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晨當然表示了支持,兩人看過了這裡,就開始回返了。
吳晨把吳雙雙送回了千里院,自己就去找工部的人商量着給各類車輛加棚頂的事情了。
吳雙雙回去洗了個澡,給順哥兒餵了奶,就開始開列自己所需物品的清單,這算是她的教具,巧婦難爲無米之炊,沒教具,她這個老師也當不好。
剛剛纔寫了一半,就聽見順哥兒屋子裡吵了起來,她皺皺眉,放下筆,站了起來。順哥兒的房間在東廂房,窗戶外頭載了一棵石榴樹,正好能夠遮擋上午的陽光,卻又不至於讓屋子裡太暗。
石榴經過農部的人改良,花期延長,現在還開得如火如荼呢。
早開的第一批石榴花謝了之後,結了果,枝葉間藏着小小的青色的石榴。
有了這棵樹院子裡也顯得熱鬧了不少,順哥兒平日裡還挺喜歡在石榴樹下玩的。
其實屋子裡的聲音並不大,可是架不住吳雙雙耳力好啊,就覺得這些聲音聒噪了。
出來靜靜看了幾秒石榴樹,平復了一下心情,她微微側頭,仔細聽着屋子裡的聲音。
春泮壓抑着怒氣說道:“是,我年輕,我懂得不多,可是就是知道你這行爲不妥當!要不然你爲什麼不肯跟我去九夫人面前說清楚?”
“你這個小大姐兒怎麼不講道理?”平日裡伺候吳雙雙飲食起居的陳婆子道,“哥兒跟我投緣就是不對了?是,我不是貼身照顧哥兒的,那你呢?你憑什麼把手伸到這裡來?你就是伺候九夫人貼身兒的一點兒事兒的麼?現在九夫人身子恢復了,除了梳梳頭,沒別的事用得到你,你就心裡不舒服了是吧?”
春泮微微帶了哭腔,“你這個婆子怎麼說話不講理?到底是咱們誰的手伸得長?你也別跟我說這些了,咱們到九夫人面前說去,九夫人自有公斷!”
“小蹄子放手!”陳婆子罵道,“你當我不知道啊,你哄人很有一套,這麼大的姑娘了死賴在千里院做什麼?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個兒那德行!還妄想着爬九爺的牀是不是?就你這****兒,任誰都看不上!我呸!哪來這麼大臉,連給九夫人提鞋都不配!”
春泮氣哭了,但還在堅持,“陳婆子,你也別往我身上潑髒水!今兒,你就算是不想見九夫人都不行!我已經跟吳老太太說了,老太太琢磨着該給九夫人這裡多添幾個人,你還不知道會被趕到哪裡去呢!”
“喲呵!”陳婆子聲音囂張,“你這是被我戳了肺管子了吧?誰不知道你是吳老太太調理出來的人兒?你拿吳老太天來壓人?你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就算是我走了又怎麼樣?你當你這點歪心思別人就看不出來了?”
春泮冷笑道:“陳婆子你也別往我身上潑髒水!我今兒就是要把你趕出去!你走了我也不留着,我回家立刻就嫁人!走,你跟我見九夫人去!”
吳雙雙聽着鬧得不像話,兩個人聲音越來越大,順哥兒都開始嚎啕大哭,奶孃哄孩子的聲音也越來越大,於是邁步朝那邊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