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傻妹妹啊。”孫勇東笑了,“你難道不知道咱們知州老爺跟至尊門是好朋友嗎?”
“啊?”劉氏呆住了,“可、可是……知州老爺不是經常的帶着官兵去圍剿至尊門嗎?怎、怎麼就是好朋友了?”
“你呀,傻了吧?”孫勇東得意的抖着腿,給她妹妹長長見識,“我跟你說,這就是咱們知州老爺的本事。”
“出兵不需要朝廷給銀子嗎?不多圍剿幾次,知州老爺的庫房能這麼的肥?你看看圍剿了這麼多次,那至尊門還不是好好的?”
“要不是事先通好了氣,能這樣?”
說完,孫勇東提醒了劉氏一句:“這事可別往外說,聽到沒有?”
“知道了,哥,你當我是傻的啊?”劉氏白了孫勇東一眼,她可是知道輕重的。
“你說說,有知州老爺跟至尊門當靠山,疤頭弄個孩子還不是小事一件?”孫勇東將胸口拍得直響。
“我可是去打聽了一圈,昨天青雲鎮就有人搶了那個飄香閣老闆娘的孩子,李香雲可是花了一百兩銀子,讓人回去報信孩子丟了,她自己火急火燎的追了下去。”孫勇東笑呵呵的說着,“只可惜啊,那孩子可是沒追回來。”
“就連李香雲都被人家有錢公子給帶回去了,估計是審一審,她是不是跟那夥人是一起的。”
“真的啊?”劉氏想到李香雲灰頭土臉的模樣,她高興了,“孩子在李香雲的手裡丟了,可有她受的!”
“行了,現在李香雲倒了,你婆婆他們也不會總唸叨她了。我這就過去,讓你婆婆親自過來接你回家。”孫勇東說完,出門去了長平村。
就在孫勇東志得意滿的往長平村而去的時候,在深山中某一處,曾經的安樂窩在快速的變爲人間煉獄。
“你傻看着幹什麼呢?”暗一蹙眉的質問着傻站着的簡雲,他們是過來剿匪的,不是來看熱鬧的。
“你覺得,咱們主子需要咱們出手嗎?”簡雲微揚下巴,一點場中的情況。
暗一順着簡雲的指點方向看了過去,看到他家主子身似蛟龍身法變幻莫測,手中長劍寒光閃過,高舉大刀的匪徒身子一僵,兇猛的進攻動作驟然頓住。
他家主子快速的閃過三個匪徒之後,第一個高舉大刀的匪徒脖頸處才陡然的噴出一道血劍似的血霧,身子搖晃了兩下,咕咚倒地。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接二連三的匪徒全都從脖頸處噴出大量的血水,瞪着驚恐的雙眼死不瞑目的倒地,氣絕身亡。
一劍斃命,乾脆又利落。
這纔是他家主子的風格。
一身白衣,穿梭在衆匪徒之中,周圍朵朵血花迸濺,卻沒有在那如雪的衣袍之上留下半點痕跡。
腳下是滿地的鮮紅,背後是一個接一個倒下的屍體,他們家主子,手持長劍,脣邊含笑,眼底是斂進了萬般殺戮血腥的冰冷極寒。
整個人如同是地府之中,踏着萬千惡鬼,以森森白骨爲階,穿過血海鬼霧,噙着世上最美也最冷的嗜血笑意,優雅臨世。
以暴制暴、以惡懲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