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了,怎麼在這時候消息傳來了?
聞言肖芙心頭一緊,立刻搶先道:“胡說什麼呢,我的和母妃好好的。 外頭的人羨慕你們肖家有好親戚,亂說話巴不得我們出事。”
聽了肖芙的話,再仔細看看肖側妃,年輕男子遲疑了下,試探着叫道:“是姑姑和表妹嗎?”
“大朗啊,你姑在這呢,你快和爹說說,到底發生什麼事了?”肖老大伸長了脖子問道。
原來青年男子竟是肖老大的長子。
“姑姑,大老遠的,您怎麼從會寧城來我們這窮鄉僻壤了?”肖大朗盯着肖側妃,尷尬的笑道:“外頭傳言您得罪了世子妃,和表妹一起被趕出王府了。”
“嚇,妹啊,這是真的嗎?”
肖老大頓時被嚇得倒抽一口氣,連忙追問。
“沒,沒有的事,我只是暫時和世子妃鬧了點彆扭。”肖側妃結結巴巴的回答,算爲了面子,她現在也真心不敢承認。
知道這消息的,十有八九是從會寧城回來的,肖家不能待了,想法子先出了這個門再說!
“我娘只是和世子妃賭氣,出來散散心而已。”蕭芙看着眼前一家人的樣子,知道自己不容易脫身,她靈機一動,立馬想到了一個好主意,急忙道:“哪個該死的亂說話,我們這找他對質去。”
“對啊,大朗,是哪個殺千刀的亂說話呢?你姑姑可是鎮北王的側妃,論起來世子妃還是她兒媳婦呢,哪有兒媳婦將婆婆趕出門的?定是那人亂說話。”於氏也不敢相信自家最得力的親戚出事,急着追問。
“是張大公子說的,他在會寧城做生意,剛剛纔回來,說城裡貼了告示的。”肖大朗也不知道什麼情況,趕緊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了出來。
在會寧城做生意的張家,難不成,是那張府的主人?
看樣子那家還是有點小錢的,況且能在會寧城做生意,也算是有點見識的人物。不像肖老大這樣的賭鬼窮兇極惡,去見了張公子,沒準還有點出路?
想到此蕭芙立刻道:“胡說八道,那姓張的在哪呢?本小姐立刻要找她對質去,平白無故壞我和母妃的名聲,什麼人啊?”
“是,這種人實在是忒可惡了!”肖側妃雖然不知道女兒打的什麼主意,可爲了維護女兒,也跟着嚷嚷道。
肖老大雖然有些疑惑,可他也不相信世子妃能把肖側妃趕出門,當即道:“走,我們一起去張家問問,看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於是一家人很快出了門,浩浩蕩蕩往張家去了。
外頭顯然已經有不少人知道了這個消息,聽見了肖家的動靜,都走出來看戲。
這個道:“呦,那個是側妃娘娘,嘖嘖,果然王府日子好,養的白白淨淨的,臉連一點褶子都沒有,怎麼看都不像四十來歲的人。”
那個道:“那是王府的小姐吧,長的可真俊啊!咱們整個鎮都沒這麼好看的姑娘,那通身的氣派,真不愧是王府出來的。”
“嘖嘖,都是貴人啊!你瞧她們日子過的好好的,咋想不開得罪世子妃呢?”有人不解的問道。
“八成是腦子有問題……”
你腦子纔有問題呢,你全家腦子都有問題!
聽了這樣的話,又被鎮的居民們看猴一樣的看着,蕭芙又羞又怒,走到張府門口時,整個臉都快漲紅成了猴屁股。
“你家公子呢,快叫他出來。”到了張府門前,她立刻氣沖沖的喊道。
“你們——”看着來勢洶洶的一家人,守門人立刻猜到什麼了,急忙道:“快通知主子,肖家人,哦,還有肖側妃娘娘來了。”
有人飛奔進去傳話,很快張公子出來了。
張公子三十來歲的年紀,穿着一身華麗的綢襖,一臉商人的算計之色。他出門後,眯眼瞧了眼肖側妃,目光隨後在蕭芙臉頓了頓,眸霎時流露出一種驚豔之色,立刻客氣的道:“哦,原來是側妃娘娘和三小姐,失敬失敬。”
“張公子,你說我姑媽被趕出王府,真的假的啊?”肖大朗搶先問道。
“這個嘛——”
事情當然是真的,不過性格奸猾的張公子說話前先看了看蕭芙的神色,見她果然流露出了急迫的神情,立刻改口道:“此事說來話長,外頭天冷,各位不如先進去喝杯熱茶!”
“好!”
蕭芙一路一口水都沒喝呢,正渴的要命,且也不想繼續站在外面被人看猴,聞言二話沒說拉着肖側妃走了進去。
果然是王府的小姐,行事大方,瞧這生的細皮嫩肉貌美如花的,要是鎮北王還在,算是庶女,這輩子自己也沒機會見到,眼下可真是運氣好呀!
緊緊盯着肖芙,張公子趕緊的把人請進了花廳,吩咐丫鬟茶。
張府的環境肖家不知道好多少倍,屋裡一應用具都是紅木的,擦的乾乾淨淨。丫鬟們穿的清爽,奉的茶杯是細瓷的,裡面泡的是好的碧螺春。
蕭芙渴的厲害,接過茶水忍不住一口氣喝了大半盞。
張公子早把她的一切反應收在眼底,又見她即便坐下喝茶,也要遠離肖家人。還一直護緊了自己的包袱不放手,當下心有數,知道那包袱裡定是藏了不少值錢的東西。
這母女兩在王府呆了那麼多年,肯定攢下了不少私房。世子妃又是個善心的,算趕人,肯定沒把東西都搶走。
鉅款加美人,那可是天掉下的肥肉,可不能便宜了肖家人。
想到此,張公子立刻眼珠子一轉,陪着笑臉道:“側妃娘娘勿怪,三小姐勿怪,在下在路聽了幾句閒言碎語,回來也沒查實先說了出去。損了娘娘和小姐的名聲,實在是在下的過錯,還請娘娘和小姐原諒則個。”
說話間,他悄悄衝肖蕭芙使了個眼色。
蕭芙霎時明白,眼前的張公子定然是知道肖家人是什麼貨色,主動幫她呢!
想到此她心頭立刻安定下來,也顧不得推測張公子到底是好人還是壞人了,當即順杆子爬,裝作氣呼呼的樣子道:“真是豈有此理,你怎麼能亂傳瞎話,壞了我孃的名聲?不怕王府找你算賬嗎?”
“是是,是我錯了,我當時酒喝的有點多了。”張公子滿臉陪笑着建議:“既然這樣,求側妃娘娘和三小姐給我一個賠罪的機會,眼瞅着外頭天都快黑了,娘娘和小姐歇在我們張府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