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偷偷拍了下兒子的肩膀,見兒子一驚,立馬捂住他的嘴道:“傻小子,辛長寧好看吧!”
“娘,好看,咱村裡沒一個姑娘得她。 ”劉菜連連點頭。
周氏立馬將兒子拉到一邊,悄聲道:“娘跟你說,這丫頭不但好看,還很能幹呢,你姑家今年都有錢給咱送禮了,全是她賺的呢!”
“真的啊?她纔多大,都會賺錢了。”劉菜聽的很是震驚。
“她呀,現在十三了,剛好你小三歲,三歲的差距也不大,娘想着,你倆剛好年紀合適,正好一對。”周氏很快把自己的打算對兒子說了出來:“娘想把她娶進門,給你做媳婦,你看不?”
“,當然,娘,你說真的?可是,她才十三,是不是小了點?”
劉菜已經十六了,鄉村人家成親早,心智也早成熟,和他同齡的夥伴早有人定了下了親事,他羨慕許久了。一聽說娘要給他定下漂亮的辛長寧,當即激動起來,可也有點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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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也不小了,先把親事定下來,回頭兩家置辦置辦傢俱嫁妝,也要一兩年呢,正好等長寧及笄了能成親。你放心吧,人都到咱家了,說什麼這兩天娘都幫你定下來。”
周氏信心滿滿的回答了兒子,便進門去招呼辛長寧:“長寧啊,舅媽給你把牀鋪都鋪好了,你去看看怎麼樣?”
還能怎麼樣!劉家也不她家富多少,一共三間土房子,除去一間廚房,只剩下兩間能住人的。劉家人住一間,剩下的,辛長寧和劉氏小鈴鐺長希今晚四個人得擠一起了。
“謝謝舅媽!我打點水帶房裡去。”
不像一般鄉下人那樣大冬天只洗個手腳睡覺,辛長寧穿過來後把前世每天都要洗澡的習慣也帶了過來。哪怕條件再差,天冷不方便洗澡,每天睡前她也要把全身擦一遍才能睡的舒坦。當即謝過了周氏,打了滿滿一桶水準備拎回房。
“長寧,你洗個手腳要用這麼多水啊!”一看到那麼多水,周氏心疼了。
辛長寧在家一直是這樣,來這裡也不想委屈自己,何況只是水而已,她見劉家柴禾充足,也不像是燒不起的樣子,直言道:“舅媽,我習慣每天都擦擦身再睡,這天氣冷,不多拎點,回房一會會冷了。”
“好好!小姑娘愛乾淨,這習慣好!”周氏憋着不悅的情緒點點頭,眼看着辛長寧和小鈴鐺一起拎着水進了房,沒多久劉氏出來了,到竈房陪長希一起玩。
“孩他姑,你咋出來了?”周氏很怪劉氏爲什麼不同辛長寧一起洗。
別人家十來歲的女兒通常會和娘一起洗澡,要娘擦個背什麼的,可辛長寧自從那次洛水醒來後,洗澡喜歡一個人,連她這個親孃也不要在邊。
對此劉氏已經從最初的不解養成了習慣,便道:“長寧洗澡的時候向來是一個人,我不和她一起的。”
“哦,她自己洗啊!”瞧見蕭鈴也關了門出來了。周氏眼珠子轉了轉,想起兒子這會子在隔壁房裡呢,便走了進去。
“娘,你還有啥事?”劉菜正大大咧咧的坐在牀洗腳呢,看見親孃突然進來,立馬叫了一聲。
“噓——”周氏慌忙做了個手勢,示意劉菜不要說話,站到兒子身邊小聲道:“二子啊,你是真心想娶長寧是不是?”
“是啊,娘,怎麼了?”面對親孃的神神秘秘,劉菜很是不解。
“實話告訴你吧,你姑不想把長寧嫁給你呢,今個於媒婆來給長寧說了個大財主家的親事,你姑想攀高枝。”
“那,那怎麼辦?”自家沒別人家有錢,自然競爭不過,劉菜頓時失落的低下了頭。
“所以娘來幫你想辦法啊,你姑不同意,咱逼着她同意。”周氏說着繼續壓低了嗓音,把嘴巴貼在了兒子的耳朵,用只有對方纔能聽到的小聲繼續道:“長寧現在,在咱家隔壁房裡擦身子呢?”
“娘,你到底想說什麼?”劉菜聽一張臉頓時紅成了熟蝦。
“咱家這兩間房間不是有個門的嗎?雖然關死了,可只要把插銷一拔能打開。長寧才十三,娘也不能讓你做什麼,咱們幹不出那種禽獸的事。娘只要你悄悄開門看一眼,你看了她的身子,她怎麼着也只能嫁給你了。”
這是周氏剛剛想到的主意,方纔她鋪牀時又和劉氏提了一遍親事的事,奈何劉氏咬死了長寧要嫁官家人,不鬆口。想起於媒婆介紹的八成是大戶人家,怕劉氏一會去把辛長寧訂出去,瞧見辛長寧要擦身,她臨時想出了這個主意。
雖說是鄉村人家,對男女大防沒城裡人那麼講究,可是十幾歲的姑娘叫男人看光了身子,也是非嫁給對方不可的。
到時候是劉氏想不同意都不行,敢不同意,她出門把這件事宣揚和出去,說辛長寧故意脫了衣服勾引他兒子,畢竟村裡一般的姑娘可不會大冬天到親戚家住還要燒水洗澡的。
看看在女兒名聲和親事之間,劉氏能選哪個?
“娘,這樣做,不不,不好吧!”劉菜雖然很想娶辛長寧,聽到這辦法卻很猶豫,總覺得很齷齪。
“你不做,明個長寧回家和別人家訂親了,到時候你哭去吧,反正不是娘娶媳婦。”周氏該支的招都招了,見狀罵了兒子一句,便轉身出了門。
見親孃氣呼呼的走了,劉菜坐在牀愣愣的待了一會,擦了腳下地走到屋子的東牆邊,擡手掀起了緊貼着牆壁掛的一面粗布帳慢,便看到牆有一扇褐黃色的木門。
這道門是劉老大自己親手鋸了木頭打的,很厚實,已經好多年沒開了,門板積了厚厚的一次灰。
猶豫了幾秒後,劉菜將耳朵貼在門,果然聽到了對面房間裡傳來了一陣陣的水聲。
“辛長寧正在洗澡,只要看一眼,這個全村姑娘都俊俏的姑娘不得不嫁給他了!”想到此,劉菜的心頓時撲通撲通的亂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