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質問讓姚六六心瘍,也心疼,此時她什麼也不想說,這個時候,說什麼都表達不出她的感情,因此她任由情感支配着自己,然後轉身投進他的懷裡。
用她最大的力氣,去擁抱這個她深愛着的男人。
喬軒感受到她撲來的衝擊力,數月來沉積的冰山,因她而冰裂,如逢烈日陽光,瞬間溶化,他還她緊緊相擁,像是要和她徹底的合二爲一。
喬軒附在她的耳畔輕輕呢喃:“沒有姚兒的世界太冷,太黑,太苦,太乾,姚兒,卿之於我,一如水之於魚,沒了你,讓爲夫怎麼活?”
姚六六笑着流淚道:“魚兒說:你看不見我的眼淚,因爲我在水中。可水知道,看不見魚的眼淚,那是因爲魚一直在水的心裡。”
喬軒閉目久久不能平靜,那怕擁她在懷,觸感一如當初,記憶中的那一天,只要稍稍一碰,還是會痛。
“不要再離開爲夫了,不論是什麼。”
姚六六沒有回答,當感受到喬不渝不滿的拳打腳踢後,笑淚着道:“喬不渝讓我說好,我想,他一定知道你來了,所以迫不急待的想出來看你。”
喬軒雙眼驚蟄,趕緊小心翼翼的鬆開她,扶肩往下一看,就見到她的肚子像是在蠕動,喬軒心窒的擡頭跌進她又是哭又是笑的瞳仁中,心徹底的軟化成了水。
那怕他已經聽君弟說了,這個孩子一直以來就是他的,可從她嘴裡親口說出來,這種感覺還是會讓他激動的無法言語。
來的路上,他已經在心中呢喃過千遍萬遍。
喬不渝,喬不渝,至死不渝,就如他對姚兒百生百世至死不渝,姚兒啊姚兒啊,你可知道,不論你說什麼,做什麼,你的一舉一動,一言一行,都在牽動我的心,我纔是你手中的提線木偶啊。
姚六六感覺小腹越來越緊繃,宮縮開始有規律的侵襲她的神經,可眼前的喬軒,還如一根愣木頭一樣坐在哪,眨也不眨的看着她,就像這樣坐着看她,看一輩都不夠那般。
“喬軒,雖然……我很想這樣和你看一整天,可喬不渝太想出來了,你能不能幫我叫菁言,讓她去叫穩婆。”
姚六六軟軟糯糯又哭又笑的說着,然後重新撲了過去,捧着他的頭,便親上他那兩片薄脣,天知道她有多想念他口中的冷香,就算不能溶合,就算喬不渝再想出來,這個時候,她也只想先嚐嘗他的味道再說。
喬軒驚醒,剛想開口叫菁言,就看到她撲了過來,嚇得他趕緊擁緊了她,就感覺她有些胖胖軟軟的小手就那麼用力的捧住他,撞進他的胸口,然後堵住了他的脣舌!
姚兒獨有的香甜侵入他的口腔,心顫下他小心的抱住她,然後還她侵略,你攻我奪的相互追逐,直到胸腔中空氣全然無蹤,方氣喘吁吁的停了下來。
“姚兒,你是要生了嗎?”他邊道邊擡手輕輕的擦去她臉頰上的淚水,他的姚兒,就算是哭,也絕不示弱,就像那天大雨傾盆,她寧願讓淚化進雨中,也不肯眨一眨眼。
“對,這孩子一點也不像你,很不老實,不過他到急着想出來見爹,看來他一定是女兒。”姚六六忍着宮縮的劇痛,眨去眼角的淚水,嬌笑如春的道。
喬軒有些發怔,下意識的呆傻道:“爲什麼是女兒?”
“夫君,你變笨了嗎?你沒聽說過,女兒上一世是親爹的愛人,所以這一世纔會成爲你女兒。”
喬軒蹙眉,矢口反駁:“這是什麼謬論,若是這麼說,姚兒下一世要做爲夫的女兒嗎?”
姚六六眨眼再眨眼:“誰說愛人就是一定是妻子?就不能是qing人嗎?真笨!”
數月不見,她的喬軒怎麼腦袋遲鈍了這麼多,難道是那情香淚害的?還是禁念太久,他想必很難受吧,姚六六捧着心,傷神的想着。
喬軒很無語,然後打橫抱着她快速出了琴房,看到站在外面等着的菁言等人,趕緊道:“姚兒要生了,快找穩婆來,你帶我去姚兒的房間。”
被點名的紅豆,趕緊點頭,轉身就帶喬軒去姚六六的房間。
菁言趕緊下山去叫穩婆,而陵容也趕緊去通知老爺和夫人。
她喜歡喬軒這樣抱着她,好像就這麼抱着,她就感覺不到痛了一樣,嬌笑的湊了過去,趁紅豆看不見的時候,像小鳥輕啄,有一下沒一下的親吻他的眼,他的眉,他的鼻尖,他的臉頰,他的脣……
這個男人,可是她心中的執愛啊,山長水遠的來了,她還有什麼理由不去親他,愛他。
喬軒心中焦急,卻還要被姚六六如此騷擾,苦笑着低頭道:“那若是男孩呢?”
她還在看着他,明明腹痛難忍,可臉上還掛着淺笑,眼裡閃着柔和的光芒,如浮了一層加了蜜的水波。她這樣子,讓喬軒看着怎能忘懷,怎能不心神震盪,怎能不原諒她的騙局,他就是瘋了,纔會如此的瘋愛她。
“男孩啊,那就是孃的前世的愛人,這一世化身成兒子,然後來保護娘,愛護娘。”
喬軒想到死在餘揚郡的羅夢生,頓時臉色糾結起來,薄脣微抿過後,悶悶的道:“那還是生女兒好。”
姚六六大笑,看,這個男人連孩子的醋都吃,看他好像雲淡風輕,可實際比她還要緊張,緊張的人都變笨了,可他這個樣子在她眼裡怎麼看都招人稀罕。
有些事就是這樣,沒見着人的時候,她就一直在想,他若追來了,她是逃,還是再也捨不得放手?本來要糾結的選擇題,在看到他的時候,立馬就成了單選題,就像那天她在星野觀,拍着吊晴的腦袋說,人家山長水遠的來了,就要對人家好點。
“夫君,怨我嗎?”進屋的時候,她問。
喬軒眼是劃過痛楚:“怨過,但捨不得。”
一句捨不得,夠了,別看她不聞不問,其實她心裡都明白,愛的那麼深,怎麼可能說忘就忘,她都記不清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瞭解喬軒比了解自己還要清楚。
被他輕柔的安放在牀上,她以爲他會走,可沒想到,他就坐在牀邊,靜靜的看着她,然後一隻大手輕撫過她的肚皮,輕揉摩挲後,道:“姚兒,爲夫陪你一起看不渝出生可好?”
姚六六紅了臉,下意識的便道:“不好,很嚇人的。”她到現在還記得舒氏生君弟時,那真是一腳踩進了鬼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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