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雙扯開脣角笑了笑,“要是爹知道了房九凌的消息,一定會很高興的,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有個心願,就是去謝謝房九凌,若沒有房九凌的話,也就沒有他和孃的這段婚姻,也就沒有我了。雖然後面出了那麼多意外,可都與房九凌無關。另外,爹也十分推崇房九凌。”
吳晨想了想,道:“那麼,有機會的話,我會安排爹和房九凌見一面,方纔也不過是我的推測,也許房九凌還記得爹呢?如果他們能搭上話,可比外人去說什麼,和耍什麼心機要好得多。”
吳雙雙微微搖頭,“你也不用這麼安慰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吧,人海茫茫相逢就是緣分,既然分開不見面那就是緣分不到,或者緣分盡了。以後再說吧,等房九凌的事情安定下來,再說。”
吳晨擡手撫平了她眉間的褶皺,“先不要想這些了,如果我們得到了消息蠱族無論如何要參戰的話,我們就想方設法尋找蠱王,事在人爲,並不見得我們就沒辦法破解。”
“也只能這樣了,”吳雙雙輕嘆,“無計可施的時候也只能見招拆招了。”
吳晨有意讓她放鬆,就問起了順哥兒的事情。
吳雙雙揉了揉額頭,“這小子越大越調皮,越大越不好帶了。”
現在已經進了八月,天氣漸漸有些涼了,順哥兒在屋子裡躺不住,光是在炕上滾來滾去也不滿足,咿咿呀呀只是要人往外頭去。
而且出去之後尋常的熱鬧還不愛看,偏偏愛去訓練場,看到訓練場上那些士兵揮汗如雨,身手矯捷,他就興奮的不得了,張着小嘴不停地嗷嗷大叫。
本來訓練場是不允許閒雜人等進入的,奶孃第一次來的時候也是心懷忐忑,只敢遠遠觀望。
當然了,作爲藏龍堡的少主人,順哥兒出行不可能只有一個奶孃跟着,身後還有一大羣丫鬟婆子和護衛,只不過,大部分人都在暗處隱藏着,明面上跟出來的只有一個奶孃和一個負責打傘的丫鬟,一個提着食盒的婆子。
順哥兒聽見訓練場上響亮的“吼”“哈”聲,就開始上躥下跳,他早就不滿足被平抱着了,每次出來都要奶孃豎着抱,這樣一上躥下跳,差一點就從奶孃手裡跳出去了。
奶孃嚇得出了一身冷汗,口中不停唸叨:“小祖宗哎,您可給奴婢穩着點兒喲!這要是磕着碰着點兒,奴婢拿什麼來賠啊!”
順哥兒纔不管她的碎碎念呢,只是跟着人家訓練的節奏嗷嗷叫着上躥下跳,沒有一刻安生。
這個訓練場是訓練營日常訓練的地方,並不是軍營的訓練場,軍營那邊距離也遠,奶孃根本也過不去。
這個訓練場之所以靠近軍民區還是吳晨經過綜合考慮,覺得有必要讓尋常百姓知道爲了保護他們,這些當兵的到底付出了多少辛苦。
當然了,對訓練營而言,這些訓練不過是小兒科,熱身的而已,真正的訓練都是封閉隱蔽的,不可能隨隨便便給人看了去。
饒是如此,訓練強度也比普通士兵強了不知道多少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