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就是一隻披着小綿羊皮的大老虎、大狐狸。
出來後她以爲就要回家,可他卻直接把他們拎到了這裡,好吃好喝的供着,就偏偏不送她們回去。
她們要走,卻是到處有人把守,壓根就出不去。
連着整整六天了,她們在這裡好吃好喝,卻就是出不去,見不到人,更不能向家裡保平安。
現在,家裡人不知道急成什麼樣了呢。
尤其是石雲,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哭腫了眼。
想盡了各種辦法,都沒能成功帶着李婉婉逃出去的蘇巧巧,終於是絕望了。
不得已之下,蘇巧巧只能來找他坦白,問問他到底是想要幹什麼。
狠狠的瞪了眼那邊怡然自得的喝酒和紅衣美男子。
蘇巧巧心裡鬱悶的吐血,暗自惱道:好看的果然就沒有一個好的,除了瓷娃娃耶律辰。
那個沈俊嵐好看吧,京城第一美男子,風流倜儻玉樹臨風,生的一臉娘炮像,可弄來一個耶律琴,差點沒害死她。
現在又出來一個比沈俊嵐還好看的,更是直接綁了她。
綁就綁了吧,要殺要剮也不說,就這麼看着她艱難掙扎,很好玩?
蘇巧巧咬了咬牙,笑眯眯的出現紅衣美男子的對面。
“恩人,你這什麼時候放我回去啊?”
之前顧忌着他雖然囚禁了她們,但也好吃好喝的供着,明面上就像是做客一樣,蘇巧巧也就沒有和他撕破臉皮。
和他好言相向,喚他一聲恩人,好讓他放鬆警惕,好帶着李婉婉趁機逃出去。
可如今,怎麼都逃不出去的她不得不選擇撕破臉皮了。
拓跋塞擡頭就對上蘇巧巧這張笑意嫣然的小臉,淡淡的笑了一聲,聲音更是極致的磁性好聽,能使人懷孕的那種。
“怎麼,好吃好喝的供着,還不樂意了?我一人在這裡悶得慌,再陪我幾日吧。”
不愧是耶律辰看上的女子,也不虧是……當真是好玩的很。
蘇巧巧晃了下神,心道:完了完了,這個美男子一定會什麼攝魂術之類的,要不就是狐狸精轉世。
當真是好看的女人、不、男人有優勢,再加上着好聽的聲音,真的是讓她……忍不住就想……器械投降。
“恩人,你看我是被人劫走的,見不到我,我爹孃該着急了,我娘找不到我會哭瞎眼的,我爹找不到我會急的上吊的,我哥哥找不到我會跳樓的,我兩個嫂嫂找不到我會守寡的……還有我那丫鬟找不到我會死的……”
蘇巧巧咬牙切齒的一連串下來,目光狠狠的瞪着他,臉上卻是嫣然的笑意。
拓跋塞看了蘇巧巧半響,忽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這一聲笑,極致的妖嬈,讓蘇巧巧差點破功。
美色誤人,美色誤人……阿彌陀佛,阿彌陀佛……
“哭瞎就哭瞎,上吊就上吊,跳樓就跳樓,守寡就守寡,死也就死了,我只救你,與他們何干?”
拓跋塞一手酒杯,一邊喝着小酒,一邊輕飄飄的說着,淡淡的撇着蘇巧巧。
那模樣兒,恨得蘇巧巧差點吐血。
劫人就劫人,哪有劫的這樣清新脫俗的。
早知道逃出來是如今這種境況,她寧願就呆在那小柴房裡,等着十一他們過來救。
看着蘇巧巧那狠狠的,又發泄不出來的樣子,拓跋塞眼中的笑意更濃了。
“哭瞎我有大夫,上吊我讓閻王不敢收他,至於跳樓,整個揚州城的樓最高也不過三層,你那兩個哥哥被你調教的身強力壯,就是跳了也頂多就是摔個胳膊斷個腿,不會死人,你那兩個嫂嫂更不會因此守寡,至於丫鬟,一兩條賤命而已,沒了也就沒了。”
又是那輕飄飄的語氣。
蘇巧巧咬牙,再咬牙……
握拳,再握拳……
好吧,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蘇巧巧忽然站了起來,一手搶過他手中的酒杯,一腳踩在石桌上,手中拿着系統出品的嫁接三件套裡面的小刀,惡狠狠的看着他。
“說,你到底什麼時候放我們走,你劫我們來什麼目的,不說,我讓你命喪當場!”
說着,手中的小刀還靠近了拓跋塞一分,人更是向前,惡狠狠的瞪着他,恨不得吃了他一般。
拓跋塞愣愣的看着,身子後仰,防止蘇巧巧手中的小刀傷了他分毫。
“你……真的確定?”
“廢什麼話,快說,劫我們來到底什麼目的!”
這個狐狸,還不知道又在打什麼主意呢,而且他武藝高強……
想到這裡,蘇巧巧又靠近了一分,手中小刀更是直接貼着他的脖子。
“我勸你最好不要亂動,我這刀子可是見過血的,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絕對能一擊斃命,鋒利的連我自己都害怕。”
“真的挺厲害的。”
拓跋塞伸手,就要摸一摸蘇巧巧手中的小刀。
還不如匕首大,薄薄的一片,看着隨時都能斷一般……再說見過血?呵呵,這小丫頭敢殺人嗎?
沒記錯的話,那日在柴房和那個叫李婉婉的丫頭說殺人的時候,她可是臉色白的很呢。
他敢保證,她絕對不是因爲那李婉婉不敢殺人而放棄殺人的念頭的。
“廢話,不要動,否則……我讓你知道我的厲害。”
蘇巧巧另一隻手打掉了拓跋塞想要去摸刀子的手,惡狠狠的說着。
拓跋塞收了手,靜靜的看着蘇巧巧,目光深沉含情脈脈,一雙狐狸美目像是能擠出水來一般。
“那我就說了,你確定你要聽?”
蘇巧巧直覺接下來的話不是什麼好話,可是,她也不想錯過這難得的機會,趁着抓住了他,問問他抓自己和李婉婉的目的,再利用他逃出去。
“說!”
“那我可就說了……”
拓跋塞的目光更是深情的,說着要說的話,卻是半天也沒開口。
“你倒是說啊,要是敢不說實話,我絕對會殺了你的!你可不要小看我,我可是殺過人的!”
蘇巧巧虛張聲勢。
“那我就說了,其實……其實……我就是喜歡你,想把你留在身邊罷了。”
“滾犢子,說實話!”
蘇巧巧一拳打在拓跋塞的肚子上。
這傢伙的話果然一個字都不能信,張口就是胡說八道!
“這就是實話啊!”
拓跋塞含情脈脈的看着蘇巧巧,認真的接着說道:
“那日,我在揚州城的咖啡館喝茶,看到了一位美若天仙,身姿縹緲,音如黃鶯,絕色豔麗的女子,那一刻,她入了我的眼,進了我的心,和我的骨血融爲了一體……”
拓跋塞話音忽然一止,聲線猛然上揚:
“那一刻,我決定了,我要追她,我在夢裡尋找,踏遍千山萬水,終於,讓我找到了……”
目光猛地看向了蘇巧巧,美目含情,春意盎然:
“就是你,我的朱麗葉,我從遠古的獸人時代,找到了未來的二十三世紀,又從二十三世紀找到了二十一世紀,又從二十一世紀找到了這天意王朝,啊,我的朱麗葉,我是你的梁山伯!”
蘇巧巧愣住了,呆呆的看着這畫風突變的拓跋塞,手中的小刀下意識的後撤。
這人……這人……莫不是……
剛開始就覺得奇怪,現在更是……
“朱麗葉,梁山伯,二十三世紀,二十一世紀,……遠古獸人時代……”
蘇巧巧喃喃自語,不可思議的看着拓跋塞。
這人……莫不是……
那明明不可能的想法在她心裡徘徊,怎麼也揮之不去,看着拓跋塞的目光一點點的變得驚喜。
拓跋塞猛地一把抓住了蘇巧巧另外一隻沒有拿刀子的手,猛地放在了自己的心口,深情的繼續訴說:
“祝英臺,我就是你的羅密歐,你喜歡我嗎?我可以爲你唱小蘋果,也可以爲你削蘋果,我絕對比耶律辰更適合你……”
“怎麼樣,跟着我,我們合作,我們在這天意王朝一起共創美好未來。”
拓跋塞拉着她的手,忽然把她整個人都抱在了懷裡。
蘇巧巧驚喜整個人腦子裡亂哄哄的:
“你是誰,你是哪裡來的。”
她不敢相信這是真的,這個世界竟然還有除了她以外的人來到這裡。
可再一想也就釋然了。
她就是個天外來客,她都可以,爲什麼別人不可以。
“你個傻蛋,還沒聽明白嗎?我是二十一世紀來了的,我家在華夏,老北京城牆下長大的,你呢,你這傢伙又是奶茶又是蛋糕,還有各種水果蔬菜的,你不會是哪裡跑出來的吃貨吧。”
“滾犢子,說正經的,我是寫研究報告寫到這裡來的,你是怎麼來的?”
“那你比我好,我是被車撞死來到這裡的,不過我比你命好,來到這裡就給個馬上可以繼承王位的王子當,日子別提有多舒坦了。”
“還給了一張上好狐狸皮。”蘇巧巧接了一句。
“什麼狐狸皮,我這是美人皮,可比現代的那些大明星美多了,怎麼樣,你想不想摸摸?”
拓跋塞說着,就自顧的摸了兩下,還一臉享受的樣子。
蘇巧巧嘴角抽搐的連連搖頭,這傢伙不會是個腦殘吧,或者中二病,再或者精神不正常?
“你不摸,那我摸了,哎,我給你說,我來的時候,我可稀罕這張臉了,差點還以爲穿了個女人,結果還是真真切切帶傢伙的男人……這可把我得意的,這要是回去了,那顏值,還不甩那些大明星什麼的十條街。”
蘇巧巧點頭:“嗯,別是十條街了,二十條街都有可能,最少你是原裝正品。”
蘇巧巧仰頭欣賞的看着拓跋塞的狐狸皮,頓了一下,就道:“好了,你趕緊放開我吧。”
簡單的寒暄犯二扯皮之後,蘇巧巧知道這傢伙也是穿越人士,警惕心就放下來了。
不管怎麼着也是老鄉吧,雖然是劫了自己,但也沒苛待自己,算是朋友。
“不放!”
拓跋塞緊緊的抓着蘇巧巧的手,另一隻手也抱住了她,不讓她掙脫。
“別鬧了,雖然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但是抱抱意思意思就得了,老抱個什麼勁啊!”
蘇巧巧沒在意的說着,就要拉開他的手。
拓跋塞卻是眼中一抹流光閃過,在蘇巧巧的耳邊說道:“我要你陪我演個戲。”
“演什麼戲?”
蘇巧巧愣了,不就是老鄉見老鄉戲碼嗎?不是已經演過了?
這個穿越者同盟是不是腦子有坑啊。
不過,很快,蘇巧巧就知道了,不是拓跋塞腦子有坑,而是她自己腦子有坑。
而且也深刻知道一個道理,莫名其妙要抱抱的,絕對都是不懷好意的,就算是老鄉也不例外,不,特別針對許久不見的老鄉,尤其是天外來客老鄉。
拓跋塞勾脣,沒有再說話,卻是目光幽深的看向了亭子外面。
亭子外。
一個黑衣人忽然從天而降,正好看到亭子裡,紅色幔帳下的一幕。
臉立馬就黑了。
“拓跋塞,你找死!”
耶律辰的聲音傳來的時候,蘇巧巧整個人都僵住了,擡頭狠狠的看了拓跋塞一眼,咬牙切齒:
“這就是你說的演戲?!”
拓跋塞對着蘇巧巧露齒一笑,在她耳邊說道:
“我就是想替你試試他,看看他對你的信任怎麼樣,可你看……真的是經不住試探,這就暴露了吧,情侶之間,最重要的就是信任,可他竟然一點都不信你呢。”
蘇巧巧嘴角抽搐,這種事,讓人怎麼信!
“放開我!你個傻逼!”蘇巧巧狠狠的罵道。
拓跋塞嘴角抽了抽,卻也是放開了蘇巧巧。
不放不行啊,耶律辰已經提劍到了跟前。
“巧兒,別怕,我來救你!”
耶律辰立馬擋在了蘇巧巧的面前,看着對面笑的欠揍的拓跋塞,目光陰冷:
“拓跋塞,你好好的塞外不待着,跑到我天意王朝,這可是你自找的!”
“什麼我自找的,我來是會美人兒的,蘇巧巧我看中了,你把她給我,我讓我父王休戰!”
拓跋塞對着蘇巧巧眨了眨眼,笑嘻嘻的說道。
但在蘇巧巧眼裡,卻是欠扁的很,這傢伙,簡直就是唯恐天下不亂。
“耶律辰,你能打得過他嗎?”蘇巧巧忽然在耶律辰後面問道。
耶律辰點頭。
“那就給我狠狠的教訓這個欠扁的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蘇巧巧盯着對面的拓跋塞,眼中閃過一抹皎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