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周瑞朗眼睛都放大了,心裡後悔的直咬牙。
早知道那天晚上,他就把肖鑫林的腿打斷,該死的混蛋,竟然還敢上門殺人。
“不行,出了這麼大的事,我必須稟報大人,連夜緝拿兇犯。”周瑞朗只感覺一股子寒氣和怒火直往頭頂鑽。
入室殺人,就算東家小姐不告官,衙門也不會坐視不理,等他把人帶到後院,他就要稟報胡大人,請求前往抓人,這次,他真要打斷了肖鑫林的狗腿。
欺人太甚!!!
說着說着,一行人已經到了衙門的後院,就只見一偏僻的小院裡,燈火通明,時不時有下人進進出出,一股藥香,從院中嫋嫋升起。
隨後,一聲淒厲的慘叫,衝破雲霄。
劉玲面色一變,連跑帶衝的跑進小院,就看到正屋敞開的大門那,劉寶被安置在躺椅之上,滿頭是汗的暈了過去。
歐陽大人,雙手抓着劉寶的小腿,正在快速的在打繃帶。
那個墨綠長袍的男人抄着雙手,佇立在前,半張臉看着劉寶,沒有任何表情。
而新上任的胡大人,暗沉着臉坐在那正中間的八方椅上,他一擡眼,便看到了劉玲,還有隨後而來的周瑞朗。
“周瑞朗,你速帶上四名官差,前往小塘村抓拿兇手,速去速回,不得有誤。”胡大人蹭的一下站了起來,如雷霆萬鈞的低吼道。
他才新官上任,城中和附近的村莊,就出現大量人口失蹤,半夜又聽說有人入室行兇,胡小飛真是氣的不輕,他正因爲抓不到綁架人口的賊人,而夜不能寐,此時又怎能放過這行兇殺人的案犯。
周瑞朗立馬停步,抱拳單膝跪下,中氣十足的應了一聲,趕緊踩着旋風而去。
劉玲臉色白如紙張,三步兩步的衝進屋,定定的站到劉寶身邊,快速的掃了眼迴歸原位的小腿,再看到劉寶胸膛還在緩慢起伏後,頓時,整個人泄了口氣,連轉身謝恩都來不急,就感覺眼前驟然一黑,軟倒了下去。
就在她身體快要落地時,一雙大手精確無誤的伸了過來,將劉玲穩穩的扶住。
男人垂簾看着滿臉帶傷的劉玲,星眸暗沉。
歐陽本是離劉玲最近,可他卻目不斜視的給劉寶上繃帶,後腦像是長了眼睛般,嘴角揚了揚道:“還真是姐弟情深啊,連夜趕了過來,今晚北風吹的緊,再不驅寒,怕是要病嘍。”
胡小飛眨了眨眼,有些愣神的看着男人橫在劉玲腰間的手,突然輕抽了口氣。
以他對這男人的瞭解,他可是從來不碰女人的,那怕平時他和歐陽再怎麼拉他去玩樂,他也是置之不理,寧願練功和專研兵法。
還有,將軍府也有不少丫環愛慕這男人,有的甚至因爲緊張,在他面前昏過去無數回,當時,可沒見他憐香惜玉的撈過誰。
這是怎麼回事呢?
沈周二人驚呼了一聲:“東家小姐!”
“不好了,這一路緊趕慢趕,怕是凍病了。”
胡小飛掃了眼沈周兩人,玩味的摸了摸下巴。
還是東家小姐呢,這滿身補丁,那裡像個小姐啊,不過依稀中好像記得,這丫頭長的還不錯,眉毛是眉毛,嘴巴是嘴巴,下巴有點小尖,眼睛也是大大的,仔細回憶一下,感覺那眼睛,還蠻有神的。
不過,充其量也就是小家碧玉,連將軍府最末等的丫環,好像,長的都比她稍微好看點。
男人劍眉輕蹙,他手掌之下,只感覺懷裡的女人全身冰寒,如同抱着一塊冰磚。
沒來由的,男人有點生氣。
他不是叫她,明日再來衙門了麼,怎如此不愛惜自己!
哼!知道他是巡查府的人,難道對他還不放心?
“來人。”
同樣看癡了的袁海寧,回過神來,立馬上前替公子扶住劉玲。
“公子,她昏過去了。”
男人收回手,抄在身後,漠然轉身的道:“治好她。”
說完,男人腳下沒半點停滯的走了。
袁海寧眨吧眨吧眼看了看歐陽,苦着臉道:“這可是個女子,歐陽先生,我要怎麼治啊?”
“別找我,我沒空,我還要趕緊替這小傢伙治腿。”
“嘶……她身上好冰啊!”袁海寧抽了口冷氣,有些嫌棄的把劉玲往邊上推了推,只是讓她堪堪的立在哪,沒有倒地。
然後他把求助的目光落到胡小飛身上。
胡小飛咳了兩聲,眼珠子一轉的道:“這樣連夜趕來,不凍成冰棍,已經算是不錯了,若沒有內力驅寒,怕是要落下病根,真是個可憐的女子啊。”
“胡公子,我這點內力也驅不了寒啊,再說了,她是個女子,用內力驅寒,可是要寬衣解帶的,要是被小桃紅知道,那我不用活了。”袁海寧扶着劉玲,就像扶了個燙手山芋,心裡老不樂意。
沈周兩人急的不知如何是好,這屋裡站着的,都是平日裡想見都見不着的貴人和大人,瞅着人家那衣賞,還有屋裡的擺設,感覺自己多說一句話,都是冒犯,會惹惱了貴人。
可看到東家少爺和東家小姐,一個一個全昏了過去,他們急的真快要抓心抓肺了。
“砰砰”兩聲,沈周二人同時跪下,不停的磕頭道:“求求大人,救救我們東家少爺和東家小姐吧,求求你們了。”
胡小飛伸着脖子往外看了眼,拉着嗓子道:“不是本官不救,實在是你們東家小姐,寒氣入體,若不用內力驅寒,藥石也無用啊,更何況本官已有家室,本官實在很無奈啊。”
歐陽狹長的雙眼劃過無數的笑意,正色的火上添油道:“這寒氣入體,若不快點驅除,怕是活不過半個月,瞧着頭上和身上好像還傷的不輕呢,嘖嘖,真是可憐的女子。”
沈周二人嚇的面色一青,心想,劉玲才活過來啊,這要是又撒手去了,以後劉家就剩劉寶一個人,劉寶醒來,不知道要傷心到什麼地步,說不定連命都不要了。
他姐弟兩人要有什麼萬一,他們沈周兩家就算是再續了租,也是無用啊!
頓時,沈周二人悲中從來,不知是冷的,還是嚇的,哆嗦着長跪不起,拼命的一個頭接一個頭的磕,嘴裡失神的喊着:“求大人救救我們東家吧,求求大人了。”
PS:作者君不食言,乾貨來了。
劉玲(委屈):最近大家都說我太弱了。
某人(面癱):戰神叫着玩的?
劉玲(呆怔):……
劉寶(安慰):姐,會好的,作者君,你出來,我也保證不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