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雙雙也是無意中得知吳晨有病的。
起先她只知道吳晨口不能言。一次偶然的機會,她發現本來應該幫着吳鐵匠幹活的吳晨不知道躲哪裡去了,所以就去尋找,才找到了在屋子角落裡已經痛暈過去的吳晨。
他脣角都咬破了,頭髮衣裳也被汗水打溼了,卻一聲沒吭。
便是見多識廣的吳雙雙也要挑着大拇指讚一聲“真漢子”。
從那之後,她就留意到,吳晨每個月都要發作一次,痛得死去活來,每一次持續兩天。尼瑪,就跟女人的大姨媽一樣準時。
屈指算來,今天已經是臘月十九了,又快來了。
吳晨眉眼溫柔,點點頭,又搖搖頭,其實這幾次的發作已經輕了很多,看來秦川送來的藥的確已經對路了。
吳雙雙不知道內情,還是擔心的不得了,“晨哥,等開了春兒,咱們就搬出去了,到時候,你就不用受這個罪了……不行,咱們雖然在我爺奶屋裡住着,可是吃喝什麼的還是得自己來,要不然,還不知有人會說什麼呢!
“我想好了,我等會兒出去另搭一個竈臺,反正咱們鍋碗瓢盆什麼都不缺,咱爺兒仨的吃喝,跟他們分開!”
吳晨抓住她的手,搖搖頭,眼睛裡閃過一抹不贊同。
吳雙雙反而安慰他:“晨哥,不是我小心眼兒沒事找事,你說這一家子都是什麼人啊!你就是不能說話,聽聽他們怎麼排揎你!要是知道你還有病,還不知道怎麼作踐你呢!我就見不得這個!何況,現在爹身上有傷,也不能動,還不讓他們說是吃白食?就算是咱們給錢,也填不滿那窟窿。”
吳晨靜靜聽着,他一開始中毒頗深,口不能言,待到能開口了,卻又不想說話了,因爲只有他是個啞巴,吳雙雙纔會對他無話不談,聽着這姑娘在耳邊唧唧呱呱也是一種享受啊!
吳雙雙說完了,又問他:“你說是不是?”
只要是吳雙雙決定的事,吳晨素來都是雙手贊成,因此十分肯定的點了點頭。
吳雙雙的眼睛就彎成了月牙兒,靈動的眼波里全是笑意,“我就知道你一定會支持我的!”
吳晨也就寵溺地笑了。
門簾一掀,吳嬌嬌倚在門框上,酸不溜丟說道:“哎喲喲,小兩口兒躲起來做什麼呢?這可是大天白日的!”
吳晨眉毛一擰,這女子怎麼賊心不死呢!自從那天被吳雙雙刺了一回,吃了啞巴虧,就總想着扳回一局,可是吳雙雙素來不是個讓人的,所以吳嬌嬌也就沒佔到過一分一毫便宜。
屢屢吃虧還找上門來,也是蠢得可以!
他不屑和這樣的蠢女子打交道,只是瞥了一眼,就垂下眸子。
吳嬌嬌大怒,她自恃美貌,受盡了追捧,何曾見過這樣蔑視的目光,氣得渾身發抖,擡手指着吳晨叫道:“你這個臭啞巴!”
“啪!”吳雙雙狠狠打落了吳嬌嬌的手,站在她面前,仰着臉,冷冷問道:“你說什麼呢?”
吳嬌嬌一聲驚呼,覺得手上生疼,擡起手來看時,白皙的手背上已經是通紅一片。