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
平國公覺得腰牌的花紋很熟悉,卻想不起來在哪見過。
“爺,是皖王府的腰牌。”他身邊的侍衛倒是一眼認了出來,急忙提醒。
“皖王?哦,是四皇子啊!”平國公愣了下,纔想起皖王是四皇子,不由得很是驚詫。
四皇子可是正兒八經的皇子,眼前這麼一輛普通的小馬車,居然藏了位和四皇子有關的皇親國戚?感覺不太可能啊!
他實在不肯相信,猶豫了下拉過辛長娥問道:“小美人兒,你姓什麼?”
見辛長寧的車伕居然拿出了四皇子的腰牌,顯然是攀了四皇子。辛長娥心更是嫉妒的發狂,恨不能立刻看見平國公把辛長寧拉下車來****,當即毫不猶豫的回道:“回國公爺,奴婢姓辛,名叫辛長娥,那車裡面的,是奴婢的妹妹辛長寧。”
“姓辛,四皇子可沒有姓辛的親戚,他府裡的幕僚,也沒聽說過有姓辛的。”
平國公思索着自言自語了一句。
他雖然好色,卻不愚蠢,這京城裡遍地都是皇親國戚,他厲害他有權勢的人多了,若是糊里糊塗爲個女人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他早死了八百回了。
因而平國公挑選女人,也是要看背景的,惹的起的,他纔敢惹。
馬車裡的美人雖然有四皇子府的腰牌,卻和四皇子沒有明確的關係,難不成,是四皇子看的女人?
平國公飛快的在心底斟酌起來;只一個背影能讓他心癢難耐的女人,肯定是個絕色,可她是四皇子看的人,這較棘手了。四皇子好歹也是個皇子,不是他這個空有爵位的國公能抗衡的,爲了一個女人槓四皇子,感覺不太值當啊!
可這麼放過……又太可惜!
瞧見主子露出了一幅又懼怕又捨不得的神情,邊最善溜鬚拍馬的下人轉了轉眼珠子,很快道:“爺,四皇子現在是皖王,離咱們京城千里迢迢。藩王無事不得出封地,他要真緊張這姑娘,不會只給張腰牌卻不安排侍衛守護的。”
“對哦!看樣子這姑娘在四皇子面前還不夠份量。”平國公頓時如醍醐灌頂,一下子明白起來,頓時眉開眼笑道:“說的好,爺都忘了這一茬了。”
接着他立馬指着慕三命令侍衛們:“快把這個不長眼的車伕給爺拉下來,爺要親自車觀花!”
“是。”幾個侍衛應了一聲,當即一鬨而要抓慕三。
“簡直是狂妄!”瞧見平國公狗膽包天,居然不把四皇子放在眼裡,慕三氣的恨不能當場手刃這羣人,一聲怒罵過後,他舞起手的馬鞭,噼裡啪啦幾下,抽的那幾個侍衛哀叫連天的倒在了地。
“嘿,這傢伙還是練過的,你們都給我!”眼看着自己被一個車伕當街折了面子,平國公也火了,大呼小叫的命所有人都衝去。
慕三原本是四皇子府裡的高等暗衛,武功眼前的普通侍衛不知道高了多少,哪裡會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只見他獨自站在車,把個馬鞭舞的如同蛟龍出海,勢不可擋,靠近一個抽一個,靠近兩個抽一雙。不到一刻鐘,將平國公帶來的十幾個侍衛全都抽翻在地。
如此高的功夫,鐵定不是普通侍衛,看樣子今天自己是踢到鐵板了。
見狀平國公伸手指着慕三,驚的舌頭都打結了,結結巴巴的問道:“你你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眼看着四周漸漸有百姓圍了來,慕三也不想把事情鬧大,直接一鞭子抽在了平國公腳邊,怒道:“平國公,馬車的人非你能肖想,識相的快滾!”
“誤會呀,都是有心人挑唆的,壯士千萬別放在心,都是誤會啊。”眼見得對方是個硬茬啃不下來,平國公性命要緊好漢不吃眼前虧,美人也不要了,灰溜溜的說了一句,顧不得自己的侍衛,轉身從人羣裡擠了出去。
直到這時候,他才發現原本跟在身後的辛長娥不見了。
“好個奸詐的丫頭!”平國公當即怒罵了一聲。
慕三方纔站在車打架時,親眼看見辛長娥趁亂溜走了,他是練武之人耳力極強,聽到平國公的罵聲後,立刻道:“那丫頭是鎮北王府的奴婢,平國公,你想要人可以直接去討。”
“呃,多謝壯士提醒!”
平國公被嚇了一跳,連忙致謝,走了老遠纔回過味來:“那叫什麼辛長娥的丫頭是鎮北王府的,那什麼辛長寧是四皇子的人。四皇子和蕭乾是表兄弟,定然是蕭乾爲了討好四皇子,將身邊的美人送了他。嘖嘖,這麼想來,那個辛長寧定然是生的非同一般的漂亮……”
貪腥的貓兒丟了魚,那心裡別提有多難受了!
辛長寧得不到,那辛長娥現在只是個普通丫頭,還能得不到嗎?反正自己摸也摸過了抱也抱過了,大街許多百姓都看見了,那丫頭是他的人了。
一個丫頭而已,反正鎮北王府的正主現在都不在,想來沒人緊張一個丫頭,多給點銀錢,王府的管事應當不會拒絕的。
想到此,平國公沒有回自己府邸,而是帶着人直奔鎮北王府。
“姑娘你看,這種人是欺軟怕硬欠抽!”眼見得平國公一行人走遠了,蕭鈴氣呼呼的坐在車道:“讓慕三一個人打的痛快了,我也該下去活動活動筋骨的。”
“忘了我說的話了,不到萬不得已時,不要露出你的功夫。”
辛長寧擡手輕拍了蕭鈴一下,問慕三道:“慕三,你說平國公會去鎮北王府要人嗎?”
“會,肯定會!”慕三給了個肯定的答覆後,纔有些懊惱的道:“對不住,姑娘,方纔辛長娥實在是太氣人了,我沒忍住把她給賣了,她好歹是你親戚,這會子咱要不要去救她?”
要不是她靠山硬,這會子被平國公抓去的是她辛長寧了,瞧平國公一臉縱慾過度的樣子,要真被抓去了,她能活生生被噁心死。
辛長娥完全是自作自受。
想到此辛長寧直接道:“管她去死!”
辛長娥一路瘋跑回了鎮北王府,嚇的一顆心撲通亂跳,以爲回來安全了,豈料坐下來氣還沒喘勻呢,有人傳話說前院大管家找她。
她不想去卻又不敢不去,挪着重逾千斤的腳還沒到前廳呢,遠遠聽見了平國公的笑聲。
她頓時臉色慘白,頹然癱在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