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聲,老吳立馬笑了出來。
“大人,您也聽到了,這徐有爲根本就無法給夏老闆作證,還請大人明鑑,夏老闆就是將我那真的玉如意換成了假的玉如意。”
正在老吳覺得這事兒他勢在必得,一定會將夏小麥搞垮的時候,徐有爲又開口了。
“大人,草民還有話要說。”
聞聲,縣太爺立馬又提起了精神。
“你先說說看。”
“方纔草民說的確是實話,只是……”
說着,徐有爲轉眼就看了一眼樂在其中的老吳,又看了一眼信誓旦旦的於望龍。
“只是草民原先也有一塊玉如意,只是在前陣子不知道怎的,就弄丟了。”
聞聲,周圍這些人頓時都議論了起來。
“怎麼又是玉如意?”
“不是說玉如意價值連城嗎?怎麼徐老闆那裡也有一塊了?”
“那到底哪副是真,哪副是假?”
縣太爺也疑惑了,他還真不知道須有爲要說什麼,不過現在看着形式,只能看看徐有爲是有什麼安排了。
而聽了這句話,一旁的老吳卻有些慌張了。
趕緊拱了拱手看向縣太爺。
“大人,如今草民告的是夏老闆調換了我的玉如意,至於徐老闆那塊,那就是另外一個案子了,還請大人先斷了我那案子,也好給您騰時間斷徐老闆的案子。”
老吳還真是說得好聽,還真是會爲縣太爺考慮啊。
可是縣太爺哪裡會聽老吳的?
轉眼看向徐有爲。
“徐老闆你倒是說說,你那塊玉如意又是怎麼回事?”
他還是相信,徐有爲應該不會故意跟夏小麥作對,最起碼,應該不會跟老吳站在同一個陣營。
畢竟以前醉香樓是怎麼跟迎客居作對的,整個鎮上的人可都看得清清楚楚。
只聽到徐有爲說道:“大人,我雖不知吳老闆口中的玉如意是真是假,但是我那塊卻是如假包換的真正的玉如意。”
“哦?你又能如何證實你那塊是真的玉如意?”
縣太爺問了一句。
“大家都知道,這幾年我那迎客居雖然在鎮上,在裡面打理的卻是陳掌櫃的,而我,這幾年便去了一趟京城,在那邊無意中結實了一位好友,我那位好友恰好是做玉器的,在我臨走時,便見那玉如意贈於我。”
說着,徐有爲頓了頓。
“當初我那好友也同我講了如何區別那真假玉如意,故此,我才能確定,我那副那是真正的玉如意,其他的,我自然也能一眼便能判定真假。”
聞聲,夏小麥頓時嘴角一勾。
“大人,既然這徐老闆和吳老闆都說自己能判定玉如意的真假,而且吳老闆還執意說民婦退回去的是副假的玉如意,而現在徐老闆那副又不知所蹤,民女請求,不如讓吳老闆將他那副玉如意拿出來,是真是假,相信一看便知。”
“大人,萬萬不可啊!”
老吳趕緊擺了擺手。
“那玉如意可是價值連城的東西,豈能隨意就拿出來?要是再丟了……”
“吳老闆,照你這意思,難不成你還擔心你那價值連城的寶貝會被大人偷了去?更何況你剛纔不是一直說我還給你的是副假的玉如意嗎?既然是假的,那又如何是價值連城?”
“你……”
被夏小麥這麼一說,還真把老吳給堵住了。
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用什麼話來反駁。
見狀,縣太爺便讓老吳派人去把玉如意取了過來。
那玉如意一到縣衙,好些人都探着驚奇的目光看了過來。
等着吳老闆將那盒子一打開,頓時感覺整個大堂都充滿了光彩一般,大家更是驚訝的看着那光滑美麗得不可褻瀆的玉如意。
不愧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呀。
就連縣太爺看了,那雙眼裡都泛起了光芒,幾次都忍不住想上手去摸一摸。
“徐老闆,吳老闆,既然你們都能辨別這玉如意的真假,那你們就分別來說說,從何處能看出真假?”
聞聲,老吳心裡就慌了,立即眼珠子一轉。
“那是自然,剛纔徐老闆不是說他能辨別真假嗎?我現在可是知道我這塊是假的了,那就請徐老闆先說。”
老吳這算盤打得可真響啊,他自己分辨不出來,就讓徐有爲先說,他心裡自然知道徐有爲那裡的那一塊纔是真的,可是他也是前前後後仔仔細細的跟把這副跟他那副對比過了的,完全看不出任何不同之處。
想來這徐有爲不過就是個幌子罷了,還真能說出區別來?
“那徐老闆你就先說說看,這副玉如意到底是真是假?”
“是。”
徐有爲仔細看了看,頓時嘴角一勾。
“回大人,這塊玉如意跟我那塊很像。”
聞聲,老吳立馬笑了起來。
“大家都聽到了吧?剛纔徐老闆可是說他那塊是真的,既然現在說跟他那塊很像,而不是說就是他那塊,那就說明這塊就是假的了。”
說完,老吳轉眼就看向了夏小麥。
“夏老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
他就知道,徐有爲只不過是個幌子,還能真的區分出真假玉如意來?
就在吳老闆得意之時,徐有爲又開口了。
“大人,草民已經說完了,輪到吳老闆來說說,他是如何辨別這真假的了。”
“吳老闆,該你了。”
縣太爺便說了一聲。
聞聲,吳老闆頓時心頭一愣。
他哪裡直到這玉如意是真是假啊,不過既然剛纔徐有爲也說這個是假的,那不如他隨便說一個好了。
心裡這麼想着,臉上便妝模作樣的仔細的看了看那玉如意。
“回大人,這塊就是假的玉如意,那真的玉如意跟了草民好多年,草民一看這色澤……”
說着,老吳頓了頓。
“色澤不對,一定是假的。”
說得真堅定!
“哦?那吳老闆的意思就是說,辨別真假玉如意的法子,就是看這色澤了?”
夏小麥問了一句。
“那……那當然了,那真的玉如意跟了我那麼多年,我還能看不出來?”
吳老闆的臉上倒是堅定的很,只是他那微微顫抖的聲線早已出賣了他已經發虛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