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廟所在的位置並不偏僻,但是鬧中取靜,雖然未曾遠離塵囂,卻也不曾被塵囂打擾。
小廟規模不大,只有兩層院子,第一層是大殿,供奉着三世佛,後面一層是禪房,住着道真大師和兩個負責打理小廟的僧人。
小廟的大門始終都是大開着的,從來不拒絕訪客。
廟內遍植松柏,雖然尚未成規模,可是進來之後還是能夠讓人感覺到清幽禪靜。
院子裡打掃的乾乾淨淨,踩着甬路進去,正對着門就是一架大大的鐵鑄香爐,香爐裡半爐香灰,插着常年不滅的香。
繞過香爐拾級而上,就是大雄寶殿,正面是泥胎貼金的三世佛,寶相莊嚴,都端坐在蓮臺之上,底下的供桌上擺着各種各樣的供品。
左右兩側是金剛和羅漢的羣像。
繞過去,後面是韋馱像,有一個不算款的過道,連接着一道後門,從後門過去便是禪房所在的院子。
院中有迴廊,正中央是花池,裡面種着的花木都已經枯萎了,但是打理的非常乾淨。
通過迴廊到達禪房,門內走出兩名僧人,雙掌合十與他們見禮,“兩位施主,大師已經靜候多時了。”
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看着僧人從迴廊上走去前殿,才邁步進去。
方丈之中,道真大師本來是坐在禪牀上的,此刻已經下來,合雙掌與他們廝見。
見到道真大師,吳晨和吳雙雙都大吃了一驚,因爲他們印象中,道真大師一直都是鶴髮童顏,精神矍鑠的模樣,可是此刻看到他卻已經是老態龍鍾,臉上皺紋都鬆弛了,老年斑十分明顯,動作也極爲遲緩的模樣。
不過道真大師的眼神還是極爲平靜的,請他們坐下,親自來煮茶,一邊問道:“二位前來,可是爲了南離之事?”
吳晨點點頭。
道真大師手中捧着茶杯,有些出神,過了一陣才徐徐說道:“其實,老衲已命不久矣。”
吳雙雙忍不住問道:“難道大師又得到了神諭?”
道真大師扯開脣角笑了一下,“並不曾。只不過,老衲之前欠了南離一筆債,如今是時候償還了。”
這個回答完全出乎意料好嗎?
吳晨和吳雙雙交換了一下眼神,吳雙雙又問:“大師何出此言?”
道真大師放下手裡的茶杯,擡眸問道:“九爺,九夫人,你們大概聽說過金蠶族的少年阿燦吧?”
兩個人沒有說話,但是點了點頭。
道真大師嘆了口氣:“實不相瞞,這位阿燦施主其實是老衲點化的。”
納尼?
吳雙雙瞪大了眼睛,實在想不到這老和尚還有這樣的神通。
道真大師倒是一派平靜淡然,“其實說完全是老衲的功勞額也是不確切的,那孩子本來就有天分只不過被認識污濁矇蔽了眼睛。老衲幫他明心定神,他纔有了之後的本事。
“正因爲老衲送了南離一個神童,所以與南離結下了善緣,與他們達成了協議,老衲可以帶人隨意出入南離境內,但是不得做出任何危害南離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