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國公府在鎮北王府的西面,您去京城隨便能打聽到了。 聽說長娥姑娘是被從王府直接接進國公府的,看在鎮北王府的面,平國公至少也得給她個妾位啊!不是我說,辛四伯,您現在可是國公府的親戚,這身份可不一般了……”
蕭鈴連聲恭維着,直說的辛老四腳步飄飄。
國公府啊,那可是他們這些小老百姓一輩子只能仰望的豪門大戶,給國公爺當妾,那普通人家的正頭娘子都強百倍千倍啊!
國公府算不王府,也是有金山銀山的,只要辛長娥得了寵,到時候手指縫裡隨便撒點,也夠他和管氏享用不盡了,還苦哈哈的留在這靠山村幹什麼?
“我的長娥是好樣的,總算沒白養她十幾年!”想到此,辛老四歡喜的喃喃自語,趕緊撒腿跑回家,去找管氏商量進京認親的事了。
有這樣的爹孃,也難怪辛長娥會長成那樣惡毒的性子!
看着辛老四喜形於色匆忙離開的樣子,辛長寧忍不住感嘆了一句。
幾句話哄走了辛老四,辛長寧本以爲家裡可以清靜了,誰知道一轉眼,家門口又來了幾個人。
看着領頭的小個子男人,她覺得十分眼熟,卻想不起在哪裡見過。
“你是長寧吧!”遠遠的,那男人主動和辛長寧打招呼,待走近了,他立刻露出了驚豔的神色,瞳孔猛的放大,流露出一絲貪婪的目光,但很快收了回去。
辛長寧敏銳的捕捉到了那絲目光,立刻警惕起來,她勾起脣角,似笑非笑的看着來人,想知道男人意欲何爲。
“長寧啊,我是你九姑父啊!”男人收斂了目光後,立刻自我介紹道。
原來是辛九姑的丈夫!
辛長寧猛然想了起來!
辛九姑成親當日,她匆匆看過這男人一眼,只記得他個子矮小人又老,出手挺闊綽,別的沒印象了。
後來辛九姑出嫁,她也沒關注過,只聽說男人名叫嚴金山,是做絲綢生意的,家資小富。辛九姑嫁過去後基本沒回過靠山村,辛長寧平日又很忙碌,和嚴金山自然也沒有交集
這會子此人突然厚着臉皮找門來,多半是和生意有關!
辛長寧聽說過嚴金山生意做的不錯,但衝着剛纔他流露出來的那絲貪婪還有辛九姑的關係,她不會和他合作。
想到此,辛長寧直接道:“你那位啊?我和辛九早沒關係了,請你別亂攀親戚。還有,我沒空。”
說罷她直接一轉身,帶着蕭鈴進了家門。
“長寧啊,我……”嚴金山匆忙想要追去,慕三適時的將手臂一伸,結結實實攔住了他。
“這位兄弟,行個方便,我是真有事要找長寧姑娘。”看着圓臉圓眼生的樣貌絲毫沒有威懾力的慕三,嚴金山笑嘻嘻的拿出一串銅錢塞進了他手裡。
看着那一串大概有個幾十的銅錢,慕三嘴角連抽了兩下,心說還真被當小跟班啦!幾十想打發他,簡直是污衊他這個皖王府一等暗衛的尊嚴。
想到此,慕三惱怒的一發力,手臂微微一動,一股巨大的力量把嚴金山推開足有三步遠。
“滾,有事找辛老大去。”怒目吐出這句話後,慕三攥緊了手掌,使勁一捏,好好的一竄銅錢被捏成了一個凹凸不平的金屬球。
我的個乖乖好高深的功夫!
見狀嚴金山嚇得雙腿一哆嗦,眼睜睜的看着慕三轉身邁着從容的步子進了辛長寧家的院子,砰的一下關了大門,許久才緩過神來。
原來他還想着辛長寧是一個小姑娘,算會做生意,也不可能深諳裡面的彎彎繞繞,八成都是身邊人的功勞。他特意避開辛老大找門來,是想利用親戚關係走個後門,和辛長寧談談絲綢牀品的合作事宜,爲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
可沒想到辛長寧竟然臉不是臉鼻子不是鼻子的對他,想買通個下人,對方居然是個武林高手!
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
還有啊,辛長寧長的可真是標緻!不說那張貌若天仙的臉,還沒到及笄的年紀,她個子都一般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高了,那身段嫋娜動人的呦……原本只是聽說而已,現在親眼看了,才知道傳言根本不真人,傳言壓根沒真人好看啊!
嚴金山是個好色的,要不然也不會一把年紀還娶了十八歲的辛九姑。
只是辛九姑雖然也有幾分姿色,起辛長寧來還是差的挺遠的。更何況,辛九姑過門的時候,已經不是完璧之身。
一想到這件事,嚴金山覺得心裡嘔的慌,直覺的自己頭已經帶了一頂綠油油的帽子。可人已經大張旗鼓的娶回來了,哪怕立刻休回去,丟的也是自己的臉面。再加辛九姑確實有那麼幾分可他心意,他勉爲其難留了下來。
爲此嚴金山平日裡對辛九姑並不好,雖然好吃好穿的養着,卻並不把她當妻子看,平日裡想打打想罵罵!這次要不是爲了生意,靠山村這種窮地方,他纔不會來呢。
剛剛他雖然被慕三嚇了一通,卻意外覺得:“哎呦幸虧來了啊,不來都不知道辛家還有辛長寧這般又美又聰慧的姑娘。
這麼好的姑娘,將來也不知道誰能有福娶了去?
嚴金山再好色,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娶到辛長寧的,不由得在心裡嘆息了一句,恨自己早生了幾十年。
想到此嚴金山又想到一個傳言:據說辛長寧身有仙家保佑,將來必定要嫁入官家做夫人的。曾經她舅母不相信,想動她姻緣,結果一夜之間被鬼剃成了癩禿頭。
鬼剃頭這種病,嚴金山正好見識過,覺得不過是碰巧發病了而已。至於什麼官家夫人的說法,他原來覺得是一個山裡丫頭的癡心妄想,可現在見了真人後,他立馬改變了主意,覺得;嗯,有這份美貌,倒是真有可能!
可辛長寧現在天天拋頭露面的做生意,有那個官家人能容忍娶她?眼看着她已經十三了還沒定親,很能說明這個問題了。
想到此嚴金山腦一動,忽然又想到;哎,巧了,他認識一戶做官的人家,正急着給兒子娶親,而且不挑媳婦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