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見狀德妃立馬緊張起來,連忙問道:“是不是惜惜出事了?”
“雲小姐她,她她……”那宮女結巴了幾句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到底怎麼了?”皇帝坐的位置離德妃並不遠,見狀立刻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回皇,有醉酒的戎人闖入了女眷更衣的偏殿,將雲小姐……”
皇帝親口問了,宮女自然不敢不回。雖然那宮女說話的聲音很輕,也沒說的很清楚,然而她的異常早已引起了許多人注意,再加現場多的是練武人靈敏的耳朵,瞬間許多人都聽明白了。
雲惜惜定然是被戎人玷污了,天哪,居然有這種事發生!現場頓時一片驚呼聲,宴會的喧鬧霎時全消音了。
“什麼?”竟然有戎人在自己的宮殿裡玷辱大餘的臣女,這還了得!
皇帝當即暴怒,看着耶律擎蒼等人厲聲喝問道:“人呢?”
“人已經拿下了。”
宮女剛回答了一句,德妃娘娘已經醒悟了過來,慌忙跪下道:“皇,請您看在臣妾的面子,千萬不要公開審訊此事。”
今日幾乎全京城的高門貴族都來了,若是當場審訊,雲惜惜怕是會受不住當場自盡,鎮國將軍府也會徹底聲名掃地。
爲了侄女的性命和孃家的名聲,德妃不得不乞求皇帝。
“準,今日宴會到此爲止!移駕養心殿。”皇帝怒視着北戎使者,又下了令道:“令內閣諸人,掌權三妃,蕭世子夫婦,太子,北戎使者,一併前往養心殿。”
說罷氣沖沖拂袖而去。
宴會這一變故震驚了大多的人,還有許多沒聽見的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然而這種事情皇帝明顯不願聲張,誰又敢說什麼?
現場明白的人登時含糊其辭起來,然而等出了皇宮後要怎麼議論猜測?沒人知曉了。
“他們竟然敢——”
雲惜惜竟然被玷辱了!想着那手段原本是要用在長寧身的,蕭乾頓時氣的周身發寒,他下意識的用力握緊了長寧的手,目光銳利如刀,仇視的看向耶律擎蒼等人。
“沒事,我這不好好的嘛!”
長寧在他耳邊輕聲道:“走吧,路我慢慢告訴你真相。”
“嗯!”蕭乾點了點頭,強忍着怒意,攬着長寧的肩膀先走出了大殿。
“皇叔,那人被抓住了,會不會影響我們?”耶律嘯然很是惴惴不安,小聲的問耶律擎蒼。
“不會!”雖然沒傷到秦長寧,然而耶律擎蒼早做了十全安排,斷然不會被連累。
而此時德妃娘娘的長陽宮內,雲惜惜正頂着一頭溼漉漉的頭髮,神情呆滯,整個人不停的抖動着。
方纔德妃的大宮女趕到那偏殿時,見守殿宮女暈倒在門外,覺得情況不對,慌忙打開房門後。竟然看見雲惜惜赤身裸體的騎在一個男人的身,神情癡迷,正在做那夫妻間最羞恥的事情……
那宮女當即被嚇了個半死,驚慌的跌倒在門口,還是秦長寧的婢女煙羅跟隨而來,衝進去將雲惜惜拉下來擒住了那男人。
而後她們才發現那男人一身戎人打扮,且雲惜惜明顯神情不正常,是被人下了藥。
“可惡的戎人,簡直膽大包天,竟敢在皇宮強辱大餘貴女!”那宮女恨不能當場戳死那戎人,也是被煙羅擋住了,說要調查幕後兇手。
“幕後兇手分明是秦長寧!”雲惜惜記得很清楚,她同秦長寧一起進了房間,然後瞬間被人打暈了。再後來清醒過來時,覺得渾身燥熱,摸到了身邊的男子,不知不覺,失去了女兒身。
如今還被許多宮人看見,丟盡了臉面名聲。
沒了清白,再也不能嫁給蕭乾,什麼都沒了!是秦長寧害她的,一定是秦長寧!
雲惜惜清醒過來後,第一時間是瘋狂的喊道:“我要殺了她,賤人秦氏,我要殺了她,都是她害我的!”
“果然好人沒好報!”
煙羅聞言直接點了雲惜惜的啞穴,還道:“雲小姐真是瘋了,我家夫人不放心她一個人出來換衣服,特意讓奴婢來看看,她竟然責怪起我家夫人來了。算知道自己失了貞,再不能嫁給世子爺,也不能這樣胡亂咬人啊!”
“我沒有瘋,分明是秦長寧害了我。”明明應該她被那戎人玷辱的,爲什麼會變成我,爲什麼?這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雲惜惜的確快要瘋了,驟然失去了貞潔,她十分的想死,然而在死之前,她一定要將事實弄清楚。
定是秦長寧那個毒婦害了她,定然是!
她瘋狂的掙扎着,恨不能立刻撲倒秦長寧身邊,親口將其肉一塊塊的咬下來。完全忘了是她自己先起了害人之心,落到這個下場是咎由自取。
衆人見她這般瘋狂,都以爲她瘋了,只能一擁而,捆的捆拉的拉,先將她送到了德妃娘娘的宮殿裡。
於此同時,那個被抓的戎人也被送到了皇帝面前。出乎意料的是,他雖然一身戎人裝扮,相貌也很像戎人,卻實實在在不是戎人,而是來自大餘西北的武林人士。
見此情景,耶律擎蒼立刻道:“皇帝陛下,我們叔侄二人遠道而來,是誠心來求娶公主、與貴國結爲姻親之好的。我們知曉先前兩國頗有仇怨,所以一直都很嚴格的管束下屬。我們的手下絕對不會做出這種大膽無恥之事,還清皇帝陛下還我們的清白。”
“好一個狡猾的耶律擎蒼!”此事耶律擎蒼定然知情,只不過派來個假戎人來行事,非但不好定罪,還可以倒打一耙,說是有人惡意栽贓陷害他們。
看着地那個假扮戎人的漢人,蕭乾立馬明白了怎麼回事。
旋即他微微垂眸,斂去眼的冷意,裝出滿臉悲憤道:“皇,惜惜非但是臣的表妹,更是臣未過門的妾室。臣受不了這份侮辱,請皇允臣徹查此事,臣一定要將那背後之人抓出來千刀萬剮!”
這事當然要查清楚,皇宮出了如此大的紕漏,不查清楚皇帝以後覺都睡不安穩,說不定哪天被戴綠帽子了。
這對皇室而言,是大餘的臉面而言,是何等的恥大辱!
皇帝正要開口,忽然又有人匆匆來報,說雲小姐清醒後,一口咬定是被蕭世子夫人給陷害的。要親自過來與世子夫人對峙。
“我?”
長寧一臉懵懂驚訝的道:“雲表妹出事的時候,我根本不在她身邊,她爲什麼要污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