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乾都開了口了,武人鳳哪能說什麼,趕緊招呼管事帶足了銀錢把賬付了。 ()
見狀武夫人忍不住轉頭狠瞪了兒媳婦柳氏一眼,心說要不是你收了世子妃的戒指,現在也不可能一下子送出幾萬兩銀子啊!
世子妃分明是故意的,要把先前給戒指的損失彌補回去。說是借,可基本等於白孝敬啦!武夫人真心覺得肉痛。不過話又說回來,蕭乾既然貪財,那很多事情都好辦了。
武家人付了錢,雙方皆大歡喜,豈料一行人才出了珠寶店,聽見頭頂傳來一聲:“冤枉啊,小人有冤,請世子爺做主——”的哭喊聲。
大家下意識的一擡頭,便看見兩個普通百姓腰間拴着繩子,懷裡抱着什麼東西,同時從邊一座樓頂跳了下來。
“保護世子爺,弓箭手準備……”
現場立刻慌亂起來,侍衛們立馬齊刷刷的抽出了大刀豎起了弓箭。
“住手!”蕭乾立刻喝止了侍衛們的舉動,同時他的兩名貼身近衛已經閃電般的竄過去,護住了兩名百姓。
武人鳳恨恨的捏了下拳頭,恨不能當場在身邊的兒子身捶兩下;叫兒子派人將街道束乾淨,將所有不相干形跡可疑的人都趕走,絕不能出現什麼攔路告狀之事,結果還是出了紕漏。
武峼也被這事驚呆了,他命人清理街道,注意力都在地房子裡,誰知道竟然有刁民爬到房頂躲起來了啊!
看看足有三層樓的房頂高度,武峼忍不住在心低冷哼一聲:“哼,刁民,等會有你們好看,別以爲世子爺能給你們做主了。”
“世子爺,小心這兩人是刺客,還是先交於末將處置吧!”眼見得告狀的人毫髮無損要開口,武人鳳趕緊阻攔道。
“不必!爺覺得十分有趣!”蕭乾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興致盎然的道:“這種攔路喊冤的事情,還只小時候在戲裡聽說過呢,讓他們過來好好講講,到底是什麼樣的冤情,連這種飛天功夫都試出來了。”
“世子爺的安危要緊啊!”武人鳳繼續勸。
“爺都不怕,你怕什麼,老將軍,咱們都是過沙場的人,連仇敵都敢殺,難不成還不敢聽老百姓說幾句話?”蕭乾頓時冷了臉,生氣的反問道:“難不成你怕他們說出什麼?”
“不不,末將只是關心世子爺的安危!”武人鳳再不敢勸了。
“你們兩個仔細說說,到底有什麼冤屈?”
告狀的夫妻是普通百姓,沒什麼功夫,被拴着繩子從那麼高的房頂扔下來,又被一堆刀劍對着,早嚇得一魂出世二佛昇天,縮成一團不敢說話。
此時見蕭乾允許他們說話了,兩人立刻激動的磕頭,男的連聲道:“小人姓丁,原本是西臨城南門菜場的一名屠夫,半個月前武大公子路過,見小人女兒長的俊俏,要買去做小。小人雖是窮人家,可也能吃飽穿暖,斷沒有賣女兒的道理。可大公子見小人不同意,竟然強行搶走了小人的女兒,還打死小人的我兒子。”
“刁民一派胡言!”武人鳳立刻反駁道:“我兒一表人才,兒媳也是名門之後,豈能看你一個屠戶的女兒?”
“老將軍這話不對了,我瞧着大公子的妾還挺多的。”長寧立刻插嘴了一句。
“本宮也見到了!”阿音公主也道:“大少夫人身邊的丫鬟年紀輕輕梳了婦人髮髻,莫不是大公子的通房丫頭?丫鬟的出身也不屠戶女高多少吧?”
“我苦命的妮兒幺兒啊!”
未等武家人繼續自辯,丁屠夫的婆娘也哭喊道:“可憐我家幺兒才十四歲,爲了護着妮兒,那麼活生生被打死了,我們追去城主府要人,反倒被一羣惡奴打了出來。三天後,妮兒也死了,渾身都是傷,被他們扔在城西的亂葬崗裡,我可憐的孩兒們啊,孃的心肝呦……”
丁婆娘撕心裂肺的哭喊起來。
“胡言亂語,人既然是死在亂葬崗的,關我們城主府什麼事?”武人鳳簡直暴跳如雷。大兒子武巖好色他是知道的,因爲好色偶爾強幾個良家女子他也是知道的,搞出人命的事情,他也聽聞過。
可把命案搞到蕭乾面前,較棘手了。
他一邊暗罵兒子無能,沒把事情斬草除根的處理乾淨,一邊竭力辯解,並想着要怎麼樣除掉眼前的丁屠夫兩口子?
“世子爺,小的有證據!”丁屠夫立馬高喊道:“當日武大公子打死小人兒子時,整個南門菜場的人都看見了。且小人的女兒自小跟着小人殺豬,手勁極大。她死後小人仔細檢查過她的屍體,發現她指甲裡全是血肉,武大公子定然已經被她抓傷!”
若真如丁屠夫所說,武巖敢當街搶人殺人,那可真是無法無天罪不可赦。
“照這麼說你是人證物證都有了?”聽到此蕭乾立刻面色一沉,神色威嚴的道:“老將軍,既然他們言之鑿鑿,你把大公子叫過來當面對峙一下吧!”
“世子爺,這怎麼可以?這分明是污衊!”
“若真是污衊,來了對峙清楚不沒事了嗎?”蕭乾聽的當即冷了臉,怒道:“老將軍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撓,是否是心虛?”
“老夫不是那個意思,只是這裡畢竟是大街,多有不變,世子爺若非要審案,不如先去府衙。”武人鳳不敢當街反對蕭乾,看似好意的提醒道。
蕭乾早看穿了武人鳳的意思,等到了府衙裡,對方可以找藉口讓專業的審訊官場,讓他這個世子爺旁聽,到時候丁屠夫兩口子肯定講不過那些嘴巴十八彎的訟師,沒準幾句話被帶溝裡去了。
“不行,爺懶得走了,在這裡,大街纔有當街斷案的樂趣,快把大公子叫回來吧!”蕭乾直接耍脾氣不走。
與此同時,聽說有了攔住了世子爺喊冤,老百姓們紛紛圍了過來,將一條街道兩頭圍的是水泄不通。
因爲蕭乾支持,武人鳳不得不把大兒子武巖給叫了過來。
“世子爺,我冤枉啊……”武巖自然矢口否認,大聲喊冤。
“冤不冤的,脫了衣服看看知道了嘛!來,大家都是男人,也不怕人看什麼,脫吧!”蕭乾竟然要求武巖當街脫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