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妃,如此貴重之物,萬萬不可!”武夫人立刻拒絕道。
長寧當即冷了臉,將戒指強行往柳氏懷裡一扔,道:“我高興賞她,怎麼,你們嫌我出身低,瞧不起我?”
長寧的出身確實不高,據說是個農家女。這方面武家早有耳聞,心裡頭確實有點瞧不起,但是,怎麼着都得裝出尊敬的樣子。
“不敢,妾身絕不是那個意思,世子妃息怒!”武夫人趕緊起身行禮認錯。
“不敢最好!我還以爲你也像那些貴族女子一樣,瞧不起我呢!哼——”長寧說着又是冷哼一聲,才驕傲的道:“我是要座金山,世子爺也會搬來給我,區區價值五六千兩的戒指算什麼,賞了賞了,你們放心,世子爺不會找你們麻煩的。”
“是是,還不快謝恩!”
“謝世子妃!”
婆媳二人瞧着長寧這般恃寵而驕視金錢如糞土,表面對長寧恭恭敬敬,實際卻同時在心底暗笑長寧愚蠢任性。
瞧着柳氏拿着鑽石戒指十分歡喜,而另外幾個媳婦都或多或少的顯露出了羨慕嫉妒的樣子……長寧知道,武家人的貪婪已經深入骨子裡了。
同時在另一邊,蕭乾以長寧爲藉口,擋下了武人鳳的一次次勸酒:“哎呀,抱歉,老將軍,世子妃不喜我身帶酒氣,實在不能飲酒。”
“世子爺少年英武,怎麼能和女人一般見識!”武人鳳原計劃是要把蕭乾灌醉的,當即繼續勸道:“咱們身爲軍人,豪氣干雲,豈能不飲酒?這梨花釀乃是我們西臨城的特產,入口綿香……”
“啪——”
他話還沒說完,蕭乾一臉怒色的拍了下桌子:“老將軍,我說過世子妃不喜歡我飲酒,你執意勸酒,是想我們夫妻離心嗎?”
“呃——”武人鳳一時驚呆,端着酒杯的樣子十分尷尬。
“哎呀,不過這酒的味道,可真是好聞!”蕭乾隨即又露出了非常饞的樣子,咬牙吸溜了兩下,到底舉起杯子輕抿了一口,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果然是好酒,我少少喝一點,愛妃應該聞不出來吧?”
蕭乾竟然懼內懼到這種程度?武人鳳見狀頓時覺得十分無語,一邊的二兒子武峼則不懷好意的輕擡了擡眼皮,低聲道:“世子爺,不過是個女人,何至於?”
“長寧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美的像是天的仙子,我定是輩子做了太多好事,今生纔有幸娶到了她!”提及妻子,蕭乾的臉頓時露出一種癡迷的神色。
見狀武峼有些鄙夷,還想說什麼,被武人鳳制止了。
秦長寧的確是個美人,傳聞當年蕭乾正是因爲她才拒絕了八公主!原先武人鳳還覺得這消息不可信,如今看來,竟然是真的。
一個懼內的男人,便是再厲害也有了弱點。如此只要看看秦長寧的品性如何,許多事情都好辦了!
“世子妃確實不喜歡世子爺飲酒,各位若不介意,我代世子爺飲了。”
魏無期雖然不知道蕭乾爲什麼要拿長寧當擋箭牌,卻明白肯定有他的用意。爲了不引起武家父子的懷疑,他主動站了出來。
“魏狀元武全才,在下仰慕已久……”很快武家幾個兒子的目標便被引了過去,酒席的氣氛重又活絡起來。
“我告訴你們,這鑽石首飾乃是京城幸福珍寶剛推出的新品,第一批定製的全進貢給八公主做了嫁妝,外頭的人絕對買不到。知道我爲什麼有嗎?因爲幸福珍寶是我的產業!我想要什麼樣的,他們得給我做什麼樣的。”
席間長寧驕傲又炫耀的道。
“原來世子妃家裡竟然是做珠寶生意的啊?”武夫人裝作吃驚的樣子問道。
“不,我孃家祖輩都是農戶,沒什麼錢!這珠寶銀樓也是後來開起來的,當然,託了世子爺的福。”長寧繼續炫耀道:“他那人呀,喜歡討好我,知道我喜歡什麼,都想法設法弄來。”
“世子爺可真是個好男人!”武家女眷們聽的十分羨慕。
“也不算多好,只是對我好而已!”長寧說着,瞧見阿音公主被自己酸的一臉倒牙的樣子,當即故意問她道:“阿音姐姐,你說是不是啊?”
“當然是,世子爺眼只有世子妃一人,真是將世子妃含在嘴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碰了,蓮本宮都快羨慕死了!”阿音公主當即添油加醋了一句。
“那是!”長寧驕傲的擡高了下巴,美眸有意無意的在武家媳婦們身微微一掃:“其實男人的心思啊,是那麼回事,你能把他摸透了,他自然把你捧在心尖,只專寵你一人。難得有緣結識各位,我正好也想在西臨城多玩幾天,你們若是想討教這方面,可隨時來問我啊!”
武家衆女早認爲秦長寧能從一個普通農家女一步登天成了世子妃,靠的定是過人的狐媚功夫。武家在西臨城有錢有勢的,武家的男人們免不了愛沾花惹草,每個人的房裡都有幾房小妾。
身爲女人,誰願意有小妾來分享自己的丈夫啊?若真能學來秦長寧的手段,讓丈夫以後只對自己死心塌地,那下半輩子都清靜了。
“謝世子妃關照,一定一定!”五個兒媳婦雖然當着武夫人的面不敢多說什麼,然而人人心裡都打起了小九九,想着有機會定要討教一番……
長寧在這邊忽悠武家女子套近乎察言觀色的同時,雲惜惜已經身在北戎耶律嘯然的後院裡了。
然而因爲此時她的身份已經不是大餘的尊貴縣主,只是個普通的有幾分容貌的大餘民間姑娘。耶律嘯然將她帶回來,並未讓她當側妃,只給了個美人封號。
“蓮朵美人!”這是戎人對她的稱呼,也是她的新身份。
而耶律嘯然的後院,被稱爲美人的女子足有十幾個,分別來自北戎各個部落,雖有個別是嬌弱美貌型,卻大多數都美的潑辣彪悍。
見耶律嘯然去了趟大餘,沒娶回公主,卻帶了個水嫩的小美人回來。那些女人鬆口氣的同時,也開始敵視雲惜惜。
一個漢女,能迷惑的耶律嘯然千里迢迢給帶回來,可見是個有心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