎麼辦?”
孫華春滿不在意的搖了搖頭,道:“蔣夫人就別爲她擔心了,我說的可是真的,又不是胡編亂造的,這些都大可以去村子裡去取證啊,只要去打聽打聽,就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孫華春說着,嘖嘖一聲,道:“這事兒在我們村子裡,那可是人盡皆知,可是人家卻是不爲其所影響,還能照樣在鎮子上開着鋪子賺錢。”
知道季非綿一家竟然在鎮子上開了鋪子,如今還賣着早飯和麻辣燙的時候,她心中也是起了幾分嫉妒的,這做這種生意若是人多的話,那收入自是不必說,多得很,可是好處多多的。
她家張三如今也只不過是一個副總管,到底還是沒有太多的錢,可季非綿說不準開了這個鋪子就賺了不少錢,所以她看着可也是眼紅的很呢。
“好了好了,你也別生氣了,話都已經說出去了,卻也收不回了,且也不必再收回了,反正他們一家子都臉皮厚的很,這些事兒對他們來說也是沒有什麼影響,所以也就不必擔心了。”孫華春拉着蔣夫人回了蔣府。
季非綿和季越彬則是將好消息告訴了給了李芸和季明悟以及季越升。
一家子都是高興不已,就連鄧俞和鄧芝也是高興的很,道:“就知道這榜首一定得越彬才行,沒想到還當真成了。”
她一開始怕是人家傷心所以不敢提起此事,可如今既然都已經確定了是榜首了,也就沒有必要那般小心翼翼了,所以鄧俞也是出自內心的高興。
鄧芝只會在一旁看着,就是那張小臉上是笑魘如花,笑得好看極了。
李芸高興的很,客人自然也會吃的更好,這籠屜裡的蟹黃包商量了一些,就打算送給過來吃飯的人了。
“老闆娘,恭喜啊,這你家二郎如今都考上了案首,怕是日後會試,只要努努力,也不在話下吧!”有人誇讚道,且還是之前早就來過的老顧客了,所以李芸聽了只覺得高興,笑道:“這話說的愛聽,就送一隻蟹黃包吧。”
“哎呦,我這話倒是也值錢了,還能吃到老闆娘送的蟹黃包。”
“也不是隻有你有,今日但凡進來的,只要籠屜裡還有,這蟹黃包就送。”李芸還特意過去數了數,道:“這裡頭可是還剩下二十來個呢,給你們分分,就得等後面進來的了。”
李芸給他們分了,之後又進來了一人,穿的錦衣華服的,如今已經冷天了,手中還拿着一把摺扇。
他攤開扇子扇了扇風,季非綿瞧見了他扇子扇的水墨畫花的極好,且上頭還作着詩,許是買來的什麼珍貴的,又或許是他自己作的,只有一點是,這個冷天拿着扇子,都是爲了耍帥!
他過來,尋了一處做下,身後還跟着一個小廝,那小廝見他家少爺直接就這麼坐在了椅子上,忍不住嫌棄道:“少爺,您先起來,這椅子小的得先給您擦擦纔是。”
“也是,你擦擦吧。”他也像是突然想起了,這是在外面,而不是在家裡一樣,突然起身,眉心還輕輕皺着,季非綿只覺得他們這是遇着了有公主病的少爺。
他們這椅子能有什麼髒的?左右是上一個坐了走的,上面是能有什麼髒東西,纔會叫他這般?
想起樑興沐,人家樑興沐來到這裡的時候,可都沒有那麼多事兒,就連樑武也沒有說什麼,對比之下果真即刻就出了分別。
下人正在擦着椅子,蔣文君也才踱步到了季越彬面前,笑道:“季兄別來無恙啊,你高中案首,還沒來的及恭喜你呢。”
“多謝蔣兄。”季越彬聲音淡淡的,可以看出對他興趣不大,應了聲之後也是懶得再理他。
蔣文君也看出來了,所以也不再繼續糾纏着他,而是一屁股坐在了下人擦過的椅子上,而後說道:“早就聽說了這麻辣燙,只是那時候還不知道竟然是季兄家裡人開的鋪子,如今纔過來一嘗,倒是好奇到底是何等的好吃。”
他點了所有的配菜後,纔對季越彬施施然笑道:“季兄,我難得過來,你就不打算給我端過來嗎?”
季越彬沒有說話,倒是將那麻辣燙給他端了過去,放在桌上,問道:“蔣兄可能吃辣?”
姜文君不知季越彬所說的辣是什麼,不過卻是聽人說過,說嘴裡麻麻地,稍稍有些疼,但是吃起來卻是十分好吃,幾乎能忽略了那感受,所以便說了一聲,“能。”
“既然如此,那我就多放些辣椒油了。”季越彬脣角弧度微微升起了些。
等蔣文君點了頭,季越彬用勺子放了兩大勺的辣椒油,又將筷子拿給他,道:“蔣兄慢用。”
季非綿看着那兩大勺的辣椒油,只覺得自己看着都能感覺到辣了,且口水都分泌了出來,只覺得這位公主病的蔣少爺定是沒有打聽清楚就過來吃了,所以什麼都不知道,這兩大勺,對於一個剛吃辣的人來說,絕對好不到哪兒去,怕是得辣紅了嘴。
不過方纔那蔣少爺的話也實在是有些欠揍,雖說端碗也算不得什麼,只是那樣的語氣說出來,卻是叫季非綿聽着十分不舒服。
可見她二哥給蔣少爺放了兩勺辣椒油,十有八九也是存着幾分報復心理的,她不禁在心中感嘆,果真她二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心黑。
季非綿搖了搖頭,想等一會兒再過來看看這位蔣少爺會成什麼樣子。
蔣文君吃了兩口就已經被辣椒油給嗆的臉色發紅了,忍不住說道:“這什麼麻辣燙怎麼會是這麼個味道?”
“這麻辣燙不是這個味道還能是什麼味道?”季越彬見他臉色發紅,皺眉道:“蔣兄不是說自己能吃辣嗎?怎麼這會子臉上卻是這般紅呢?”
蔣文君只覺得自己想喝水,卻是又找不到水在哪裡,問道:“這鋪子裡沒有茶水嗎?”
季越彬如實回答:“有果茶,在哪兒。”
他指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