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一箱子銀票,塞進蕭鈴隨身帶的那個特殊定製的皮包裡,也足足塞了一包。
“姑娘,好多錢啊,我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蕭鈴也興奮的不得了。
“你說,咱們用這些錢幹什麼好呢?”
稍稍冷靜了一會後,辛長寧立刻想到了這個問題。
“花呀,有了這筆錢,姑娘再也不用辛苦的賺錢了,可以買房買地買漂亮衣服和首飾。”蕭鈴只能想到這一點。
房子辛長寧暫時不考慮,她現在家裡的一大片宅院都快蓋好了,京城的鋪子也能住人。衣服首飾嘛!她自己會做,買不買無所謂。
不過有了錢倒是可以開展她的珠寶生意了,有本錢了什麼昂貴材料黃金寶石都能用了,但是,怕是銷路不好打開啊!
先前花朝月夕系列首飾之所以能獲得成功,除了她別出心裁的宣傳方式和款式,珍寶樓的招牌也是一大原因。珠寶畢竟貴啊,招牌不響亮人家根本不敢買啊!這不是你隨便掛個牌子能賣的問題。
辛長寧思來想去,覺得高端珠寶還是先別急着線,得等她的鋪子開業了,積累點人氣再慢慢,有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客戶也容易接受。
不過有了這錢,她倒是可以儘量把低端珠寶做好,挖幾個手藝精湛的老師傅過來,開始自主製作,走價低質優精美的路線,打出自己的名氣和銷路,儘快在京城站穩腳跟。
可是這樣一來,這筆錢花不了多少,放手裡不安心,存錢莊裡又可惜。
要不然,去買點地吧!
在這種農耕經濟時代,土地總是最保值的!
辛長寧最終打定注意,決定先去買個幾十畝地,當個小地主再說。
“這裡的土地可肥了呢,一畝田的產量抵的我們西北兩三畝。”
聽說辛長寧要買地,蕭鈴立刻抒發感情追憶起來,嘆息着道:“要是我們西北的田也能收這麼多的糧,西北駐軍不用連年從關內買糧食,還要被商人盤剝,時常忍飢挨餓了。”
“這是什麼話?難不成你們西北軍連肚子都吃不飽?”辛長寧聽的十分驚。
“姑娘你不知道,咱們鎮北王府說來和藩王是一樣的,軍餉糧餉兵器裝備,本該都由朝廷撥付。可是皇帝忌憚咱們鎮北王府,這軍餉什麼的連年剋扣,從來沒有付足過。”
蕭鈴越說越難過,繼續道:“偏西北又連年打仗,損耗特別多,咱們鎮北王府沒有辦法,只能自己出錢貼補。西北的百姓也窮,王府的收入不多。足足幾十萬大軍連年的貼補下來,是有金山銀山也不夠啊!咱們王府早成了個空殼子,外頭瞧着好看,內裡其實窮的很。”
“現在的鎮北王也貼?”辛長寧聽的難以置信,急忙追問道:“他女兒不是貴妃麼,總能照應一二吧?”
“自從大小姐當了貴妃娘娘,王爺的日子是好過了許多,可是咱們少主的日子不好過了。”
蕭鈴繼續解釋道:“姑娘你也知道少主和王爺不和,少主現在所掌管的軍隊,都是當年追隨老王爺的部下,始終沒有效忠王爺,王爺是肯定不會管的。”
“這麼說來,你家少主到了軍,不但要憑藉軍功收服人心,還得自己想辦法養活他們?我天,養活軍隊可不是容易的事。”
“是的呀,咱們西北軍雖然窮,可人人都有一身熱血,每年一入冬,北方的戎人和羌人來搶掠,大家時常餓着肚子禦敵。雖然軍隊也有屯田,可是西北土地貧瘠,種出的糧食總是不夠吃,得買,每年都要花好大一筆銀子。”
蕭鈴越說越傷感,拍着皮包喃喃道:“爲了這些錢,少主背地裡還不知道有多愁呢?”
蕭乾還窮啊,瞧他穿的戴的,還有京城的鋪面王府,一堆的僕人……想到此辛長寧一轉念頭,又覺得蕭乾好歹是王爺的兒子,若是連這些排場都沒有,整日一身窮酸樣,走到哪裡都小裡小氣的!那不用別人打壓他,怕是他自己的手下看不到希望先跑了。
唉!可憐的娃,既如此,這筆錢不如多買點地吧,種出了糧食,也能支援蕭乾點。
想到此,辛長寧便重又去找蘇公子商議,問他在哪裡能買到大片的土地。
“這你可問對人了,我家裡有個親戚在衙門任職,專管土地買賣的生意,哪裡有等的好田要出售,他最清楚了,回頭我幫姑娘打聽打聽。”
蘇公子知道辛長寧有錢了一定會買東西,知道她要買地,而不是像別的姑娘一樣先買漂亮東西奢飾品,立馬滿眼讚許的答應幫忙。
“那多謝公子了,公子放心,不管買賣成不成,定不會讓您和那位親戚白忙活的。”辛長寧立馬大方的迴應。
“姑娘客氣了,姑娘爲我們珍寶樓帶來了大筆的生意,這點小忙算什麼。”蘇公子也極爲客氣的道。
“應當的,凡事有來有往,才長久!”
辛長寧深知沒什麼利益更能驅動人心,絕不會吝嗇這點小錢,當然,她也要擦亮眼睛,不能被人矇蔽。
有了錢,買了地,需要人管理!辛長寧身邊現在實在抽不出可用的人,出了珍寶樓後,她再次想到的,是去買人。
“姑娘買什麼人啊,從少主身邊再抽幾個過來得了。”蕭鈴知道後立馬反對。
“你家少主也不容易,身邊的可用之人怕是用一個少一個,我還是別給他添麻煩了!”辛長寧堅持要培養自己的人手,決定先不回家了,直接找牙婆買人去。
慕三一直守在珍寶樓外面,因爲被氣了一通,根本沒跟進去,完全不知道辛長寧現在已經是個富婆了。見她們出來後,立刻主動去趕了馬車過來,聽說辛長寧要去買人,他還詫異的多瞧了她兩眼。
“瞧什麼瞧,本姑娘現在覺得家裡宅子快蓋好了,缺幾個護院,我娘身邊也缺兩個丫鬟。反正那兩千兩你家王爺又看不,現在也用不掉,還不許我拿去買人啊!”
辛長寧立刻白了他一眼!
“呵——”
慕三不悅的哼了一聲,他現在很是鬱悶自己爲什麼還要呆在辛長寧身邊聽她使喚?難道爲了每隔一段時間她寫出的那幾句話?
她現在寫東西的間隔時間可是越來越長了,一催說想不起來,他總覺得自己留下來已經沒什麼意義。
看着同僚都留在皖王府內,跟着王爺辦各種或體面或要緊的差事,他卻天天在這裡當車伕……
慕三的心裡實在不舒服的很!
“慕三,你要是覺得當我的車伕委屈了,回頭我買個人把你換下來,只讓你當我的貼身保鏢!王府給你多少月錢,我給你開三倍,你以後跟着我混好不好?反正皖王爺的侍衛多的是,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也不少。”
手裡錢一多,辛長寧動了撬人心的想法,瞧見慕三不情不願的樣子,立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