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被自己戴了一隻豬八戒面具的夏徵,林媛噗嗤一樂笑出了聲。
夏徵臉色一變,雖然明知道自己臉上的是一隻臭豬,可是也不敢輕易拿下來。
沒辦法,小林霜一行人此時就在身邊走過,若是一不小心被他們發現了,今晚上的二人世界又要變成集體逛大街了。
“別笑了。”夏徵將手裡的母老虎面具往林媛臉上一套,伸手接過了她手裡的豬面具,十分麻利地給自己戴了起來。
反正也不是第一次戴豬面具了,這次比上次在鄴城時戴着要痛快地多。
只是。
林媛伸手摸了摸臉上的母老虎,不由地變了臉色,上次在鄴城時,他還開玩笑說不該讓她戴兔子面具,應該是老虎面具。
沒想到,今日竟然真的應驗了。
狠狠地剜了夏徵一眼,林媛把頭上的老虎面具扶正了一些,若說她是母老虎,那眼前這隻臭豬纔是真正的扮豬吃老虎了。
小林霜一行人興奮熱鬧地在身邊走過,幸好,剛剛在來的路上幾人都機已經各自挑了一隻面具戴在了頭上,根本沒有注意到身邊那兩個戴着豬和老虎面具的人就是自己的大姐和姐夫。
待幾人嬉笑着走過去,林媛輕輕地鬆了一口氣,再看夏徵,哪裡把這幾人放在了眼裡,早已經付了面具的銀子跑到另一個攤位上看老藝人捏麪人兒了。
捏麪人兒在鄴城時也有,雖然技藝不如眼前的老藝人,但是歸根到底都是大同小異的。所以林媛興致缺缺的。
倒是夏徵,一把將林媛拉了過來,把她臉上的面具也摘了下來,讓兩人的臉緊緊地湊到一起,興致高昂地對老藝人說:“把我倆捏到一起,捏到一起!”
老藝人顯然也是個人精,一眼就看出了眼前嬉笑的俊小夥兒和略帶羞澀的俏麗少女的關係,笑呵呵地捏了一團新面在手裡團了團,下巴衝已經捏好的幾個小人兒那裡比了比:“我看公子和姑娘兩人郎才女貌,不如就給兩位捏一對兒璧人好了。”
順着老藝人的目光看過去,林媛臉上更紅了,所謂璧人,原來就是一對兒身穿鳳冠霞帔的新郎新娘。
“不……”
林媛一個不字剛剛出口,就被夏徵幾乎尖叫的聲音給打斷了:“好,好!這個好!一對璧人,老先生果然有眼光!涅得像一些!銀子不是問題。”
說着,從袖子裡掏出一個十兩的銀錠子放到了老藝人的攤位上。
林媛眼睛一瞪,暗暗捏了他腰間的嫩肉一把,一個麪人兒撐死了也就一兩銀子,他拿十兩的做什麼?真是敗家玩意兒!
夏徵卻對那個十兩的銀子不甚憐惜,只要是自己喜歡的東西,莫說十兩銀子了,就是百兩也花得。
林媛扶額,曾幾何時,這夏徵可是錢串子的代名詞啊,怎麼突然就變得這麼大方了?而且那銀子以後可都是她的啊,浪費他的就是浪費她的。
可是現在銀子已經拿出了手,若是林媛再往回換,就真的打了夏徵的臉了,他一個大男人可是要臉面的,林媛就是再財迷再心疼也沒有拿回來。
許是有銀子擺着,老藝人的幹勁兒分外足,平時一炷香才能做好的麪人兒這次只用了半柱香的功夫,而且捏出來的小人兒還真的是有鼻子有眼兒,雖然面部表情不是很細膩,但是一眼看過去,真的能看出兩個小紅人兒是高興的幸福的。
最後,老藝人還在新娘子的臉頰上點了一點兒腮紅,那樣子就更加嬌羞可心了。
“給!”從老藝人手裡接過了麪人兒,夏徵左看右看十分滿意,高興地塞進了林媛的手裡:“多看看,沒準哪天就美夢成真了呢。”
林媛接面人兒的手一抖,真想狠狠地踩某人一腳,怎麼是讓她多看看就美夢成真了?說的好像她多麼恨嫁似的!
看到林媛臉色微變,夏徵哈哈笑了起來:“還是讓我多看看的好,不然我總是做夢跟你成親。”
一旁排隊捏麪人兒的俊男美女們不禁被他的話給逗樂了,敢情這人是說自己呢啊!
“來來,也給我捏一對兒璧人,我也要美夢成真。”一個英俊的小夥子緊緊拉着心愛姑娘的手,高聲對老藝人說道。
老藝人收起夏徵的銀兩,哈哈一笑,趕緊又捏了一團面忙活起來。沒想到剛剛只是隨口推薦了一下就給自己引來了這麼多客人,看來今兒肯定能掙大銀子了!
舉着那對紅彤彤的麪人兒,林媛的小臉兒都紅彤彤的了,恨不能把圍着看的人們都給瞪跑。
偏偏還有沒眼力勁兒的,竟然壯着膽子上來詢問何處纔有這樣的麪人兒賣。
林媛支支吾吾半晌,尷尬地不言聲。
夏徵嘿嘿一笑,指了指身後,然後從她的袖子裡把她的帕子抽出來,將那對兒璧人小心地裹了起來,放進了自己的懷裡,臨了還不忘輕輕拍了拍。
“我的娘子怎麼能這樣在大街上招搖讓大家都看到?還是藏起來穩妥些。”
林媛暗暗咬脣:“什麼你的娘子,別胡說!”
夏徵挑眉:“胡說?怎麼,難道你是想當別人的娘子?那可不行,爺可是從你十二歲等到了十四歲呢,試問哪個男人能有爺這麼長情?哎呦,就是啊,你都十四歲了,京城裡不少女子都是十四歲成親的呢,要不,咱們還是趕緊着把親事給定了吧?對對,你瞧蘭花去年就定親了,今年年底就成親的,你若是覺得還太早,那我們就先定親,明年再成親也不晚,哈哈,好好,就這樣決定了。”
“夏徵!”看他就這樣單方面地決定要成親了,林媛急得直跺腳:“成親定親,你說的倒是輕巧!哼,我還小呢,纔不要跟你成親!”
說完,就自顧自地往前走,生怕多停留一刻就已經被某人真的拉去拜堂了。
夏徵心裡一個咯噔,他現在最聽不得的話不是“東家賠錢了”,而是“夏徵我成親了,可是新郎不是你”!若是真的有這麼一天,他一定要把那個頂替了他的新郎給親自閹成太監!
“不要生氣嘛,人家就是跟你開個玩笑啦,對對,你還小,還小呢,反正我都等了你兩年了,不在乎多等一年。”
聽着夏徵在耳邊一個勁兒地倒着歉,林媛又是甜蜜又是心疼,倒不是她不想嫁,只是她剛到京城還未立足腳跟。她也知道,若是自己真的跟夏徵成親了,光是大哥和安樂公主就能護得她周全。
可是,那樣被護着的生活她不想要,她想用自己的實力將夏徵的那些爛桃花們一個一個地趕走,她要讓所有人知道,她林媛的男人,可不是隨便一個女人就能搶走的,若是被她知道誰敢湊上來動她的男人,那就不是不要臉的事了,而是不要命了。
夏徵的嘮叨從成親變成了生孩子,又從生孩子變成了看孩子,一路嘮嘮叨叨地,林媛還以爲今兒跟他出來的不是夏徵而是冬青。
正費心思想着怎麼把他打斷,林媛的眼睛就被前面一團團飛出來的火光給吸引了。
“那是什麼?”
順着林媛的手看過去,夏徵挑眉,興奮道:“哈哈,是雜耍!上次見到還是那年跟小白兔偷偷溜出宮呢,我算算,好像都已經五六年沒有見過了。走走,我們去看看,平時可是都看不到的。”
說着便拉起林媛的手朝前邊擠成一團的人羣衝去,林媛好笑地跟在後頭,五六年沒有見過了,看來是長大以後就被長輩們禁錮在身邊參加宮宴去了。說起來這貴家子弟也是挺悲慘的,平常家的孩子們一年一見的東西,他們還得偷偷出來看,真是可憐。
夏徵小心地護着林媛,在人羣裡見縫就往裡頭鑽,好不容易擠到了最前邊,林媛的臉頰瞬間被突如其來的火舞銀蛇給映紅了。
只見人羣正中,幾個賣藝的漢子一個往嘴裡灌酒,一個舉着點着火的棍子在他面前晃悠。然後那個漢子一噴嘴裡的酒,頓時,轟的一聲,火光四射,好不刺激!
“好!好!”
夏徵也跟着人羣興奮地叫起好來,湊到林媛耳邊,給她指着那漢子嘴裡噴出來的火一一解釋着:“他嘴裡的不是火,是酒……砰地一聲……是不是特別厲害?”
林媛十分配合地點頭,微笑,一雙眼睛根本沒有看那些雜耍,完全被夏徵激動興奮的俊臉給吸引了過去。
噴火的人還在繼續着,另外一邊則是一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年輕女子,她穿着一身十分利落的衣褲,先是給大家行了一禮,而後一個健步跳上了長凳,躺下,將筆直的腿高高伸起。
就在大家納悶的時候,一旁的兩個漢子合力擡了一隻小甕過來了。
女子雙腿活動了一下,然後微微蜷起,將那隻小甕穩穩地接了過去。
只見女子的腳靈活地來回翻動,那隻小甕就在她的腳上十分有韻律地轉動起來,不快不慢,穩穩當當的。
大家的目光都被她吸引了過去,紛紛叫起好來,就連林媛也不由自主地看了過去,爲這個女子不一般的腿勁兒而喝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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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在她遭遇危機的時候,第一個出現在她面前,然後警告道:“我女人是你們這些雜碎能碰的嗎?”在解決完一切後,將她拽入懷中,心疼的說道:“從今以後,誰膽敢再動你一根手指,我要他不得好死!”或者在有人勾引他,讓她吃醋,在她佯裝生氣後,他可以用盡方法哄她,不管是溫柔的,還是浪漫的,還是卑微的,“那我給你找十個男人……”他猶豫,“不,一個,一個就好,你們站一起就行,超過五十釐米我就會吃醋……”
他對她寵到了極致,愛到了偏執。
只因她是權箏,愛他的權箏,他一個人的權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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