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水事件一出,齊王府的幕僚們一斟酌,都建議景韜乾脆把蕭芙納爲側室。
景韜自己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演變成這樣,又關乎自己的婚姻大事和齊王的救命恩人,他不敢擅自做主,修書一封,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告訴了齊王。
齊王正在外督戰,接到信件後沒急着回,而是命下屬立刻詳細調查事情經過,並且又發了飛鴿傳書到鎮北王府,詢問蕭芙人品如何?
蕭芙的人品還真是不咋的,蕭乾命人將蕭芙做過的事情明明白白的回了齊王,不用添加什麼,看着夠討人嫌的了。
齊王看着信件,眼眸陰了陰,卻什麼話都沒說,只回復景韜,讓他自己看着辦。
下屬不解的問:“主,這麼一個人品不端的陰毒女子,您爲何不直接把她攆走?”
“蕭芙好歹也救過本王一次,本王不是知恩不報的人。再說了,這兩年韜兒忙着學業忽視了親事,身邊只有一個春麥,到底對他不利。”
齊王以一個過來人的口吻,緩緩的道:“這後宅之事關乎重大,若韜兒連識破枕邊人的能耐都沒有,本王也不必爭這個天下了。當蕭芙是個劫,讓韜兒體會下女子們嬌弱外表下的骯髒伎倆吧!”
齊王這心思,分明是要拿蕭芙鍛鍊景韜,既如此,只要叮囑王府暗衛小心,不讓蕭芙害了別人性命行了。
景韜接了齊王的回信,有些爲難,蕭芙雖美,他對蕭芙確實沒多少感覺。眼下他和春麥兒子一家三口過的挺滋潤的,這突然多個人出來,他覺得挺彆扭的。
“你是齊王世子,未來的齊王,身邊豈能只有一個女人?”幕僚見狀再三勸她:“您遲早要迎娶名門貴女做正妃,眼下蕭三小姐出身高貴,知書達理。您納了她,正好熟悉下貴女們的生活習性,將來纔好夫妻和諧。”
“也罷,出了那趟子事情,我若不娶了三小姐,也對不住她。”
景韜看着齊王的回覆,明白父王還是傾向他娶蕭芙的,他身爲齊王世子,將來定會三妻四妾,註定不可能一輩子只守着一個春麥。
又想起春麥因爲出生差,知識淺薄,在王府過了這幾年也並不十分受尊敬。覺得這時候娶個蕭芙來,讓兩人好好相處,春麥也能學到點。
既如此,景韜派管家去試探肖側妃的口風。
見齊王府主動來求娶,肖側妃忐忑了好幾天的心徹底放了下去,一時間喜出望外。不過蕭芙則有些不開心,因爲提的是側室之位,不是正妃。
她身爲一個王府小姐,憑什麼和一個出身鄉野的鄉下女人一個位置?況且那個女人她早進王府,又生了個兒子,已經是壓她一頭了,她還得叫聲姐姐。
“女兒呀,你知足吧!世子爺還不知道,他若知道你非完璧之身,身還背過人命案子,那可……”
肖側妃不敢多想,蕭芙的臉色也瞬間蒼白了。
失貞的事情可以想法子遮掩,殺人的事遲早瞞不住,只能先嫁了,不信本小姐將來爭不過一個村姑。
蕭芙狠狠的攥緊了手,裝作嬌羞無奈的樣子,低眉順眼去見了齊王府管家,親口應了這門親事。
齊王世子娶側室,不是正妃,又在這打仗的時候,無需大辦,一切從簡。
王府給蕭芙置辦了四季衣裳頭面喜服,給了兩千兩銀子的聘禮,在王府內辦了幾桌喜酒。蕭芙蓉自個採買了一些東西,帶着從鎮北王府帶出的全部家當,穿着一身桃紅的嫁衣,這麼嫁了。
新婚之夜,蕭芙蒙着蓋頭坐在牀,心頭略有些忐忑,手指縫裡藏了一枚薄薄的刀片,預備着等寬衣牀後,趁景韜不備,割破手指作假。
喜宴散去後,景韜帶着一身酒氣,晃着腳步慢悠悠的進了新房,在喜娘的催促下,他硬着頭皮揭開了蓋頭,同蕭芙喝了交杯酒。
在牀頭龍鳳花燭的照射下,蕭芙精心裝扮過的容顏豔麗嫵媚,美的攝人眼眸。景韜從未在夜晚和這般美麗的女子單獨共處過,看了蕭芙一眼,立馬想起了當日落水的情景和蕭芙雪白的肩膀。
他的臉色一下子紅了起來,俊秀白淨的麪皮染了一層紅粉顏色,連耳根子都紅了,簡直嬌豔的如春日桃花。
蕭芙其實也沒經歷過洞房之夜,心頭也有些害怕,不過看到這樣子的景韜,瞧見他生澀窘迫的樣子,她霎時什麼都不怕了。
她立刻主動抱住了景韜的胳膊,在他耳邊輕聲道:“世子爺,時候不早了,妾身幫你寬衣。”
說着她白嫩的手指伸到了他的腰間。
“我自己來吧!”
景韜覺得自己和蕭芙一點都不熟,這才見了沒幾次,要脫了衣服洞房了,心頭也緊張的很,下意識的推開了她的手。
“這是妾身該做的呀!”蕭芙堅持這麼做,還俯身彎腰低頭,露出一段雪白的頸子,繼續嬌身軟語的道:“世子爺不願,難不成是嫌棄妾身?”
“不不,沒有的事。”景韜趕緊回道:“三小姐高貴美麗,能與三小姐結爲夫妻,也是我的幸運。”
“世子爺贊謬了,你我已經拜了堂成了夫妻,不要稱呼的那麼見外,以後叫妾身芙兒好!”
蕭芙解開景韜的腰帶,順勢抱住了對方的腰,將自己的臉貼了男人的胸膛,美眸一眨,忽然哽咽了,帶着哭腔柔聲道:“世子爺俊美風流,妾身仰慕已久,從不敢奢想能嫁給世子爺,今天,能和世子爺成爲夫妻,妾身,真的好開心!”
軟玉溫香在懷,女子的身體綿軟溫柔,誘的景韜心頭燥熱。被美女這樣癡心的抱着,又聽着那近乎訴衷腸的哭聲,景韜的一顆心禁不住軟了許多,擡了擡手臂,輕輕抱住了蕭芙。”
“三……”他開了開口,立刻又改道:“那個芙兒,當日是我莽撞,如今這樣簡單的婚禮,委屈你了!”
“能嫁給世子爺,妾身一點都不委屈。”蕭芙擦了擦眼淚,擡頭看着景韜,破涕爲笑!
房內曖昧的氣氛升溫的濃熱,很快要爆發起來,可在這個時候,門外忽然有丫鬟急急的稟報:“世子爺,不好了,春側妃剛打發人來說,小公子有點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